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渗入窗棂时，龙皓晨的眉头终于舒展。巫菡轻轻抽回被握得发红的手腕，指尖残留着他滚烫的体温。
她拢了拢散乱的红发，刚踏出门槛就撞见韩芡凝重的脸色。
巫菡曾跟着龙星宇学习一事在高层中不是秘密，而龙皓晨是星宇殿主的儿子，对于巫菡照顾他韩芡自然不会多说什么。
他只是想要巫菡尽一个未婚妻的义务。
韩芡“杨文昭遇刺受了重伤，刀锋偏半寸就是心脏。”
巫菡指尖瞬间冰凉。
……
杨文昭的寝室弥漫着血与苦药的气味。
少年上半身赤裸着靠在床头，分明清晰的肌肉线条和劲瘦的腰身大方展现，渗血的绷带却从锁骨缠到腰腹，那道狰狞刀疤像条蜈蚣趴在左胸——再偏些就会咬穿心脏。
阳光透过纱帘抚摸他苍白的皮肤，反而衬得伤痕愈发刺目。
巫菡“谁干的？”
巫菡嗓音发冷，指尖悬在伤疤上方，最终轻柔落下，像触碰即将碎裂的薄冰。
杨文昭的肌肉瞬间绷紧，上齿不自觉咬入内唇。巫菡感受到掌心下剧烈的心跳，不知是因疼痛还是她的触碰。
少年垂下睫毛，喉结滚动。采儿的名字在舌尖转了三圈，最终咽回成一声苦笑。
杨文昭“……一个蒙着面的刺客。”
杨文昭撒谎时右手指节会无意识摩挲床单，此刻那截布料正被他揉出凌乱的褶皱。
巫菡假装没发现。她拧了湿帕子替他擦汗，水珠沿着他紧绷的腹肌滑入绷带缝隙。杨文昭突然抓住她手腕，掌心烫得惊人，声音里带着砂纸般的粗粝。
杨文昭“我受了重伤，恐怕无法继续参加排名赛。”
杨文昭“奖励……也就作废了。”
她想起那个约定——云鲸码头浪漫的粉红色光晕中，少年含笑望向她，说如果排名赛拿了第一是不是该有什么奖励。
此刻他眼底的光比晨露还易碎，让巫菡心脏莫名泛起细密的疼。
巫菡“笨蛋，”
巫菡突然伸出玉白的小手轻弹一下杨文昭的额头，在少年怔愣时捧住他的脸。
巫菡“又不是只有第一名才能有奖励。说吧，现在想要什么？”
杨文昭的呼吸明显乱了。他望着她近在咫尺的唇，喉结滚动，声音低得几乎听不清：
杨文昭“我可以……亲你一下吗？”
巫菡的心脏猛地一跳。
她看着眼前的少年——这个从小陪着她长大，扮演着哥哥角色的骑士，此刻耳尖红得几乎滴血，睫毛在晨光里微微发颤，像是怕被她拒绝，又像是怕自己唐突。
杨文昭的眼神太烫了，烫得她脸颊发麻，指尖不自觉地蜷缩了一下。
是啊，他们从来都不是什么过家家般哥哥妹妹的关系，而是未婚夫妻。
还有那天林鑫的吻……本就是她对不起杨文昭。
这个念头在脑海里轻轻一撞，巫菡颤着睫毛闭了眼，心一横，主动贴了上去。
杨文昭的唇比她想象中更软，带着一点干燥的温热，还有药草的苦涩。
巫菡只是轻轻碰了一下便想退开，可杨文昭的呼吸骤然一滞，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她的衣袖，像是怕她逃走。
然后，他试探性地回吻了她。
很轻，很小心，像是怕碰碎什么。他的唇轻轻摩挲着她的，呼吸灼热地拂过她的唇角，带着一点青涩的犹豫，却又固执地不肯放她离开。
巫菡的睫毛颤了颤，心跳快得几乎要撞出胸腔，手指无意识地揪住了少年的衣襟。
这个吻很浅，却又绵长得让人发晕。
分开时，两人的呼吸都乱了。巫菡微微喘息，脸颊滚烫，不敢直视少年炽热的眼睛，只感觉到他的拇指轻轻蹭过她的唇角，像是确认她还在。
杨文昭的耳根红透了，却仍固执地望进她的眼底，不舍地恳求：
杨文昭“可以再来一次吗？”
巫菡没回答，只是红着脸，轻轻捶了一下他的肩膀。
杨文昭低笑了一声，忽然揽住少女的腰，将她往怀里带了带，额头相抵时呼吸仍有些急促。
杨文昭“比赛加油。”
他低声说，拇指仍摩挲着巫菡的唇瓣，像是舍不得放开。
巫菡靠进他怀里，听着他尚未平复的心跳，唇角不自觉地弯了弯。
巫菡“放心好了，我怎么可能会输？”
杨文昭低低“嗯”了一声，又凑近在少女唇角轻轻啄了一下，才终于松开她。
天色几近全明，窗外传来参赛者三言两句的攀谈声。巫菡今日仍需参加排名赛，了然大概是时间差不多了。
她站起身，整理了一下微乱的衣襟，指尖无意识地碰了碰自己的唇，那里似乎还残留着他的温度和气息。
杨文昭仍靠在床头，目光追随着她，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床单，像是想说什么，却又忍住了。
巫菡回头看他，忽然俯身在他眉心落下一个轻吻，像只翩然的蝶短暂停驻于花瓣。
巫菡“好好养伤……文，文昭。”
她低声说，蓝宝石般透亮的眸里带着一丝娇羞的柔软。
他们不再是以前那样天真单纯的玩伴关系了，从一开始就不是，巫菡总是要习惯身份的转变的。
杨文昭怔了怔，随即低笑：
杨文昭“遵命，我的未婚妻。”
巫菡耳尖一热，转身快步离开，却在关门时忍不住又回头看了一眼。
晨光透过纱帘，将他的轮廓镀上一层温柔的橘红。
她的，未婚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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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文昭：老婆终于长大了（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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