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溯,启】
回住处的路上,美清钰一直紧紧牵着喜千冥的手,指尖还残留着他伤口处的温热。方才刀锋劈来的瞬间,她脑子里一片空白,只知道不能让他出事。
此刻冷静下来,才后知后觉地感到后怕,指尖微微发颤。
喜千冥察觉到她的紧绷,故意放慢脚步,用没受伤的手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笑了笑,无声安慰她,转而又关心起她。
喜千冥(冥界太子)你刚才扑过来的时候,膝盖是不是磕到了?
美清钰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裙角,果然沾了点泥灰,膝盖处隐隐作痛,却没在意。
美清钰(神女美饰)我不要紧。
她总觉得刚才的事太过蹊跷。
美清钰(神女美饰)那屠户……
喜千冥(冥界太子)许是意外吧。
喜千冥打断她,顺势往她身上靠得更紧,鼻尖蹭着她的颈侧。
喜千冥(冥界太子)人间不都这样吗?烟火气重,难免磕磕碰碰。清钰别想了,我现在一闭眼就怕得很,你陪陪我好不好?
他这副全然依赖的模样,让美清钰到了嘴边的疑虑又咽了回去。或许真的是自己多心了,她叹了口气,扶着他加快脚步。
美清钰(神女美饰)好,我陪你。
两人刚回到喜千冥的房间,喜千冥脸上的怯懦便瞬间褪去。
他直起身,甩开美清钰的手,转身靠在门板上,低头看着自己胳膊上的布条,嘴角噙着抹冷峭的笑。
方才在茶坊里那副温顺模样,仿佛只是一层一戳就破的皮囊。
美清钰察觉到他的变化,皱了皱眉。
美清钰(神女美饰)喜千冥?
喜千冥抬眼看向她,眼底那抹偏执比在茶坊时更甚,却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
喜千冥(冥太子)阿钰,你方才护着我的时候,心里是不是只有我一个?
美清钰一怔,随即无奈道。
美清钰(神女美饰)你这话说的,当时那种情况……
喜千冥(冥太子)我只要你说“是”。
他上前一步,攥住她的手腕,力道比平时重了些。
喜千冥(冥太子)宋霁靠你那么近的时候,你怎么不推开他呢?你看他棋谱的时候,眼里的光比看我时亮多了。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带着压抑的火气,像被触碰了逆鳞的兽。
喜千冥(冥太子)我知道他是你师兄,可他看你的眼神,分明不止是师兄对师妹。你是不是……
美清钰(神女美饰)喜千冥!
美清钰打断他,语气严肃起来。
美清钰(神女美饰)你在胡说什么?
美清钰(神女美饰)师兄待我如兄,我对他也只有敬重。
她挣了挣手腕,没挣开。
美清钰(神女美饰)你今天到底是怎么了?
喜千冥突然松开手,后退半步,低头盯着自己的鞋尖,肩膀微微耸动,像是又变回了那个受了委屈的小狗。
喜千冥(冥太子)对不起……
沉默了一会,他声音发闷地说道。
喜千冥(冥太子)阴界的鬼都说,我这样的性子留不住任何人,现在,我只有你了。
美清钰看着他这副模样,心头的火气瞬间消了大半,只剩下怜惜。她走上前,轻轻抱住他。

美清钰(神女美饰)不会的,我不会走。

他埋在她颈窝,闷闷地“嗯”了一声,手臂却猛地收紧,将她死死箍在怀里,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藏在她背后的眼睛里,却没有半分温顺,只有浓得化不开的占有欲——他刚才说的是实话,可也藏了话。

要他放手?

除非他魂飞魄散。

而宋霁?
