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意慢悠悠地跟在柳清年身后，目光黏在他挺拔的背影上，微微出神。穿过宫门时，柳清年忽然停下脚步，越意猝不及防，险些一头撞上他的后背。
随后柳清年转身对着越意说道:“越意你先回去吧。”
殿内，宁玉正坐在靠椅背上翻阅奏章。柳清年走近，语气轻快：“怎么还在批这些？先去吃饭吧。”
“嗯。”宁玉应了一声，随手合上奏章，抬眼看向他。
饭桌上，柳清年忽然开口：“去年朝廷发放的赈灾粮，凌北城那边没收到？”
宁玉一边给他夹菜，一边反问：“你怎么突然问这个？”筷子在碗碟间轻轻一磕，发出一声脆响。
柳清年嚼着嘴里的米饭，声音含糊不清：“今天出宫的时候，遇到几个从凌北城来的难民，随便问了两句。”
宁玉眉梢微动，手指摩挲着酒杯边缘，“去年确实有人向我提过这事，但赈灾粮很早就发下去了。”
柳清年耸了耸肩，“我也就随口一说，谁知道怎么回事。”
“我知道了。”宁玉放下筷子，语气淡淡。
“你知道什么？”柳清年抬起头，眼中带着几分好奇。
“大概是有人私吞了赈灾粮。”宁玉的声音低沉，仿佛石子落入深潭，激起一层涟漪。
“那可是欺君之罪。”柳清年嘴角微微翘起，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模样。
饭后，宁玉回到房中继续批阅奏章，柳清年则坐在一旁安静地替他研墨。屋内烛火摇曳，墨香弥漫。
“你打算怎么处理？”柳清年盯着墨水中模糊的倒影，语气漫不经心。
“明日上朝，我必要揪出这个人。”宁玉握笔的手猛然用力，指尖泛白。
柳清年忽然凑近，温热的气息拂过宁玉的耳畔，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那我也能跟着你去上朝吗？”
“想凑热闹？”宁玉搁下笔，偏头看向他，两人目光交汇，空气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悄然发酵。
“嗯！”柳清年点头如捣蒜，眼巴巴地看着他。
宁玉笑意更浓，挑眉靠近他：“那你得先付点‘酬劳’才行。”他说完，还特意指了指自己的唇瓣，眼神带着几分促狭。
柳清年愣住，僵在原地迟迟没有动作。宁玉以为他不愿，便叹了口气，“算了，你不想也没关系，想来就来……”话音未落，嘴唇却被堵住了。两人之间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一呼一吸间，空气变得黏稠而炽热，仿佛连心跳都被拉长了节奏。
良久，宁玉缓缓退开，双手捂着发烫的脸颊，眉眼弯成月牙，“你主动亲我了~。”
柳清年神色复杂地看着他，“你……”语气里带着一丝嫌弃，却掩饰不住耳尖的绯红。
“前面的是酬劳，后面的...是奖励？”宁玉笑得狡黠，像只偷腥成功的猫儿。
柳清年不敢再与他对视，慌乱之下随便找了个借口:“我去沐浴了。”转身就要逃。
“要不要我帮你洗？”宁玉一把抓住他的手腕，语调轻佻。
“不、不用了……”柳清年挣脱开来，狼狈地逃出门外。
宁玉望着他匆忙逃离的背影，唇角勾起一抹满足的笑容：“早知道刚才多要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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