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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往风波——危机前的不宁静与暗流

幻末之世续情缘:重修增章中

【回溯———启】

今晚,夜色浓得像化不开的墨,泼在连绵的村落间,连犬吠都透着股怯生生的哑。

几声婴儿的啼哭骤然划破寂静,紧接着是妇人的尖叫——邻村的人贩子竟胆大包天,摸进了清影城偷了刚满周岁的男娃。

美清钰和喜千冥刚歇下,听见动静时,茶楼门外已冲过个披头散发的妇人,指甲抠着门框直淌血:“人贩子!邻村的人贩子偷了我的娃!”

两人对视一眼,随即立刻冲了出去。

夜风卷着纸钱灰往人眼里钻,隐约看见村口黑影一闪,那贩子肩上搭着个襁褓,脚步快得像贴地飞。

喜千冥(冥界太子)他往城中心去了!

喜千冥低喝一声,拽着美清钰的手腕疾追。

风刮得耳边生疼,能听见身后妇人的哭喊声越来越远,襁褓里婴儿的啼哭声细若蚊蚋,却像针似的扎在心上。

城中心的灯笼晃着暧昧的光,那贩子竟一头扎进了挂着“凤鸾楼”牌匾的青楼。

朱漆大门“吱呀”敞开,里头丝竹乱耳,脂粉香混着劣质酒气扑面而来,呛得人鼻腔发辣。

楼里丝竹靡靡,脂粉香混着酒气扑面而来。红灯笼晃得人眼晕,美清钰刚迈进门,就被满室晃悠的身影迷了眼。

美清钰(神女美饰)分头找,你左我右。

美清钰的声音压在喧嚣底下,指尖捏得他手腕生疼,眼里是掩不住的焦灼。

楼里红绸缠柱,人影幢幢,穿得清凉的女子们倚着栏杆调笑,裙摆扫过地面的声响都带着黏腻,看得人眼晕。

美清钰点头,刚要往东侧楼梯走,二楼突然传来一声朗笑,震得楼下的喧哗都静了静。

她抬头一瞧,心口猛地一沉——竟是那鬼王安逸。

他是这的贵宾了,此时斜倚在二楼栏杆上,手里把玩着枚玉佩,腰间晃悠的玉坠看着眼熟,正是上次她不慎遗落被他捡到又不还给她的那枚。

鬼王安逸诸位美人瞧好了!

鬼王扬手举起个绣着金线的锦囊,红袍被风掀起,露出底下玄色里衣上的鬼纹。

鬼王安逸今日哪位楼中佳人接住我这信物,今晚便与我春宵一夜!

周遭顿时响起一片娇呼和争抢,美清钰正觉无语,眼角余光突然瞥见个熟悉的身影——那偷娃的贩子正缩在楼梯口,想趁机溜往后门!

美清钰(神女美饰)在那!

刚冲过舞池中央,手里突然被塞进个硬物,低头一看,竟是那鬼王抛下来的锦囊,锦缎冰凉,还带着他身上的戾气。

美清钰脑子“嗡”的一声,还没反应过来,鬼王已落在她面前,红袍扫过地面,带起一阵冷风。

鬼王安逸接住了,便是我的人了。

他笑得张扬,眼尾的红纹泛着妖异。

美清钰一把将锦囊丢还给他,转身就走。

美清钰(神女美饰)无聊透顶。

手腕却被他死死攥住,力道像铁钳似的嵌进肉里,骨头都发疼。

鬼王安逸跑什么?

鬼王的指尖擦过她手背,冰凉的触感带着恶意。

鬼王安逸你都在这里面了,给我点面子怎么了?

美清钰(神女美饰)放开!

美清钰运起仙力挣了挣,手腕反而被勒得更紧,骨节泛白。楼里的喧嚣不知何时静了,所有目光都聚焦在她身上,好奇、戏谑,像针扎似的。

喜千冥(冥太子)安逸!

一声怒喝劈开空气,喜千冥不知何时冲了进来。

他根本没看那些搔首弄姿的女子,黑袍扫过满地狼藉,大步流星地穿过人群,眼里的戾气几乎要凝成实质。

他一把攥住鬼王的手腕,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声音冷得像淬了冰。

喜千冥(冥太子)要睡?我来陪你如何?