不过是只跳梁小丑。
真正让他忌惮的,是美清钰看向宋霁时,那份他从未得到过的、对“正常”关系的松弛。
他不能容忍任何可能让她觉得“别处更好”的存在,哪怕只是一丝一毫的苗头,也要掐灭在摇篮里。
方才那屠户,确实是他动的手脚。
他本可以避开,却故意让自己“遇险”,就是要让她亲眼看到,离了他的保护,她会有多担心;就是要让她知道,只有待在他身边,她才会下意识地护着他——这份在意,他要牢牢攥在手里。
喜千冥的本源本性就是如此,倘若有天他真和宋霁动起手来,如果美清钰出现,他也不会选择去还手,而是任由美清钰清清楚楚地看到宋霁一人在动手,让美看清宋的“真面目”,也任由自己被伤。
因为他确信,在他自己和宋霁之间,美她第一时间会心疼的,是他———喜千冥。
……………………
而此刻的茶坊里,宋霁正坐在原位,指尖捏着那本《烂柯经》,指节泛白。
方才喜千冥临走时那个眼神、那个笑容,总在他脑海里盘旋。
宋霁双蝶穿花……
他喃喃自语,突然将棋谱狠狠摔在桌上。
那局棋的解法,他早就想好了,可现在看来,自己才是那只被困在局里的蝶。
窗外的槐花瓣还在飘落,宋霁望着空荡荡的门口,突然冷笑一声。
喜千冥以为这样就能赢了?他忘了,美清钰最不喜的,就是被人算计。
他起身往外走,袖中的指尖缓缓勾起——既然温和的方式行不通,那不如……就让这临安城的水,再浑一点。
宋霁我不管你是什么真实身份,清钰……只能我拥有。
…………………………
次日午后,喜千冥出去取新做的砚台,而他刚走的下一秒,宋霁就过来了。
美清钰侧身让他进来,指尖悄悄攥紧了袖口——她知道他来的目的。
宋霁是来问喜千冥的身份的。
但美清钰一直刻意回避,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宋霁也是看出来了她想隐瞒的心思。
离开时,他自留给了美清钰一段话。
宋霁只是师妹别忘了,天界与冥界的禁令,从来不是儿戏。有些不该沾的人,不该碰的事,总要掂量掂量后果。
下一秒。
喜千冥(冥界太子)阿钰!我回来啦!
他把蜜饯推到她面前,像只邀功的小狗。
喜千冥(冥界太子)你看,这个梅子干是你上次说好吃的那家,我排队排了好久才买到。
美清钰(神女美饰)(拿起一个尝了一口)
喜千冥偷偷看着她的神色,眼底却闪过一丝冷意。宋霁果然来找过她,看来,是时候让这位“师兄”明白,有些事,不该碰,有些人,不该想这个道理了。
他往美清钰身边靠了靠,把头枕在她肩上。
喜千冥(冥界太子)阿钰,我们晚上去逛灯会好不好?听说今晚有放河灯的,我想和你一起放。
美清钰低头看着他毛茸茸的发顶,心头的阴霾被这声软语驱散了些。她抬手揉了揉他的头发,轻声道。
美清钰(神女美饰)好呀。
夜幕渐沉,清影城的灯笼次第亮起,将整条街照得如同白昼。美清钰挽着喜千冥的手,走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暂时将白日的烦恼抛到了脑后。
哪怕已经来了几年了,但喜千冥依旧像个孩子,一会儿拉着她去看糖画,一会儿又指着花灯让她猜谜,手里很快就拎满了各式各样的小玩意儿。
他指着不远处的花灯摊,眼睛亮晶晶的。
喜千冥(冥界太子)阿钰你看,那有个蝴蝶花灯!还记得你第一次带我逛灯会的时候吗?
美清钰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正想说话,眼角余光却瞥见人群中一个熟悉的身影——宋霁。
他站在不远处的石桥上,正看着他们,手里拿着一盏莲花灯,眼神复杂。
四目相对的瞬间,宋霁冲她举了举手里的莲花灯,像是在打招呼。
喜千冥立刻察觉到她的目光,顺着看过去,脸上的笑容瞬间淡了。他不动声色地将美清钰往自己身后拉了拉,抬头冲宋霁笑了笑,眼底却没什么温度。
一场无声的较量,在喧闹的灯会中,再次拉开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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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会那晚的暗流涌动,像是被清晨的露水冲淡了。
美清钰晨起时,见喜千冥正蹲在院角侍弄那株她随手种下的玉兰,晨光落在他发梢,竟显出几分难得的静谧。

美清钰(神女美饰)在做什么?
她走过去,见花瓣上凝着细珠,才知他竟是用她教给的仙力催开了花苞。
喜千冥回头冲她笑,手里还捏着小水壶。
喜千冥(冥界太子)阿钰,你不是说喜欢玉兰香吗?
