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脚才好了些,阿娘便催着我与鹤言一同出去吃吃饭,散散步。
我与他并肩走着,他走得很慢,应该是担心我脚疼。
“算卦算卦,不灵不要钱!”
一声中年男人的声音传来,我朝声源看去,心里泛起了嘀咕,刚刚似乎没有看到有这人啊。
那中年男人在招呼着我过去,我心里是抗拒的,因我一向不信神佛,靠天不如靠己。
可鬼使神差的,我挪着步子竟是缓缓过去了。
“小姑娘,我看你未来必有大灾啊,我看到你在城墙上生离死别,天人永隔啊!”
他一来就把我说不高兴了,什么叫生离死别?人家算卦都是往好的说,他呢,一来就说些晦气话,我撂下银子转身就走,也没听他后面说些什么。
我只知道,我一个小小苏城女子,长这么大连远门都没出过,哪来的城墙可以上?
真是无稽之谈。
我在前面走得风风火火,鹤言在后面追,一边劝我别放在心上,一边叫我注意脚下。
我不想搭理他,我很生气,我是因为那个骗子的话生气?那倒不至于,只是没有缘来的,心头窜上的一簇火,怎么也熄不灭。
“暗卫来了,情况不妙。”
一黑衣男子上前一步行礼,语气有些焦急,“殿下,探子来报,南疆在我国许多钉子都在往苏城靠近,还有不少新的钉子正在边境徘徊。”
“恐怕…”他顿了顿,又继续道,“是冲您来的。”
上官墨一手戳着扇子,皱着眉心,接下话,“不仅如此,朝中也不可放松警惕,谢国平的党羽在朝堂上不依不饶。”
他看向李羽宸的目光带着担忧,“有数不清的眼睛落在你身上,清修这个理由已经不够糊弄了。”
李羽宸一撩衣袍坐在椅子上,事态的发展让他感到十分不安。
来苏城不过月余,想做的事情还没有放手去做,内忧外患就向他压来。
谢国平素来与他政见不合,但越国这般大的动作又是为何?
不受关注的苏城,随着太子殿下的到来,被推到了风口浪尖,成了各方势力都探寻的隐秘之地。
李羽宸稍加思索,总觉得事有蹊跷,莫不是苏城除了他,还有什么越国在乎的关键人物在?
李羽宸:“传我的令,越国的钉子来一个放一个,不要太刻意,即使汇报他们的行踪,我倒要看看他们都想做什么。”
上官墨垂下的眸子闪过不易察觉的暗色,抬头回应他的话,“那谢国平那边呢?”
李羽宸沉思片刻,“只要父皇的心思不变,谢国平就不可能占上风,不过⋯也确实要采取点措施了。”
他转头看向陆风“那物可放好了?该派上用场了。”
陆风回道,“一切正常,另外,同州知县王安邀您七日后去清音楼听曲儿。说是有个极有名儿的歌姬,定不会让殿下失望。
“左不过都是些投怀送抱的老戏码了。”李羽宸没在乎,突然想起有一件事需要去办,又开口吩咐道,
“你和我去选些好东西,挑个良辰吉日,你我一同去下聘。”
陆风:“是,只是圣人赐的婚书没有写名字,您看是写….?”
李羽宸勾起唇,笑得狡猾,“就写,李羽宸和….”
“柳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