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世界被冰晶点缀得如同钻石闪烁，微小而精致，晨光透过窗户投射在房间里，仿佛一颗颗珍珠散落在床上。
这些碎片随着阳光而移动叫醒了还在梦中的方时歇。
方时歇揉了揉眼睛，起身打开窗户，冷冽的空气让她瞬间清醒。
“醒了？”章昶桉看见小人儿缓缓从房间走出来。
方时歇出来就看到坐在客厅“噼里啪啦”打字的章昶桉。
“嗯。”
“早，桉桉哥。”
“我妈妈今天——”
“醒了就去洗漱吧，早餐我做好了，一会吃完咱们出去买东西。”
显然，章昶桉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方时歇只得乖顺地点点头。
章昶桉的心里也是五味杂陈。
李灼清一直都知道方博宇住在哪，下了飞机三人直奔住处而来。
凌晨的江市尤其地冷，李灼清却感受不到一般。
“咚咚咚、咚咚咚、”
方博宇彻底被这急促地敲门声惹恼了！
“你们到底有完没完，打不通我电话直接找上门了是吧！”方博宇一边叫骂一边向门口走去。
“你们——！”
看清来人是谁后，刚才张牙舞爪的男人瞬间没了声音。
“老婆，你怎么来了...”
“我再不来，人家都要去家里把我和女儿赶出来了吧！”
“啪”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在方博宇耳边炸开。
钝痛感缓缓袭来。
“清清！先进去再说。”连婉儿拉住了失控的李灼清。
毕竟这是居民楼，又是大半夜，于情于理都不该在门口解决问题。
连婉儿安抚着李灼清进门。
一股浓烈的烟酒味扑面而来。
开灯时他们才看清屋内的景象——
杂乱无章，烟蒂、酒瓶子堆了一地。
“老方，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章丘树出声问道。
方博宇仰了仰头，他不想再尝到眼泪的味道了。
眼泪中含有0.6%的盐，应该是咸的才对，可方博宇尝到的分明是苦的！
苦到骨髓的苦！
“我想单独和清清谈谈，可以吗？”男人祈求的语气让人无法拒绝。
章氏夫妇知趣地出去了。
“清清，对不起——”
“为什么？”
“我嫁给你15年，哪里对不起吗？”
“你要这样羞辱我？”
她眼圈泛红，晶莹的泪珠顺着脸颊滑落。
“如果不是人家把照片发给我，你打算什么时候把我扫地出门啊？”语气极轻。
......
不知过了多久，她木然地坐在那里，没有怒骂，没有痛哭，也不在冲他发脾气，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流眼泪。
方博宇将人抱在怀里，将实情和盘托出。
“老婆，我、我该死！”
“能不能看在女儿的份上，给我一次机会，再原谅我一次......”
爱情里，一次不忠百次不忠。
这样的道理李灼清何尝不明白。
“老方，我们体面一点吧。”
方博宇抬眼看向眼前的人，似乎是不明白她的意思。
眼神中有错愕，有疑惑，还有恳求。
李灼清长舒了一口气。
“我们把手续办了吧，以后桥归桥，路归路。”
“女儿跟着我，我不可能让她跟着你过这种担惊受怕的日子，你连自己都保护不了，拿什么来保护我女儿？”
......
最终，方博宇还是妥协了，他确实不配为人父，为人夫。
四人出来时天已经大亮。
简单吃过早饭，就打算回去办离婚手续，意外就在去机场的路上发生了！
一辆大货车迎面冲过来，司机迅速转动方向盘，轮胎和地面碰撞发出刺耳的摩擦声，最终还是没有避开，冲破了栏杆！
司机和车连同方氏夫妇，章氏夫妇一起坠去水中。
无一生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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