美清钰(神女美饰)

鬼王安逸我没有断袖之癖哈。

看向美清钰。

鬼王安逸果不其然。

鬼王安逸比危险先一步到你身边的是“爱人”?

鬼王被他突如其来的气势逼得一愣,随即嗤笑。

鬼王安逸你倒是护食。

#喜千冥(冥太子)食?

喜千冥冷笑一声,反手猛地一拧!

只听“咔”的脆响,鬼王痛得闷哼,攥着美清钰的手应声松开。

喜千冥立刻将她拽到身后护住,眼神凶狠如护崽的兽,獠牙在唇间若隐若现

#喜千冥(冥太子)再碰她一下,拆了你的鬼王府。

说完,不等鬼王发作,拽着美清钰就往后门冲。披风扫过门槛时带起阵风,卷起地上的花瓣,像场仓促的逃离。

出了青楼,婴孩的啼哭声顺着夜风飘来,微弱却清晰。

两人循着声音追出去,越走越偏,最后竟到了荒郊。

月光惨白,照着一片坟冢,坟堆旁孤零零立着间破茅屋,门虚掩着,里头漏出点烛火,还混着股腥甜的血气。

喜千冥(冥界太子)在里面。

喜千冥压低声音,而美清钰死死盯着那,双手无意识地握紧他的手,掌心全是冷汗。

喜千冥能感觉到,茅屋里的阴气浓得像化不开的粥,比青楼里的戾气阴毒百倍。

两人踮着脚摸过去,从门缝里往里瞧——那贩子正跪在地上,对着个画满血符的木盆念念有词,手里举着把锈迹斑斑的匕首,刀尖离襁褓里的婴孩只有寸许!

襁褓放在血符中央,婴孩的小脸憋得通红,哭声细得快断了气。

万能人物“童血献祭,助回归……”

贩子的声音嘶哑得不像人声,眼睛里翻涌着黑气,嘴角挂着黏腻的涎水,竟没察觉门外的动静。

美清钰的声音发颤,指尖凝起仙力。

美清钰(神女美饰)那句话什么意思?

万能人物“助我飞升!!!”

美清钰(神女美饰)他想以邪修升天!?

喜千冥看着那人,心里却有另一种想法———“他”想用童血壮魂。但这想法不能说出来。

因为…………

用人血来壮魂,这是食血鬼的一类特征,同样作为食血鬼的他再清楚不过了,而他选择用童血,无疑是因为童血更纯,更有效,但那人身上的气息明明散发的是魔气,而并非冥寒之气。

这种特殊他只在两千年前的前任魔王身上看到过,那是他的长辈,但真正实力却比他逊色很多,但又处处跟他争斗,所以二人也是宿敌关系。

他的野心和欲望是当时喜千冥看过最大的,以至于他直接被阴界众旧王镇压封印到九幽炼狱,莫非……封印松动了?他的魂气跑出来了?

并且,喜千冥不能告诉美清钰自己是食血族,毕竟她爱人界众生,而他们却要以血为引维系魂体,这样会让她产生威胁的。

之前在冥界,他的族中有个大血库,根本不用愁饿肚子。而那些血每月都会有专门采血的冥兵去准备,作为太子的他根本不用自己动手就能饮用到带着体温的生命精华。

而随着时代的发展,他们也在进化,不再光光以血为生,血欲也愈发可以抑制,不然他现在可能已经为了血而在人界杀疯了。

他不知道的是,那种对血的欲望,只是蔓延回心底,转化成了另一种更可怕的偏执性格而已。

………………………………

贩子突然猛地转头,眼里的黑气炸开。

万能人物“谁!找死!”

他举着匕首就朝门口扑来,动作快得像道黑影,哪里还有半分凡人的样子!

