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岁那年,他第一次收到父亲送给他的生日礼物,一根断掉的筋骨。而母亲,颤颤巍巍的从柜子的夹层里掏出一根小木棒,对准他,絮絮叨叨的听不懂的话,仿佛在模仿女巫治病,当然,那道伤并没有任何好转,是它治好的
七岁,他设法让一个玻璃瓶子飘了起来,但这一幕被父亲看见了,他称呼他为怪物,并又给了他一脚,而母亲也哭着让他听父亲的话,所以他再也没有尝试过那些
九岁,他似乎听到了它的声音,如同来自幽深巷子里的呼唤,但他并没有回应,因为他确信那是父亲口中怪物的能力,他不该听见,更不应该回应
十岁,父亲最后一次家暴母亲,他听见了玻璃瓶子碎裂的声音,当他冲出去时只看见了母亲涣散的瞳孔,以及满身酒气与脏水,朝他走来的父亲。他感觉很困,害怕都不能使他保持清醒,最后所看到的是父亲颤抖的身躯,他似乎变大了,变高了,正俯视着他,那是他最后一次见到“父亲”
下一次睁开眼,他正躺在一张柔软而又舒适的床上,吱呀吱呀作响,他发誓那是他这辈子躺过最舒服的东西。
咔叱一声,房门被推开,一个瘦高的男人走了进来。他皮肤呈现并不健康的苍白色,就跟母亲差不多,有这那么略微奇怪的鹰钩鼻,眼窝比母亲好了不少,也比他好了不少,但依旧深陷。那些正在灯光下发光的黑色长发让他觉得面前之人一定比他们富有多了,因为现在是夜晚,而这件房间确实亮的,点着灯,而不是与星月做伴
陌生人“你叫什么名字?”
他似乎很认真的在思考这个问题,但若有若无的头痛只能让他选择摇头,因为他确实想不起来了,一闭上眼就是女人涣散的瞳孔与男人发抖的身躯
他空洞的眼神中似乎在一瞬间有了神韵,让他不至于像个木偶。他害怕自己会被面前的男人扔出去,死在外面,因为他是个怪物
男人撇了撇嘴,犹豫了片刻,用及其平淡却温馨的语气说道
陌生人“从此,你叫阿刻索·斯内普,往后你就住在这里”
他给了阿刻索一个名字,并且让他住在,这里!
但他来不及兴奋,熟悉的困乏感再次袭来,他不得不又闭上了双眼,模糊中,似乎听到了两个人的对话声
陌生人西弗勒斯,我希望你收留这个孩子
陌生人够了阿不思,我知道你打的什么算盘,他只是个孩子,不是你手中的工具!
陌生人但他终究会回来的
陌生人你答应过我的
陌生人那你!你也同样答应过我!但结果是什么!
陌生人他们信错了人
陌生人那为什么不给他一个摄魂怪的吻!你只需要一句话就能办到!为什么!
陌生人你知道的,我一向反对这么邪恶的刑法,好了回归正题,我们都知道这个孩子的遭遇
陌生人不用你说,我也会收养他
陌生人莉莉的孩子.......
陌生人莉莉.........如此..........我会遵守约定的(像一枚棋子一样,同那个孩子看,或许光会停留在他身上一刻,但站在太阳光下的人们会将他们退回更加可悲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