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万人迷。独美。
(重点)主角渣。
成分复杂,某些情感过激,黑泥向。
微虐 结局看你们怎么定义。本人认为是he。
(一)“顾哥,你能从我要yao上下来吗?
语气之间的窘迫与尴尬弥漫在混乱的室内。
顾然没有说话,只是认真的观摩着青年的这一身雪白皮肉,从脖颈到尾骨,加重手上的力气,带有报复性意味。
呻、吟不自觉从口至弥漫
尴尬,渡风没想到自己会在好哥们面前这么难堪。
以一个屈辱性的姿势被压在身下。
这可真是个糟糕的姿势。
“要不还是算了吧”,渡风窘迫的抬要起身。
顾然没有阻碍,只是手上拿着烟,不点燃,只是这么冷淡的睥睨他,就像审视一个不值钱的廉价商品一般。
却在渡风刚想要成功起身的时候,将他推回床上,
渡风在床上弹起来,眼里是不可置信。
“不想让老爷子知道,就老老实实的趴着”
顾然低下身子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杜锋的耳廓。
渡风感到有些难堪。这个姿势让他想到一些不太美好的事情。
“我又不是gay,怕什么?”
(二)
渡风,人如其名,是个追求自由不承担家庭责任的混蛋。
十三四岁,渡风为了反抗老爷子的压迫,特地蓄了长发,来的途中,看见花园中的绣球花团团簇簇,金桃娘,野百合束缚整个庄园,他就屁颠屁颠的折了放在头上,却是一副人比花娇,容貌妍丽的好模样,颔首低眉的样子,貌若好女,让人疑心呼吸间就冒犯他。
当时他骄傲自豪的问旁人:“怎么样?我够漂亮吧”
“一个男人要这么漂亮干什么?”
渡风无语的瞟顾然一眼,双手背在身后,语气抑扬顿挫。
“知道幼儿园时我为什么选择和顾哥玩吗?
不是因为顾哥当时不哭不闹就够冷静
因为当初你长的最好看”
顾然当时只觉得心慌,心跳震耳欲聋
这让顾然警惕与不安,多年军队的经历,这种情况只有在遇见极其危险的情况才会出现,如此理智告诉自己要远离远离。
但躯体却仿佛被控制了般,眼前只出现这张漂亮到极致的脸,只是移目扭头,再也不敢看他。
后来他们被绑架时,顾然刚准备偷袭时。
渡风笑眯眯的告诉绑匪,他有话要悄悄告诉他。
绑匪被蛊惑性神般的靠近他,他突然抬起双脚,大腿发力,将绑匪的脖子绞杀扭断。
这是顾然第一次见到渡风杀人。
忽然迟钝的感受到最致命的危险。
渡风笑靥如花,却又莫名的诱惑,低垂的眉眼,安静而内敛,真是漂亮极了。
不动声色,脸上依然愉悦轻松。
后来在公司闲不住,呆了几年之后又出去乱跑,全世界的玩。
第一次出门时,他的头发已经剪成齐肩短发,背倚着大门,兴奋极了。
阳光模糊了他的眉眼,晦了那些细微的不可知的情绪。
顾然跑过去死死抓住他的手。
顾然不敢抱他,他害怕渡风厌恶的眼神,以至于怯懦出现在这位铁血军人身上。
“你是不是不回来了?”