#喜千冥(冥界太子)阿钰,你去救孩子。

喜千冥将她往身后一推,冥界的煞气瞬间弥漫开来,黑沉沉的,与贩子身上的魔气撞在一起,发出“滋滋”的嘶鸣,像烧红的铁放进水里。

美清钰立刻冲进门,刚抱起襁褓,就听身后传来声惨叫。

她回头时,正看见喜千冥一脚踹在贩子胸口,将人踹得撞在土墙上,匕首“当啷”落地,插进旁边的土堆里,刀柄还在颤。

贩子趴在地上,身体像抽风似的抽搐,黑气从七窍往外涌,像退潮似的。

但,很快,表情又突然狰狞起来。

万能人物“童血……给我童血……”

他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响,重新爬了起来,满脑子只剩升天的念头。

万能人物“给我童血!大人说这可以助我升天!”

贩子被煞气一激,突然转头,嘴角挂着的涎水滴滴答答落在地上,眼睛里哪还有半分人样,全是浑浊的黑。

万能人物“挡我者死!”

他嘶吼着扑过来,迅速拔出一旁的匕首,带起的风里裹着血腥味,直刺喜千冥心口。

#喜千冥(冥太子)啧,看来真是欲望作祟。

喜千冥立于不远处,神情平静如水,目光淡然地注视着他飞奔而来。她双手缓缓抬起,轻轻一挥,刹那间,无数链条破土而出,如同择人而噬的黑蛇般席卷四周。紧接着,浓重的黑气在她掌心汇聚,凝聚成两柄锋利至极的双刀,刀刃之上幽蓝火焰跳动,散发出摄人心魄的冷光,仿佛连空气都被灼烧得扭曲起来。

还没等他发动攻击,那贩子突然脚步一顿,白眼一翻,贩子趴在血符里,身体像离水的鱼般蹦跶,嘴里胡乱喊着。

万能人物“魔王……我快成了……再给我点力……”

黑气从他七窍往外冒,把周围的烛火都熏得暗了暗。

#喜千冥(冥太子)疯成这样,怕是早就没了神智。

喜千冥收起了锁链攻击,但以防万一却没收起双刀,反而踩住他的背,声音冷得像结了冰。他能感觉到这人体内的邪祟在挣扎,还有一股他非常熟悉的“味道”。

贩子原本扭曲的脸渐渐舒展开,露出张憔悴的中年面容,鬓角已生了白发。

他突然抬起头,看见美清钰怀里的婴孩,眼里的黑气散了些,突然痛哭起来。

他哭并非是愧疚,而是怕死。

万能人物“我对不起他爹娘……是我混账……那东西缠上我,我控制不住……”

美清钰抱着婴孩的手猛地收紧。

她想起方才在追击他时,街上的人正在议论他,有人说这商人原本是个老实人,半年前突然性情大变,先是杀了自己的爹娘,接着就开始偷孩子……

那些被他害死的性命,那些破碎的家庭,岂是一句“控制不住”就能抵消的?

她是神女,修的是慈悲,可慈悲不是纵容。

万能人物“但……但大人说这样可以让完成仙升天的!我真的受够了这的日子!我想成仙!你们饶了我吧……我只是想成仙而已!”

美清钰一手环抱着孩子,另一手却攥成了拳,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她的眼眸黯淡下去,唇瓣被咬得几近失了血色,全身抑制不住地颤抖着,仿佛怒火在体内燃烧却又无法宣泄。

她的声音带着哽咽,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每一个字都裹挟着压抑的悲愤与无力。

美清钰(神女美饰)你……杀害了那么多人,就……是为了那个所谓的修仙欲望!?!

美清钰(神女美饰)死不悔改……

美清钰(神女美饰)你……(哭腔)罪不可恕!!!

