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清年站在厨房里，目光落在桌上摆放的食材上，嘴角微微扬起，像是心里已经有了主意。“单姨不太爱吃甜的，要不给她做个水果蛋糕吧，你觉得怎么样？”他的声音轻快，带着些许压抑不住的愉快。

宁玉抬眸看了他一眼，唇角扬起一抹温婉又柔和的笑，“行啊，都依你。”那语调透着一股顺从的滋味。

柳清年挑了挑眉，语气里带了几分玩味，“好。”他低头看着桌上的食材，修长的手指轻轻点了点桌面，“先做蛋糕胚吧，需要五个鸡蛋、面粉、牛奶、糖，还有柠檬。”

话音刚落，宁玉就像接到了什么无声指令似的，转身去准备需要用到的材料。而柳清年则随手拿起面粉，小心翼翼地倒进碗里，动作熟练又专注。他拿起一个鸡蛋，在桌边轻轻一磕，“咔嚓”一声，蛋壳裂开，蛋液滑落入碗中。接着，他捏起筷子，“嗒嗒”几声，将蛋清和蛋黄分离开来，动作干净利落。

“嗒嗒嗒——”随着几声轻响，鸡蛋壳被丢到一旁。“你来试试。”柳清年把手中沾了些许蛋液的筷子递过去，语气中透着一丝促狭，眼神里却藏着几分期待。

宁玉接过筷子，手指微微用力，很快便让动作流畅起来。显然，他也是个老手。

柳清年一边观察着她的动作，一边继续忙活。他把牛奶和刚刚分离好的蛋黄倒进面粉中，又撒了些糖粉进去。随后，用筷子上下搅动着碗里的混合物，发出了轻微的“哗啦哗啦”声。

“你也别闲着，蛋糕胚就交给你了。”柳清年抬起头，认认真真地叮嘱了一句，“切记，不要顺时针搅拌。”

宁玉手上动作一顿，偏过头看向他，眼里带着几分疑惑，“为什么？”

柳清年耐心地解释，“顺时针搅拌会产生很多泡泡，会让面粉起劲，最后蛋糕胚容易塌陷。”他的声音平缓，却不容置疑，仿佛在陈述一件再平常不过的小事。

“我的阿年懂得好多。”宁玉看着他，语气里满是欣慰。

“那当然。”柳清年挺直了腰板，脸上露出几分自豪。

随后柳清年像是刚想起什么，拿起刀在菜板上将柠檬切成两半，然后开始打发蛋清。打发过程中，他滴了几滴柠檬汁进去，发出细微的“滴答”声。

半个时辰后，柳清年停下手中的动作，甩了甩酸胀的手臂，“古代没有打蛋机，真的是太不容易了。”他的声音带着几分疲惫，甚至还有点撒娇般的抱怨。

“那回去之后你要做给我尝尝吗？”宁玉语气里藏不住期待，眼神亮晶晶地看着柳清年，像是在等待一个承诺。

柳清年故意拖长了语调，“嗯……我考虑考虑。”说完，还装模作样地摸了摸下巴。

宁玉的脸色瞬间黯淡下来，眼里的光芒也弱了几分，“哦……”他的声音低了下来，显得有些失落。

“好了，逗你的。”柳清年赶紧凑近，笑着安慰道，“肯定会做给你吃的。”

“我就知道阿年不会骗我。”宁玉的嘴角重新扬起，眼里又恢复了盈盈笑意。

柳清年把打发好的蛋白分三次倒入搅拌好的面糊里，每一次都格外小心，直到搅拌均匀为止。

紧接着，他拿出了一个平常用来煮汤的陶瓷锅。宁玉看到他找来的模具，先是愣了一下，并没开口。

“我没找到别的，只好拿这个替代一下了。”柳清年解释道，声音随意得像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宁玉没再说什么，只是默默将搅拌好的面糊倒入陶瓷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