“你在说什么傻话,顾哥”
渡风挣脱顾然的束缚时脸上依旧是笑嘻嘻的模样。
“我下一季就回来啊,”
这句话说的太草率,太漫不经心。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然后对他毫无留恋的挥挥手,头也不回的走人。
此后的四季,渡风再也未曾回来过。
就像甩掉一个沉重的包裹,百般甩不掉,却在某一天足够强大,就一脚踢到一边去了。
他伸手抓住他的的衣服,想说,别出去,却如梗在喉,说不出话。
还有什么身份和立场。
梅里雪山
International Rose Test Garden
火山
北极星
在他离家那段时间里,顾然经常去拜访伯母,一坐就是几个小时,伯母常常郁郁寡欢
“我是不是错了”
伯母双手捂着脸低声神经质的呢喃
我不该给他命名为渡风。渡风,渡风,乘着风就飞走了,抓不住,我抓不住他。
伯母突然抬头看着他,疲惫的眼里充斥着痛苦与不解
而顾然只是机械冰冷的重复:没事,他每周都会寄来邮片。没关系的”
说不定是安慰别人还是自我欺骗。
一个早年丧夫,将所有的爱意控制倾注在唯一的儿子身上,一个对自己儿子有着病态控制欲的母亲,常常放不开手。
多么自私的混蛋呀,丝毫不考虑家人的感受。
他开始怨恨渡风,却在下一次邮票寄来的时候单方面冰释前嫌。
后来他便完成家族使命,特种兵退役了,他便强硬的要求和渡风一起旅游,渡风因此和他冷战了将近一年。
一年之内,他们没有任何交流,只是沉默的一前一后跟走着。
顾然看见他在街头卖艺,不顾脸面,嬉皮笑脸的向路人讨要小费,没有一点少爷架子。
也看到了他笑语晏晏,不经意间就成为别的小女孩的梦中王子。
看到他独自走在街头,身无分文,不接受他的支持,身后跟着一条花斑流浪猫。
孤独的灵魂总在追求自由的路上。
顾然当时还不明白心里的满足由何而起,只想着这样天荒地老,也未尝不可。
后来在一个还算晴朗的日子里,渡风突然消失了,从所有人的视线里消失了,也不会再寄邮票了。
如同他的名字一般,没人知道风的下一站,也没人懂得渡风旅途的每一步。
伯母彻底病倒了。
肉眼可见的消瘦,医生断言伯母时日不久,食欲减退,掉头发都是常态。
这些都是必然的。
伯母却疯狂的近食,就算吐出来了,也要重新吃许多头发掉了,就戴假发,不肯放弃光鲜的模样。
身体消瘦了,眼眶外凸让人毛骨悚然。
她总是低声反复念叨着
我要等小风回来,
小风最喜欢漂亮的人了
我只要足够漂亮,
小风就会回来了。
后来老爷子派人假扮渡风小时候去做安抚剂,他们俩长得相像,顾然却一眼就看出其中的不同。
渡风是灵动的,是自由的,不是现在这副被人调教的木讷模样。
渡风总是让人头疼又让人心疼的小混蛋。
伯母疯了一般的抱上去,就像是抱住小时候那个总爱逃离她的怀抱,逃离她的亲密接触的渡风一样,紧紧的抱着那个遗憾。
让我抱抱你,小风
让我亲亲你,
说着嘴唇疯狂的亲吻小孩子,眼泪从失明的眼中流了下来。
孩子禁不住痛,哭着声来了。
伯母立马把小孩甩到一边,趴在床上痛哭,声音尖锐沙哑
“为什么你连扮演都扮演不好他?”
“我要小风,你们去把小风找回来,快去!”