话音刚落。

她骤然转身,“唰”的一声,已从喜千冥手中夺过一把刀。那动作迅捷而凌厉,力道之大竟让喜千冥一时愣在原地,未能反应过来。

而她几乎是毫不犹豫,单手举刀,带着冥王蓝火的刀锋直指那商人胸口猛然刺下,的确……没有半分迟疑。

她将孩子紧紧护在怀中,瞳孔因愤怒与恐惧而变得猩红。商人的尖叫声刺破空气,鲜血飞溅,染上她的衣襟与面颊。

那突如其来的冰冷触感像一记重锤砸落,将她从狂乱的边缘拉回。她喘着粗气,胸口剧烈起伏,迅速松开了手中的刀,踉跄地后退了几步。

婴孩在怀里哼唧了两声,大概是暖和了,又沉沉睡去。

美清钰站在原地,指尖还残留着刚刚挥刀灼感,望着地上的尸体,久久没动。

月光照在她脸上,眼底一片通红,连睫毛都湿了,握着婴儿的手微微颤抖。

喜千冥(冥界太子)阿钰。

喜千冥走过来,从身后轻轻抱住她,下巴抵在她肩膀,抬手收回了商人身上的冥刀,握住她沾了血而一直举在空中的那只手,按在了婴儿的襁褓上,声音低哑。

喜千冥(冥界太子)无事了。

美清钰(神女美饰)我杀了他……

她的声音很轻,带着点茫然,像丢了魂。

喜千冥收紧手臂,将她往怀里按了按。

喜千冥(冥界太子)你救了那孩子,救了更多可能被他害死的人。

喜千冥(冥界太子)这不是杀,是渡。

喜千冥(冥界太子)该死之人,不必惋惜。

夜风吹过茅屋,卷起地上的尘土,带着股血腥味。

美清钰靠在他怀里,听着他胸腔里沉稳的心跳,过了很久很久,才轻轻“嗯”了一声。

她是神女,也是护着人间的美清钰。慈悲要有,但刀刃,也该为无辜者而亮。

她低头看着怀里熟睡的婴孩,小拳头攥得紧紧的。

喜千冥(冥界太子)我们把孩子还回去吧。

美清钰(神女美饰)好…

美清钰抱着孩子,喜千冥扶着她,二人离开了这个血腥之地。

……………………

只是背后那茅屋顶上的阴影里,一缕极淡的黑气悄然蜷缩,像条蛰伏的蛇。

那残念看着两人相拥的身影,无声地笑了。

神女动了杀心,冥界太子护得疯狂。

这盘棋,越来越有意思了。

那团黑气,的确是前魔王的残念,别人的欲望,就是他的力量,与此同时,他也能让人增强力量。

童血的精气虽没吸够,却摸清了神女的底线。她会动手,却不够狠。

还有那个冥界太子,护得太紧,倒成了破绽。

他看着两人抱着婴孩消失在夜色里,残魂在原地盘旋片刻,悄无声息地钻进了地下。

他现在,要去找一个最能助他回归的欲望力量,合适的人选,就在天界。

不过他得稍后再去找,毕竟那婴儿身上自己的气息还没散呢,现在,他要去“正面”会一会老朋友。

*

*

二人将婴儿送回时,那户人家的土坯房里已挤满了人。妇人瘫坐在地,哭得背过气去,被邻里掐着人中救醒,一睁眼看见美清钰怀里的襁褓,突然像疯了似的扑过来,指甲几乎要刮到婴孩脸上。

#喜千冥(冥界太子)慢点!

喜千冥伸手拦住她,黑袍扫过地上的碎碗片,发出刺耳的声响。他将美清钰往身后带了带,才放缓声音。

#喜千冥(冥界太子)孩子没事,只是睡熟了。

妇人这才看清襁褓里的小脸,那声压抑许久的哭嚎终于破腔而出,抱着婴孩的手抖得像筛糠,指腹反复摩挲着孩子的眉眼,仿佛要确认那不是幻影。

旁边的男人红着眼圈,“噗通”一声跪在两人面前,额头磕在泥地上,发出闷响:“多谢二位恩人!大恩大德……”

话没说完就被喜千冥扶起。

他扫了眼满室的狼藉——翻倒的木箱,散落的衣物,墙上贴着的平安符被扯得粉碎,显然这家人为了找孩子,早已乱成一团。

#喜千冥(冥界太子)人贩子已“伏法”,你们往后锁好门窗,夜里警醒些。

美清钰看着妇人解开衣襟给孩子喂奶,而婴孩发出满足的喟叹,那细微的响动像根羽毛,轻轻搔过她紧绷的心弦。

她悄悄退到门口,夜风灌进领口,带着田野里的潮气,才惊觉掌心的汗已凉透。

#喜千冥(冥界太子)走吧。

喜千冥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他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件披风,轻轻搭在她肩上。