他起身时,袖口沾了点泥,倒比往日那副精致模样顺眼些。
喜千冥(冥界太子)对了,今日城西的庙会开了,听说有你爱吃的糖画,去不去?
美清钰望着他眼里的期待,点了点头。
【转场】
庙会远比想象中热闹。
叫卖声、孩童的嬉笑声混着糖画的甜香,漫过青石板路。喜千冥攥着她的手,生怕人多挤散了,眼尖地指着不远处的糖画摊。
喜千冥(冥界太子)你看,是老师傅的摊子!
两人刚走近,突然有人惊呼一声:“是神女!”
不知是谁先认出来的,人群瞬间静了静,随即爆发出更热烈的喧哗。
有提着菜篮的妇人屈膝行礼,有背着书包的孩童仰着脖子看,连那画糖画的老师傅都停了手,对着美清钰作揖:“神女殿下安好。”
美清钰微怔,随即温声道。
美清钰(神女美饰)各位不必如此,我只是来逛庙会的。
她本以为身份暴露,难免会引来敬畏或疏远,却没想那妇人直起身,笑着往她手里塞了个刚买的莲蓬:“殿下尝尝,今早刚摘的,甜着呢。”
旁边卖糖葫芦的老汉也递来一串:“神女护着咱们人界风调雨顺,吃串糖葫芦不碍事!”
孩童们围上来,叽叽喳喳地问:“世界上居然真的有神仙!神女姐姐,你会飞吗?”
“上次我娘生病,是不是你悄悄用法力治好的?”
美清钰(神女美饰)大家真的不用这些,各位都是我的朋友,跟平时一样称我为姑娘就好了。
喜千冥站在她身侧,看着这一幕,眼底闪过一丝讶异,随即化作柔和。
他就知道,他的清钰值得这世间所有的善意。
正笑着,人群外传来清朗的声音。
宋霁师妹也来逛庙会了?
宋霁缓步走来,手里拿着支风车,见美清钰被众人围着,眼底掠过一丝暖意,随即看向她身侧的喜千冥,笑意淡了几分。
美清钰(神女美饰)师兄。
美清钰颔首,将手里的莲蓬分给围上来的孩童。
有相熟的街坊笑着打趣:“宋公子也来了?”
宋霁刚要答话,却见喜千冥突然抬手,替美清钰拂去肩头的一片落絮,指尖擦过她的颈侧,动作自然得像呼吸。
喜千冥(冥太子)阿钰方才想吃糖画。
他没看宋霁,只对老师傅道。
喜千冥(冥太子)要只凤凰的,多撒点金粉。
那亲昵姿态,倒像是在告诉所有人——她是他的。
周围的人见状,也纷纷打趣到。
“喜公子一直都是这般照顾美姑娘呢。”
一位年迈的老妇人缓步走出,手中捧着两个香囊,那香囊上绣着精美的鸳鸯图案,针脚细腻,栩栩如生。她苍老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慈祥的笑容,将香囊轻轻递到二人面前,道。
“公子,姑娘,这香囊有半年好合之寓意,我今个儿把它们赠予二人,请收下。”
美清钰刚想说什么,喜千冥却抢先一步道了谢拿了两个香囊,另一只手还给老妇人塞了银子,说是觉得她做买卖也不容易,东西他们不会白拿。
宋霁握着风车的手紧了紧,却没发作,只对美清钰道。
宋霁方才见城东的戏台在演《洛神赋》,师妹不是一直想看吗?
美清钰确实喜欢那段戏文,刚要应下,喜千冥却拉了拉她的衣袖,他垂眸望着她,眼尾微微泛红,竟有几分委屈。
喜千冥(冥太子)上次你说要教我画符,结果被师兄打断了,这次……
话没说完,却足够在场的人听明白。有大婶笑着打圆场:“神女还是先陪这位公子吧,戏文什么时候都能看。”
美清钰无奈地揉了揉他的脑袋,对宋霁道。
美清钰(神女美饰)那师兄先去,我随后就到。
宋霁看着两人相携走向糖画摊的背影,风车的竹骨在掌心硌出红痕。他转身往戏台走,人群自动为他让开道,却没人注意他袖中闪过的一抹黑气。
喜千冥买了糖画,见美清钰盯着戏台的方向,突然把凤凰糖画递到她嘴边。
喜千冥(冥界太子)常常?这次的很甜。
美清钰(神女美饰)你先吃着。
美清钰推回去,见他眼底的小情绪,又补充道。
美清钰(神女美饰)戏文没你重要。
喜千冥眼睛瞬间亮了,把糖画塞进她手里,自己则凑过去咬了一小口,甜香漫在舌尖,心里却比糖还甜。他知道宋霁打的什么主意,想用这些人间的温情拉拢她?未免太天真了。
正闹着,突然有个老嬷嬷拄着拐杖走来,颤巍巍地拉住美清钰的手:“神女殿下,求您救救我孙儿吧!”
