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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微光透过薄雾,宋母提着包准备去花店。刚下楼,她便看见那辆熟悉的车依旧停在原地,仿佛一夜未曾离开。她疑惑地走上前,敲了敲车窗。
车窗缓缓降下,露出方一鸣布满血丝的双眼和难掩疲惫的脸庞。
“一鸣?”宋母有些惊讶,“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吃早饭了吗?亚轩在家,你要不要上去吃一口?”
方一鸣像是慢了半拍才反应过来,木讷地点点头,声音沙哑:“哦,好……”他关上车门,动作有些迟缓地跟着宋母往楼里走。
宋母看着他失魂落魄的样子,不放心地嘱咐:“你没睡好就多休息一会儿,别硬撑。”
方一鸣仿佛没听见,只是垂着头,像一尊失去生气的雕塑,沉默地挪动着脚步。
门锁转动,方一鸣走进公寓。视线里,宋亚轩正裸着上身坐在餐桌旁,晨光勾勒出他流畅的肩线和平坦的腹部,他手里拿着一颗鸡蛋,正准备剥开。
方一鸣一言不发地走过去,动作带着一种不由分说的强势,拉起宋亚轩,让他直接坐在了自己腿上。
宋亚轩吓了一跳,手里的鸡蛋差点掉落:“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昨晚上没走吗?”
方一鸣没有回答,只是将头深深埋进宋亚轩温热的胸口,手臂紧紧环住他的腰,声音闷闷的,带着一夜未眠的沙哑和痛苦:“让我靠一靠……亚轩,告诉我,你为什么……就是不能喜欢我?”
“怎么突然说起这个……”宋亚轩试图用轻松的语气带过,他拿起一颗茶叶蛋,指尖有些慌乱地剥着壳,“我给你剥个鸡蛋吧。”
方一鸣的手却开始不老实,带着滚烫的温度在他腰间敏感地带游走,甚至试图探入睡裤的边缘。宋亚轩身体一僵,迅速用沾着茶色汁液的手攥住了他的手腕,力道带着制止的意味,声音冷了下来:“我没兴趣。”
方一鸣的动作顿住了,他抬起头,眼底是浓得化不开的挫败和某种自暴自弃:“你之前说过的……没有爱,也能做。我现在……想要。”
宋亚轩猛地从他腿上起身,仿佛被烫到一般,快步走进卧室,语气生硬:“别闹了。吃过饭,我们去上班。”他套上便服,隔绝了所有可能的触碰。
方一鸣像被抽干了力气,颓然地趴在餐桌上,目光却死死锁着宋亚轩,一字一句地问:“为什么……严浩翔就能让你这么爱?”
宋亚轩系扣子的手停顿了一下,随即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嗤笑,眼神锐利地扫过方一鸣颈间那条闪亮的项链:“你戴着它,还不明白吗?他为我付出的,太多了。他哪里都好,这种感觉……你难道感受不到吗?”他的话像带着倒钩的刺,精准地扎进方一鸣最痛的地方。
“帮我倒杯水……”方一鸣不再看他,抓起一个包子,机械地塞进嘴里,仿佛只是为了填补内心的空洞。
宋亚轩沉默地走进厨房,给他倒了一杯温热的豆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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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局里,刘耀文正埋头整理文件,看见宋亚轩进来,立刻站起身,脸上露出笑容:“亚轩,你来啦。”
“早上好。”宋亚轩回以微笑,随后递过去一个纸袋,“这是浩翔给你带的礼物,看看喜不喜欢。”
刘耀文拆开袋子,里面是一套限量版的运动服,他眼睛一亮,紧紧抱住袋子,急切地问:“你见到浩翔了?他不是在录节目吗?”
宋亚轩点了点头:“他去集训前,我跟干妈去见了他们一面。他想着接下来集训没时间跟大家见面,就提前准备了礼物。”
刘耀文若有所思,提议道:“那晚上下班,我们把兄弟们叫出来聚一聚吧,就当……提前给他加油。”
这时,方一鸣走了进来。刘耀文一见到他,脸上的笑意瞬间收敛,眼神变得锐利,两人之间的空气仿佛瞬间充满了无形的火药味。
宋亚轩清了清嗓子,打破僵局:“那我现在给马哥他们打电话,看看去哪儿吃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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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训地宿舍,严浩翔还在睡梦中,房门被“砰”地一声推开!