#喜千冥(冥界太子)这里有他们照料,我们该回去了。

刚走出村口,美清钰突然顿住脚步,望着远处荒郊的方向蹙眉。

美清钰(神女美饰)方才那贩子身上的气息……好生古怪。

她虽是神族,但却未察觉魔气,兴许是那股气息过于微弱,她只隐约感到一股阴邪的违和感。

喜千冥眸色微沉。他自然认得那是魔气,只是没料到前魔王的残念竟敢在人间如此张扬。

喜千冥(冥界太子)或许是山里的邪祟妖气?不必在意。

他攥住她的手,指尖带着安抚的温度。

喜千冥(冥界太子)我们先回客栈。

话音未落,远处突然亮起一道诡异的红光,像条血带横亘在夜空。紧接着,一阵沉闷的雷声从地底滚过,震得脚下的土地都在发颤。

美清钰(神女美饰)是镇西的乱葬岗!

美清钰心头一紧,仙力瞬间在掌心凝聚。

美清钰(神女美饰)那里埋着那么多人,若是被什么东西引动……

喜千冥(冥界太子)会出事。

喜千冥接过她的话,眼神冷得像淬了冰。他转身就要往乱葬岗冲,却被美清钰拉住。

美清钰(神女美饰)等等。

她望着红光的方向,声音发沉。

美清钰(神女美饰)那红光里,裹着婴孩的哭声。

喜千冥侧耳细听,果然在雷声的间隙里,捕捉到几缕细碎的啼哭,和方才那婴孩的哭声极为相似。

喜千冥(冥界太子)是陷阱。

他低骂一声,却不得不转身。

喜千冥(冥界太子)那家人……

两人刚折回村口,就见那户人家的土坯房亮起了火光。不是寻常烛火的暖黄,而是带着死气的幽蓝,舔舐着茅草屋顶,发出“噼啪”的脆响。

美清钰(神女美饰)不好!

美清钰提气飞掠过去,刚落在院墙外,就听见里面传来妇人的尖叫。

她用仙力推开虚掩的院门,只见几个面色青灰的“人”正围着那对夫妇,指甲泛着黑紫,嘴角淌着涎水——竟是些僵硬的活尸!

美清钰从未见过这般邪物,仙力下意识凝聚在掌心,却不知该如何下手。

反观喜千冥,虽来人间后久未与尸煞打交道,此刻应对起来却依旧游刃有余。

他侧身挡在美清钰身前,冥界煞气不动声色地弥漫开来,黑袍下摆扫过地面时,那些活尸竟像被无形的力量扼住咽喉,动作瞬间迟滞。

#喜千冥(冥界太子)阿钰,你先想办法护好孩子!

他话音未落,已抬脚踹向最近的活尸。

那尸煞被踹中胸口,竟像被巨石砸中般倒飞出去,撞在土墙上化作一滩黑泥。其余几个尸煞见状扑来,喜千冥身影微动,指尖弹出的煞气精准地刺入它们眉心,不过三两下,院子里的活尸便已尽数溃散。

妇人怀里的婴孩不知何时已闭了眼,小脸青紫,眉心浮着个淡淡的灰印。

美清钰正要上前查看,喜千冥已伸手将孩子抱了过来,指尖刚触到婴孩眉心,那灰印突然泛起黑气,一道低沉而戏谑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前魔王(魔气)“许久不见,太子殿下的手段倒是越发利落了。”

喜千冥眸色骤冷。这老登的残念竟藏在婴孩身上!

他不动声色地抱着孩子后退半步,避开美清钰的视线,低声道。

#喜千冥(冥界太子)“藏头露尾,还是老样子。”

前魔王(魔气)“若非殿下与这位仙子突然搅局,我怎会用这法子见你?”

黑气在婴孩眉心凝聚成个模糊的影子,只有喜千冥能看见。

前魔王(魔气)“当年你我在阴界斗了千年,如今你却陪个神女在人间蹉跎,倒是有趣。”

美清钰见喜千冥抱着孩子不动,只当他在探查婴孩状况,关切地问。

美清钰(神女美饰)怎么了?孩子身上有问题吗?

