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昌河的眼睫在斛斯蓉掌心中微眨。
他听见自己的声音说：“好。”
尽管他体内真气乱撞，随时有再次入魔的风险，但是这点小小的危机不用让小居士知道。
他会压制住，他会做到小居士想让他做的事。
斛斯蓉放下手，看见他眼中隐隐的猩红血气，尽管很淡，但是并没有完全消失。
但昌河公子答应她了，她相信他不会食言。
苏昌河也受了伤，单手支撑的动作他做久了有些吃力，顺势又倒在斛斯蓉身上。
他收着力，只是虚虚地贴着，没压住她。
但是头趁机往她颈窝里钻，呼吸几乎就在她耳边。
“坐久了好累，小居士的床分我一点。”
他的语气简直称得上是小孩子在撒娇，明明白白地耍无赖。
但他的虚弱也是真切的，喷在她耳边的呼吸那么轻，让斛斯蓉不忍心说他的动作过界。
他们贴的太近，斛斯蓉不自在，试图往床的里侧挪动和他拉开一点距离，但苏昌河抱着她，她一点也动不了。
她转过头，几乎就跟苏昌河脸对着脸。
“昌河公子回自己的房间去休息吧，你受了那么重的伤，要好好躺着。”
苏昌河眨眨眼：“不要，我已经走不动了。”
“但是你这样会更累啊。”
为了不压到她，他身上还是使着劲的。
“不累。”
苏昌河弯起眼睛，淡红色的眼眸中闪着亮晶晶的光。
“你，”斛斯蓉被他这个样子弄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她轻轻叹气，“那你先放开我，我往里去一点，你上来躺着。”
这下轮到苏昌河怔愣，半响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我就这样陪你。”
斛斯蓉：“不行，要么你就回自己的床上，要么就在这里好好躺下休息。”
他的伤那么重，怎么能这样开玩笑。
她这样说，苏昌河知道没得商量，眷念地在她颈侧蹭了蹭。
肌肤厮磨的触感让两个人心中都升起一种说不清的感觉。
苏昌河本来是想最后再蹭蹭斛斯蓉，就听她的话回去。
可是一接触到她，他就想要更多。
在她纤细脖颈游走的唇渐渐上移，斛斯蓉整个人几乎僵住。
这次和上一次不一样，她连转身离开都做不到。
身体，和心都做不到。
苏昌河的唇已经快碰到她的，他停住，抬眸看着她的眼睛，然后在她近乎慌乱的视线中吻了下去。
舌头很轻易地扣开齿关，去吮咬她的唇舌。
斛斯蓉浑身巨颤，就算是躺在床上也仿佛浑身无力要往更深处陷去。
她双手攀上苏昌河的手臂紧紧抓住，像溺水的人抱住一块浮木，乞求他能让她不再往深海坠去。
她来不及思考，忘了苏昌河就是把她抛入海里的人。
他只会让她陷得更深，让她能感受到的只有他一个人，让她在下坠的途中只能抓紧他。
本来只是想抱抱她，贴着她，但是小居士的唇好软，舌头也好软，一旦开始，苏昌河根本不想停下来。
只想要更多，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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