结束了这边的温情，又要投诉到那头的严肃当中。章昶桉这个师父可真是不好当。
“哥、哥哥--”章昶桉出来时，方时歇已经在客厅等着了。
小小的一个人儿，乖乖地站在那里，红了的眼角不知道是自责还是害怕。
“上来！”章昶桉语气不算好，直接抬腿进了书房。
方时歇赶紧跟上。
“哥哥，卫航他、没事吧？”
“你现在还有心思担心别人？”章昶桉反问道。
“不是的哥哥、我...”毕竟方时歇不知道后边发生的事情，在她看来就是她连累卫航挨了打。
“对不起哥哥，我知道这次错得离谱，怎么罚我我都认，都是我应该受的。”方时歇跪下请罚。
“我们愿愿真是长大了，越来越有有想法了。”章昶桉冷声调侃。
“为了瞒着我可真是煞费苦心啊，又学文又学理的，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有能力？”
“九科一起学，辛苦坏了吧？”
“还学会了p图？”
方时歇心里“咯噔”一下，原来章昶桉全都知道了！
“啪”得一声，章昶桉把尺子拍在了桌子上。
“方时歇！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我是不是太纵着你了！让你分不清是非，分不清对错了吧！”
方时歇被章昶桉吓得一抖，眼泪忍不住地掉了下来。
小人儿慢慢挪动到章昶桉身侧，抽抽搭搭地低着头认错：
“我错了哥哥，我真的、知道错了---”
“你别生气，呜呜呜——”
“你还好意思哭，方时歇？”
“我冤枉你了？”
方时歇拼命摇头。
“我害怕、我怕哥哥不要我了——呜呜呜”
“那就什么时候哭够了什么时候再谈！”一年不见一点长进也没有，从前也没那么爱哭哭啼啼。
章昶桉心里有些不悦。
他忽略了一点，在方时歇心里，初三那次的事情一直都是一根刺，看似坚强乐观，实际上她已经变得非常脆弱敏感。
“我、我不哭了——哥哥，我认错。”方时歇竭力把眼泪擦干。
“我不该口头答应哥哥去学文，后来又偷偷回到理科班。”
“更不应该在这一年里都没有向哥哥坦白，反而用更加离谱的行为去瞒天过海。”
方时歇和张夕在学校的事情章昶桉多少知道一点，于是章昶桉继续问道：“为什么非要回理科班？真的是因为想调查叔叔的事情？”
“想好再说，你只有这一次机会。”
方时歇不敢再撒谎，只得全盘托出。
“方时歇，因为一个男生？一个已经背叛过你的男生？”章昶桉怒极反笑。
在自己的想法被真正验证的时候，人真的会无所适从。
章昶桉气得在屋里来回踱步，他是真的想看看方时歇脑子里装得都是什么！
“我管不了你了，你以后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想学文就学文，想学理就学理，想谈恋爱就谈恋爱，想撒谎就撒谎。”
“算我前几年的心血全都白费了，我真的对你很失望！”
前面是气话，后边这句确是真的。
这放在任何一个人身上都会失望的吧，自己满心满眼倾入一切精力去教养的玫瑰，怎么就这么不成器？怎么就非得在一棵歪脖子树上吊死？怎么就分不清是非对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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