喜千冥(冥界太子)无妨。

喜千冥压下眼底的戾气,指尖凝聚煞气,看似轻抚婴孩眉心,实则已将前魔王的残念逼入角落。

#喜千冥(冥界太子)一点浊气,驱了便是。

黑气发出一声轻笑。

前魔王(魔气)“不急,我们很快会再见面的。”

说罢便化作一缕青烟消散,婴孩眉心的灰印也随之褪去,小脸渐渐恢复红润,“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美清钰松了口气,伸手想接过孩子,却见喜千冥脸指尖微微发颤,那是被气的。

美清钰(神女美饰)你怎么了?

他将孩子递给美清钰。

喜千冥(冥界太子)没事,手酸了。

美清钰抱着哭闹的婴孩,点点头表示理解。

两人再次将孩子交还夫妇手中,看着那扇重新贴好平安符的院门,她转头对喜千冥笑道。

美清钰(神女美饰)总算安稳了。

喜千冥(冥界太子)嗯,那我们回客栈吧。

喜千冥(冥界太子)我有些困了。

美清钰(神女美饰)嗯好。

…………………………

*

*

回到客栈时,木门“吱呀”一声推开,窗台上的动静先入了耳。

喜千冥抬眼,月光正落在窗棂上,一只小的白乌鸦缩在那里,尾羽偶尔抖落几片细羽,在夜色里泛着微光。

他眸光微顿,这是冥界特有的骷髅乌鸦,寻常时候以骨相示人,唯有传信时才显这般灵鸟形态。

反手关上门,隔绝了外头的风声,他面无表情地走上前。

那小白鸦像是等了许久,见他靠近,立刻扑棱着翅膀飞起来,亲昵地蹭了蹭他的指尖,发出细碎的啾鸣。

指尖刚触到鸦身,小白鸦突然化作一团白光,再散开时,已变成只寻常大小,羽翼蓬松,更显灵动。

喜千冥喉间溢出声极轻的笑,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满意。

他抬手取下乌鸦爪上系着的信筒,展开信纸时,熟悉的苍劲字迹映入眼帘——是他父亲冥王的手笔。

信纸末尾压着枚玄铁戒指,表面刻满冥界符文,触之冰凉——是传送戒指。

信上只一行字:“即刻至阴阳峡谷,为父在界碑处等你。”

没有多余的寒暄,字字都带着不容置喙的命令。

喜千冥捏着戒指,指尖在符文上轻轻摩挲片刻,随即起身走到窗边。灵力注入戒指的瞬间,玄铁表面的符文骤然亮起,一道黑芒裹住他的身形,原地只余下片飘落的黑袍衣角。

再睁眼时,已是阴阳峡谷。

界碑矗立在峡谷中央,一半刻着冥界符文,一半雕着人间山水,黑白两色泾渭分明。碑前立着道身影,玄色龙纹袍曳地,周身萦绕的威压让周遭的阴风都矮了三分——正是冥王。

冥皇“来了。?”

冥王转过身,面容与喜千冥有七分相似,只是眉宇间的沧桑更重,眼神也更沉。

冥皇“在人间待得久了,连冥界的规矩都忘了?传信了才肯露面。”

喜千冥垂眸。

#喜千冥(冥太子)“处理些琐事。”

冥皇“琐事?”

冥王冷笑一声,指尖敲了敲界碑。

冥皇“太子府的石兰开了又谢,你亲手养的那只骨鹰都快认不出你了。再这么耗着,府里的影卫、属官,怕是都要以为冥界要换太子了。”

话里的威胁毫不掩饰。

喜千冥抬眼,直视着父亲的目光。

#喜千冥(冥太子)“儿子自有分寸。”

冥皇“分寸?”

冥王上前一步,威压陡然加重。

冥皇“你的分寸就是为了在人间享乐,把冥界的要务抛在脑后?