见状美清钰立马放下手中的东西,赶忙起身扶着她。
美清钰(神女美饰)嬷嬷别急,慢慢说。
老嬷嬷泣道:“孙儿前日去后山采药,回来就发了高热,胡话里总说有黑影跟着……请了大夫也没用,殿下,求您发发慈悲……”
喜千冥的脸色沉了沉。后山几年前是美清钰为了人界安危而让他布过结界的地方,寻常精怪不敢靠近,怎会有黑影?
美清钰安抚好老嬷嬷,对喜千冥道。
美清钰(神女美饰)我去看看,你……
喜千冥(冥太子)我跟你一起。
喜千冥立刻道,攥着她的手不肯放。
喜千冥(冥太子)后山指定不安全。
两人跟着老嬷嬷往城郊走,路过戏台时,宋霁正站在台下,见他们行色匆匆,扬声问。
宋霁师妹要去哪?
美清钰(神女美饰)老嬷嬷的孙儿病了,我去看看。
宋霁我也去,多个人照应。
喜千冥皱眉,刚要开口,美清钰已点头。
美清钰(神女美饰)也好。
……………………………………
后山的路崎岖,老嬷嬷走得慢,宋霁不知从哪寻来辆板车,让老嬷嬷坐着,自己在前头拉车。美清钰看着他宽厚的背影,想起幼时他总背着她蹚过仙界神林的小溪,心里微暖。
喜千冥将她细微的神色变化尽收眼底,指尖微微泛凉。他侧头靠近她,声音压得极低。
喜千冥(冥太子)阿钰,他拉车的样子,是不是比我好看?
美清钰被他逗笑,捏了捏他的手心。
美清钰(神女美饰)别闹。
喜千冥却没笑,只望着宋霁的背影,眼底掠过一丝冷光。这人倒是会做表面功夫,可惜,他护着的人,轮不到别人来献殷勤。
到了老嬷嬷家,只见那孩子躺在床上,面色潮红,额头滚烫,嘴里果然喃喃着:“别抓我……黑影……”
美清钰刚要探他的脉,喜千冥突然按住她的手,沉声道。
#喜千冥(冥太子)且慢,是尸气。
宋霁也凑过来,指尖拂过孩子的眉心,脸色凝重。
宋霁不是寻常尸气,而带着阴界的阴煞,像是……专门冲着孩子来的。
他看向喜千冥,语气带着试探。
宋霁你常年在阴界,可知这阴煞的来历?
喜千冥回视他,笑容无害,心想:“他果然知道了。”
#喜千冥(冥太子)阴界的阴煞多了去了,宋公子难道以为我都认得?
他转身对美清钰道。
#喜千冥(冥太子)清钰用净化术试试,应该能驱散。
美清钰依言施术,柔和的白光笼罩着孩子,他的呼吸渐渐平稳,脸色也缓和了些。
老嬷嬷喜极而泣,对着美清钰连连叩拜。
三人离开时,日头已偏西。
宋霁突然开口说道。
宋霁这阴煞来得蹊跷,后山有师妹设的结界,按理说不该有邪祟闯入。
说着,他缓缓看向喜千冥。
宋霁喜公子觉得,会是谁在作祟?
喜千冥笑了笑。想着:“反正不会是安逸,那家伙天天沉迷美色,根本没心思搞这些,也不会是那个人吧。”
“那界,除了冥和鬼界之人,还有魔能破。”
#喜千冥(冥太子)师兄这话问的,倒像是怀疑我?
宋霁不敢。
宋霁语气相当平淡。
宋霁只是觉得,冥界太子的结界,不该这么容易被破吧?
美清钰脚步一顿,转头看向宋霁,眼神冷了几分。
美清钰(神女美饰)师兄。你回天书阁查了随代文书?