姚姐气势汹汹地冲进来,一把揪住他的耳朵将他从床上提溜起来。
“疼疼疼!姐,咋了?!”严浩翔瞬间清醒,龇牙咧嘴地求饶。
姚姐将一个小方盒狠狠摔在他身上,声音因愤怒而拔高:“严浩翔!你这个混账东西!见一个爱一个,你的肾是铁打的吗?!啊?!你回答我!!”她揪住严浩翔的衣领,疯狂地摇晃着他,恨不得把他脑子里的水都晃出来。
严浩翔根本来不及思考那是什么,只能连连告饶:“姐姐姐!我要死了!饶命啊姐!”
姚姐猛地松开他,胸口剧烈起伏,指着那个小盒子,压低声音怒斥:“我不想管你的私生活!但你好歹是个公众人物!你和陈晃是公开的情侣!别让媒体扒出来你跟那么多人纠缠不清!到时候大家脸上都难看!!”
严浩翔瘫倒在床上,揉着发红的耳朵,语气带着认命般的疲惫:“我知道错了……我以后,不会再跟他们联系了。我会好好对晃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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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陈晃暂住在景瑜家终究不是长久之计。景瑜自己也即将去集训,他找陈晃商量:“晃晃,要不你先住我这儿?反正最近也见不到小严,我和子奇也得走。”
陈晃乖巧地摇摇头:“没事的哥,你要是不方便,我就去稚元家借住,顺便找点事做。”
景瑜看着他这副逆来顺受的样子,心里一阵抽痛,咬了咬牙,提出一个建议:“要不……你跟我去天津?小严在那集训,我想办法在队里给你找个闲职,你也能经常见到他。”
陈晃的眼睛瞬间亮了一下,但随即又黯淡下去,他除了爱严浩翔,几乎一无所有,也缺乏安全感:“能陪着翔哥当然好……可是,他能答应吗?队里能同意吗?”
景瑜搂住他的肩膀,给予他力量:“放心,有我在呢。我说能,就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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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陶稚元家中灯火通明,热闹非凡。除了张真源和方一鸣,其他人都到齐了。陶稚元在厨房一边洗菜,一边随口问道:“哎,一鸣和真源怎么还没来?”
宋亚轩走进厨房帮忙,解释道:“真源晚上有课,说晚点过来。一鸣去接他了。”
陶稚元放下手中的菜,打趣道:“你还别说,我们亚轩的耳朵是真好使,什么消息都灵通。”
宋亚轩被他逗笑:“什么呀!赶紧洗菜吧,霖霖还在那边切肉呢,我去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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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宿舍里,张真源在方一鸣的帮助下刚刚完成功课。方一鸣坐在柔软的床垫上,神情郁结,兴致缺缺。
张真源拿起外套:“走吧,马哥他们还等着咱俩过去呢。”
方一鸣却猛地向后一仰,倒在床上,声音带着浓浓的倦意:“你去吧,我不想去。”
“为什么呀?”张真源不解地走到床边。
“我想自己一个人待着。”方一鸣闭上眼,淡淡地回答。
张真源俯身想去拉他,目光却被他脖子上那条之前没见过的项链吸引:“这项链……是你新买的吗?挺好看的。”
方一鸣的嘴唇颤动了一下,睁开眼,眼底一片复杂:“这是浩翔送的。”他顿了顿,补充道,“他也给你准备了礼物,在亚轩那里。”
“浩翔?”张真源愣住了,随即一股急火涌上心头,“他见亚轩了?他为什么不见我?!我要去问清楚!”他说着,就要拉方一鸣起来。
方一鸣却猛地用力,将张真源拽倒,紧紧抱在怀里,声音带着恳求:“别去!不要跟亚轩发脾气,不是他的错!”
张真源在他怀里用力挣扎,眼睛瞬间通红,委屈和愤怒交织:“那严浩翔为什么见他不见我?!为什么!”
方一鸣不管他如何捶打,双臂如同铁箍般死死搂住他,将他的头按在自己肩头,声音痛苦而压抑:“我求你了……真源,这件事,真的不能怪亚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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