【注意:冥王不知道自己儿子身边多了个天界朋友】

冥皇“我告诉你,下月朔日之前,要么滚回冥界,要么……”

他顿了顿,声音冷得像冰。

冥皇“这太子之位,有的是人想要。”

界碑旁的阴风卷着沙砾飞过,打在两人衣袍上,发出细碎的声响。喜千冥沉默着,指尖无意识地收紧,骨节泛白。

⚫️⚫️⚫️憋笑憋的。

空气里的凝重僵了几秒,喜千冥突然嗤笑一声,挑眉看向冥王。

#喜千冥(冥太子)爹你好装。

那嫌弃的表情,像是在看什么拙劣的戏码。

冥王脸上的威严瞬间绷不住了,他索性也不演了,他也知道儿子能陪自己演上几秒都是谢天谢地了,于是悻悻地收回威压,抬手就往他后脑勺拍了一下。

冥皇都说了叫父皇!没大没小的臭小子!

他烦躁地捋了捋袍角。

冥皇为父说的哪不对?你看看你这一身,除了黑袍还带着点冥界气,身上那点冥煞都快被人间的阳气冲散了,再待下去真成人间走狗了!

#喜千冥(冥太子)急什么。

喜千冥揉着后脑勺,一脸了然。

#喜千冥(冥太子)你不就是想让我赶紧继位,你好拉着母后去忘川河畔的桃花谷度蜜月吗?我才不上当。

他往后退了半步,双臂环胸。

#喜千冥(冥太子)我才九千岁!搁咱们冥界,这叫阴界儿童,哪有让儿童挑大梁的?

冥皇你爹我当年就是九千岁继位的!

冥王被他气笑了,指着界碑上的纹路。

冥皇咱们冥界继位看的是能力,不是虚岁!你执掌尸煞营那些年,手段比我当初都狠,现在跟我装什么幼崽?

#喜千冥(冥太子)那不一样。

喜千冥别过脸,望着峡谷深处翻涌的黑雾。

#喜千冥(冥太子)那时是因为我闲的,得做任务来充实生活,但现在我……

我和清钰在一起挺开心的,很充实,当然不想回去。

他顿了顿,没再说下去,只哼了一声。

#喜千冥(冥太子)反正我没玩够,不干。

冥王被他堵得没话说,索性往界碑上一靠,从袖袋里摸出个黑陶小瓶扔过去。

冥皇喏,给你的,凝魂丹,补补你那快散光的冥气。

喜千冥接住,指尖刚碰到瓶身,突然想起什么,脸色沉了沉。

#喜千冥(冥太子)前几日人间后山有魔气异动,今晚又遇到前魔王残念出没,事情不太对劲。

冥王的玩闹之色瞬间敛去,眉头拧起。

冥皇前魔王?他不是被我们封印到九幽炼狱了吗,怎么,封印松动了?

他站直身体,周身的气场重新变得凛冽。

冥皇但是他出没就必定没有好事,我回去立刻让人查,你在人间多留意,若有异动,不必请示,直接动手。

喜千冥点头,将小瓶塞进怀里。

#喜千冥(冥太子)知道了。

夜风卷着峡谷的寒气掠过,吹得界碑上的符文忽明忽暗。

冥王看着儿子年轻却已显锐利的侧脸,忽然叹了口气。

冥皇罢了,继位的事……再缓些百年也无妨。只是你自己当心,别真栽在人间。

喜千冥斜睨他。

#喜千冥(冥太子)说这些肉麻话干什么,赶紧回你的冥界当你的甩手掌柜去。

冥王被他噎了一下,却没再动气,反而笑了笑,抬手挥出一道黑芒。

冥皇走了。

身影瞬间融入界碑的阴影里,只留下句飘在风里的话。

冥皇那瓶丹药记得吃,你母后最近沉迷炼药,那是她亲手炼的。

喜千冥捏着那枚温热的小瓶,站在界碑旁,望着父亲消失的方向,嘴角几不可查地勾了勾。他转身,指尖划过传送戒指,玄铁的凉意让他清醒了几分。

峡谷的风依旧凛冽,却好像没那么刺骨了。

#喜千冥(冥太子)真能吃吗?

他低头看了眼掌心残留的丹药温度,故作嫌弃地啧了一声,但嘴角却比AK难压。他转身踏入人间的夜色里,黑袍扫过草叶,带起一串极轻的响动。

有些亲情,就算再嫌弃,也藏不住那点暖。

【回溯·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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