喜千冥却拉住她的手,冲宋霁笑得坦然。
#喜千冥(冥太子)你既已知晓,又何必说出来?
他凑近一步,声音里带着笑意,却藏着锋芒。
#喜千冥(冥太子)不过有件事你得记清楚,我护着的人,护着的地方,哪怕是阴曹地府的恶鬼,也得掂量掂量。
他没再说下去,拉着美清钰转身就走。夕阳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交叠在一起,密不可分。
宋霁站在原地,望着他们的背影,突然低笑一声。
承认了。
也好。
他转身往相反的方向走,袖中的手缓缓抚过一枚黑色的令牌,令牌上刻着的魔纹,在暮色中泛着幽光。
既然喜千冥不肯退,那他不介意,把魔界的“客人”,再请几位来清影城。
————————【回溯完】————————

【if彩蛋~】
又是新设定,《霸道总裁和小娇妻?》
……………………
电子密码锁“嘀”地一声轻响,门外传来西装面料摩擦的细微声响。美刚从沙发上起身,就见喜推门进来——他难得戴了副金丝边眼镜,镜片后的眼神蒙着层醉意,高定丝质黑衬衫领口松了两颗扣,露出底下隐约的锁骨,袖口被随意挽到小臂,手腕上的腕表在暖光里泛着冷光。
美:“你回来啦。“
美走上前想帮他脱外套,手腕却被他突然攥住。
喜:“今天累死了……”
他顺势将她往沙发方向带,后背抵着沙发靠背撑住身体,另一只手揽住她的腰,带着酒气的呼吸扫过她的耳廓:“亲一下给我补充能量。”
他的声音比平时低哑些,带着醉酒后的黏糊,却没半分强迫的意味,只剩直白的撒娇。美看着他泛红的耳尖和镜片后亮晶晶的眼睛。
美:“又借着醉酒的名义耍赖?”
“没耍赖,”他微微低头,鼻尖蹭过她的脸颊,语气更软,“你就疼疼我,就亲一下,好不好?”
美没再反驳,只是轻轻抬手扶住他的手臂。下一秒,带着淡淡威士忌味的吻落了下来,起初很轻,像羽毛蹭过唇瓣,可渐渐就染上了他惯有的强势,唇齿间的厮磨带着让人发烫的温度。
吻到动情时,他忽然微微抬头,鼻尖还抵着她的,呼吸有些急促。金丝边眼镜的镜腿蹭到她的脸颊,他皱了皱眉,眼神直勾勾盯着她的嘴,声音裹着浓得化不开的暧昧。
喜:“眼镜有些碍事……宝宝,帮我取下来好吗?”
美指尖轻轻勾住镜腿,小心地将眼镜从他鼻梁上取下。眼镜被摘下之后,距离感打破,眼神直接碰撞。
他没给她反应的时间,重新俯身吻下来,这次没了眼镜的阻隔,距离近得能清晰感受到彼此的心跳。他撑在沙发靠背上的手滑下来,轻轻扣住她的后颈,另一只手顺着她的腰往下,指尖摩挲着她裙摆的布料,带着丝绸般的触感。
酒气混着他身上冷冽的古龙水味,在狭小的空间里漫开。他的吻从唇瓣移到下颌,再到颈窝,动作轻缓却带着不容错辨的侵略性,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灼烧皮肤。
美下意识攥住他衬衫的领口,丝质面料在指尖下泛着细腻的光泽,而他似乎察觉到她的动作,低笑一声,吻得更沉。
喜:“早知道……我戴眼镜能让你这么乖,该早点戴的。”
美:“其实还是不戴眼镜更方便~”
沙发旁的落地灯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他的手腕轻轻摩挲着她的腰侧,语气里带着笑意,却又藏着认真。
喜:“今天应酬的时候,满脑子都是……回来要怎么抱你。”
话音未落,他忽然将她打横抱起,让她坐在沙发扶手上,自己则站在她面前,双手撑在她身侧的沙发上,将她完完全全圈在怀里。
他低头看着她泛红的唇瓣,眼底满是笑意:“现在没人打扰了,……我们慢慢来。”
【完~诶嘿嘿~】
呱呱怎么回事,霸总进门不换鞋吗?上沙发不脱鞋吗?下次给我注意一点啊……(指着屏幕“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