在日复一日的盼望与折磨中。
顾然的思绪开始麻木,他开始接受了家族的安排,决心忘记这个人,这个让他半夜惊醒,撕枕难眠,夜夜不得安生的魔鬼。
他接受了家里人的洗脑,
人真是奇怪的生物。
首先忘记的反而不是些重大事件,而是那些琐碎而又无聊的日常。
他彻底的忘记了这个出生时总是哭,抓着他的手就咯咯笑个不停得孩子。
忘记了这个孩子第一次学会走路,摇摇摆摆扑向他的模样。
忘记了这个孩子排练话剧时对他说了一句我喜欢你时的悸动。
忘记了这个孩子第一次挑衅他,失败后撇着嘴,泪眼婆娑的模样。
也忘记了这个孩子第一次听到男人向他告白时惊慌厌恶的模样。
所有的一切,一切爱恨憎怒都随风飘散了。
那就这样吧,不必在乎时日长久。
再到后来,他交往一个女孩,他很喜欢这个女孩,第一次见到她就心跳狂跳不止。
顾然对自己会一见钟情感到难以置信。
但事实就是如此。他对这个女孩儿会起生理反应,如果不听声音,只是看那张脸的话。
女孩的出身不好,他就顶着家里的压力,强硬的表示与她结婚,新婚夜却只是开着灯,盯着女孩的脸,傻傻的笑。
女孩被盯的时间久了,红晕不自然的浮现在脸上,这是属于一个新娘的喜悦。
后来他们一起去滑雪山,
一起去看玫瑰园,去看北极星和流星。
他其实不爱看这些,但心里总是念叨着这些地方,不去心里就不得安生。
后来的后来,雪崩时,这个女孩用命护住了他。
他睁开眼的第一反应拔掉针管,踉跄的跑去他的病房,眼神冰冷,像是审视一个完美的瓷器,一般观察他是否有裂损。
“太好了,这张脸没事”
这是脑中的第一想法。
随即顾然就愣了愣,他认为自己不应当是如此肤浅的人,可事实情况确实如此。
尴尬伴随着愧疚,他望向这个女孩,这个陪伴了他一年的妻子。
女孩只是低着头,眼泪的打在了被褥上。
对不起,你要是觉得不开心,可以打我。
后来在女孩的强制要求下,他们分居两地。
顾然同意女孩的要求,但他要求女孩一定要定期给自己发照片。
顾然不认为他不爱女孩,因为他看见那张脸依然会狂跳不止。
但至始至终也仅此而已。
往后余生的50年,顾然每个月都会收到女孩的自拍照。
每逢寒冬之际,邮票会推迟,顾然安静地等待门口的邮递箱中,像每一个期待着圣诞老人送礼的孩子,热切的等待着每一次回信。
随着时间的增长,女孩越来越像一个人,顾然说不上那个人是谁,只是她低垂眉眼时的某个瞬间,让他一阵恍惚。
时间让他明白女儿不是他要找的人。
但他依然很开心能收到女孩的照片,因为她慢慢的看到褪去自卑与不安,逐渐的走向了他记忆中那个人。
老年时,他躺在木椅上,初春的阳光透过梧桐树叶洒在照片上,斑驳了时光,他看着照片上如花似玉的脸蛋慢慢变老,恍然间仿佛真的有一个人这么陪着他慢慢变老。
但究其一生,他也没能明白他究竟追随的是谁。
后来女孩也爱上了旅游,不同的是,女孩总是会回到家中享受自己的独自生活,并非一直在路上。
在路途中,女孩遇到一个有趣的男人,他们俩长得极为相似,气质却又有所不同。
“哈,你说你的丈夫总爱盯着你的脸看,不关心你?”
“作为一个丈夫,他太糟糕了”
这时的渡风已经28岁了,一如十年前,风华不减,十几岁的不负责与鲁莽,到现在变成了风流与从容。
简称从小混蛋变成了大混蛋,长大了,学会给自己穿一层世故的外衣
渡风义正言辞,他坐在长椅上,穿着咖啡色的大衣,鲜艳精巧的红绳扎着狼尾,凌乱的头发,裹着红围脖,脊梁挺直,优雅又骄傲。
是了,十年前的风霜没有抹去这一份自恋骄傲。
他扭头垂眸盯着女孩,气鼓鼓的提意见。
“你和我长的很像,你这么漂亮,何必浪费在这么一个糟老头子身上”
“你应当提出离婚,然后瓜分他财产,你不是说他蛮有钱的吗?”
女孩望着渡风这副小孩子气的模样,只是羞涩的点了点头,万家灯火照在她的眉眼上,渡风在女孩的身上感受到了家的温暖。
不同于母亲病态般的掌控欲
也不是顾然不动声色的入侵。
是一种温和而又柔软的力量。
渡风喜欢这份温柔,也欣赏这份力量。
他提出要和女孩子一起旅游。
女孩犹豫再三答应了。这一路对于女孩来说,或许不再意味着山川美景也有危险丛生。
但那又如何呢?
这从来不是渡风该考虑的事情
渡风只知道他喜欢这个女孩,便撒娇求着她陪他一起上路。
无关风月,不在乎未来,只在乎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