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春风楼，凌云在门口站了许久，想了半天还是进去了。
老鸨照例问了几句，凌云道：“我找黎和。”
“黎和？……他啊，前几天就离开了。”兰姐。
凌云点点头离开了，一下子成了无头苍蝇，淹在稀少的人群中。
过去的十几年里，凌云从来没有如此茫然，无论是关于事业还是感情。
时间一点点流逝，街上的已不见其他人的踪迹，凌云这才往回走。
大红色红袍，披散的头发从面前一晃而过。
凌云瞳孔一震，很快恢复平静悄然跟了上去。
白衣人带着一堆白衣下属朝不知是男是女生的红袍人行礼“齐前辈，尊上派我等来协助您。”
能在这种街头，穿的还如此奇葩，凌云确认识贺长琴的人没跑了。
想到煞元的话，凌云眸光一暗“既然这样……那也别想走了。”
若是时间拉到一个月前，凌云遇到这么群神经病，或许还会有几分忌惮看会儿热闹就偷摸走了，眼下经过江泠月各种灵丹妙药外加特训，现在她只觉自己强到可怕。
红袍人感受到一股强烈的杀意，还没来得及抵挡人已经到了墙上。
凌云活动活动手腕，不等他们开口询问，提着剑冲到他们中间一顿乱杀。
“哪里来的疯女人！”
“还有力气说话。”凌云踢飞地上的剑，正中靶心。
不到半柱香时间，白衣人都被解决完了，几个还在地上呻吟的也被凌云用念力抹了脖子。
唯独那红衣人还站在另一边，一副淡漠而处事不惊的样子。
这副样子很难让人不心生畏惧，凌云面无表情，决不输在气势上。
一道威严而令人发怵的声音传来“小姑娘，你是谁？”
凌云闭口不言，冲他微微一笑，带着凌厉的剑气席卷而去。
二人对上不过十招，红衣人连连后退道：“哎呀！姐姐姐，我错了，大姐，放我一马吧！”
他说这话时已跪在地上，徒手接凌云的流光剑，而他自己的剑早就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击飞出去了。
凌云听着他的声音感受一阵恶心，实在好奇什么样的人能配得上这副公鸭嗓，用剑挑开他的红色斗篷。
果然是好奇心害死猫，明明这男人长的不差，却因走火入魔大红色的眼圈吐露着丝丝傻气，黑色的嘴唇微微张开说出的话更是让人无言以对。
忍住一剑插死这男人的冲动，凌云别过眼，一字一顿道：“我不喜欢男的！”
“啊？大人……其实我还有个妹妹。”
看得出这男人是真想活命，凌云收剑道：“你滚吧。”
“好的好的。”麻溜地跑开几米远又被凌云控住，他听她道：“回去告诉贺长琴，我会杀到她面前。”
说完，助力那男的向云端飞去。
能不能杀到贺长琴面前凌云不知道，但口嗨一下还是没问题的。
这是一个死胡同，背后响起鼓掌声，凌云回头一看。
墙头坐着的不是黎和又是谁，只不过他身体有些透明，看上去是灵体。
“前辈你……”
黎和摆摆手道：“不要问为什么，说多了都是泪。”
堂堂弦月尊者，同灵武圣人一个时代的人物，居然渡劫失败被雷劈得焦黑不说还散尽一身修为。
凌云面无表情道：“……不是，您头上有好多鸡毛。”
“是……是吗？”黎和忙转头整理仪容，小声道：“一定是刚刚追山鸡的时候弄的。”
凌云“……”
黎和跳下墙头“帮我看看，现在呢？干净了吗？”
凌云随意瞟了几眼道：“干净了。”
“你找我是为了江泠月的事？”黎和。
凌云垂眸，睫毛打下一片阴影更让人看不清她的神色“是。”
黎和坦诚道：“我也没办法，走一步看一步吧。”
凌云突然抬头，一把揪住黎和的领子隐忍道：“你不是弦月尊者吗？你不是和传说中灵武道人一辈的人物吗？你怎么会没办法？”
黎和吓了一跳，对上凌云深青色的眸子有些无措，此刻天公不作美，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雨水和泪水混在一起砸在地上，黎和此刻是低等的灵体自然感受不到，凌云刘海渐渐打湿沾在脸上。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凌云别过头，缓缓松手。
黎和叹口气“其实我和她师父早有预料她有此劫，所以她有东西护魂，你们总会有再见的机会。”
“对不起。”
黎和并未计较那些只道：“好啦，你先回去吧。”
目送凌云离开，黎和彻底松了口气“妈呀！吓死我了。”
转身看见啃苹果的幽魂“小撕书！”
“走走走，免得她回来！” 黎和一把提起这个低阶魂魄消失在月色中。
凌云似有感应的回头，看见的只有漆黑的夜“艹”
偷摸回到蝴蝶坡，还是那般寂静，不过这丝寂静反而有些不对劲。
剑光一闪，凌云出剑挡在面前。
对于凌云的进步，江泠月有意外但不多，撤剑回退一步问道：“去哪儿了？”
“小事。”想了想又补充道：“宣战了。”
“！！！”江泠月很快冷静下来，明明自己不害怕的，心中怎么会有一种抗拒感，准确来说是恐惧感。
江泠月压下心中的慌乱道：“哦，那的确是小事。”
拍拍江泠月的肩，凌云道：“走吧，回去睡觉了……有点困。”
放不下也没用，比起担心未来，凌云觉得脚踏实地似乎更好。
第二天早，得知事件的众人，无一例外没掩住悲伤的神情。
陈萧然哭丧着脸，转身走出大门道：“我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小五。”
“嗯嗯。”泽麒突然反应过来“我小五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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