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头来沈星也没来得及询问有关矿井爆炸的事情,送琅那回了屋子,沈星支支吾吾地掏出一个东西给她。
琅那看也没看,站在门口扶着门框。
琅那“什么东西,我看不见。”
沈星这才解释,这个米粒大小的鸽血红是他在矿山里捡的,吴海山说既然是他捡到的那就给他了。
沈星“我觉得还是得跟琅那姐你说一声。”
琅那眯着眼睛,有了一个带着鸽血红离开的计划。
琅那“你先拿着吧。”
琅那笑眯眯的,沈星也点点头。
次日一早,琅那迎着阳光伸了个懒腰,随后就去了闹市,昨天她和王安全约好要在那个地方见面。
她倒要看看,会不会有手眼通天的人,知道海什的行踪。
王安全“老板来的好早哇!”
王安全挎着小包,搓着手笑嘻嘻地走过来,琅那的头发惹眼,就算在角落里,也让人一眼就能看见。
琅那抖了抖烟灰,看向王安全。
王安全“南勃邦的海什消失了好久啦,还真有点不好打听啦,不过有我王安全,绝对是能找到啦!”
看着他自信满满的样子,琅那挑了挑眉,深深吸了口香烟,又缓缓吐出,隔着雾目不转睛盯着王安全。
琅那“说说。”
王安全“好嘞老板,海什会做生意,我就问啦之前的大客户,有人在大曲林做生意,说海什联系不上班隆,现在在大曲林那里落魄啦!”
琅那垂眸,勾唇笑笑,连条狗都打听不到,她的行踪还算隐秘。
王安全突然神神秘秘地凑过来,压低了声音朝一旁努了努嘴。
琅那顺着看过去,是杵在路边凶神恶煞的大锁。
王安全“我昨天和那个人打听啦,看他的反应好像是认识海什呐!不仅瞪我还想打我啦,他绝对知道海什在哪。”
琅那墨镜下的目光微微流转,她的眼神在大锁身上轻轻扫过。
小藤条和大锁是她在南勃邦的旧部——小藤条一向机灵,心思玲珑剔透;而大锁虽外表凶神恶煞,却是个实心眼的性子,心里想些什么,都明晃晃地写在那张粗犷的脸上。
这样的人其实不适合干这勾当。
琅那捻了捻烧完的烟头,从钱包里掏出两万递给王安全,随后扬长而去。
今天是她和沈星回去日子,沈星驱车,拉着那两个高戏师父,还有一车的家当,还没走出磨矿石,就在山间小路熄火了。
沈星一看,油箱空空如也,他正纳闷,琅那就拍了拍他的肩膀。
琅那“有人动过车,拿桶去买点油,赶紧走。”
琅那眼神晦暗,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烟,下了车。
沈星去买油,琅那走进了一旁的小树林,大锁和小藤条在隐蔽的地方蹲着。
琅那“这条路走不了了,你们两个去关卡那等着我,不要轻举妄动。”
琅的话音刚落,林子外突兀地响起两声清脆的枪响,这突如其来的声响宛如平湖惊雷,瞬间惊起了栖息在枝头的一群飞鸟,它们扑棱着翅膀,飞向了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