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说嘛……你怎么可能离开……”颜渊苦笑着,眼睛一刻也不离开桴澜。
南慕给桴澜擦去了泪水:“好了,这么多人看着呢。”
……
“不是,我说谁知道这是哪里啊?”南宫祁安边走边抱怨:“这不,什么都看不出来。”
颜渊走在他身边,听着他的抱怨。
“所以说,你们是进了一个传送门才到的这。”
南慕:“嗯。”
“那……是找不到传送门了吗?”
“找过了,没有。”
“等等,既然传送门找不到,那就回溪源去。”
“找不到它的分支,那就找它的主干!”意识到这一点的南慕停下了脚步。
“对!回溪源。”
南宫祁安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样,瞪着眼睛看他。
桴澜依旧抓着南慕的手,颜渊也表示同意回溪源去找。
——溪源
“这,不对啊!”南宫祁安看着一旁陌生的环境。
这里已经不是他们先前来的那番模样了,又死了好多人。
南慕早已想到了:“我们从始至终来的都不是溪源,只是他们设下的圈套。”
“三道传送门,将我,南宫,桴澜分别传去了不同的地方,而留在原地的,就是第四个地方,没有任何传送阵法,以至于入了传送阵的我们再也回不了溪源。”
“这一切不只是柔愫做的,还有第二个人。”
颜渊问了一句:“南慕,宋桉雨要是真遇上麻烦了,她应付地过来吗?”
南慕看了一下手心的蓝色月亮图案,神色开始紧张:“她没有召用神弓衿月……”
“找……快点。”
衿月是南慕的神弓,宋桉雨却可以随时召用,衿月的威力不容小觑,可现在它没有被召用过,定是出了差措,众人都开始四处寻找。
“南慕,我去那边打听一下。”颜渊向一旁的房屋走去,轻轻敲响了门
“有人吗?”
……
众人找了幸存下来的百姓,敲响了一间又一间的房门,里面不是没人,就是不敢开门的。
“这屋有人!”桴澜慌慌忙忙地朝众人喊道。
南慕,南宫祁安和颜渊都跑了过来,看着桴澜手指着的方向,那是一间比其他房屋都要荒僻的屋子,屋里亮着一盏微弱地灯光。
“走吧,先进去问问?”颜渊看着他们,想知道他们的意思。
南慕和桴澜没有意见,点了点头。
南宫祁安拦在颜渊的面前:“我去问,你在这等着。”
“唉,我说南宫夜,你这么小心干嘛?”颜渊叫出了他之前的名字。
南宫祁安只是笑了笑:“怕你死了。”
说完,他朝着桴澜指的方向走去,众人的感觉不对,这么多屋子,为何只有这一间有灯……
南宫祁安敲响了老旧的木门,很快便从里面传来走路的声音:“谁啊?”一个老奶奶地声音从里面不紧不慢地想起。
南宫祁安松了口气,向神后的几人看去:“没事,过来吧。”
“老奶奶,我们问一件事,不知道您真不知道。”
老人从里面将门打开,小心翼翼地探望着屋外,显出紧张的神色:“你们……什么人啊?”
“风沂派的……我们听说溪源有妖,所以下来除妖,您知道这些事吗?”
老人侧身给众人让出进去位置:“快些进来,进来说吧。”
南慕几人跟着她进了屋子,里面燃着一盏微弱的灯光,映出老人脸上的皱纹,头发黑白交措在一起,年纪看上去已经很大了。
“这里发生了什么?”南慕问老人,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找到作乱的妖,才能知道宋桉雨的下落。
老人的脸上没有了刚才的紧张,给人一种仿佛回到了屋里便安全了。
南宫祁安又燃起了一团烛火,房间的布局清晰起来,桌子上没有灰尘,被打扫的很干净,房间角落的供桌上摆了一块灵牌,被黑布遮掩了名字,看不见是谁的灵牌。
“这里死人了……”老人只说了短短一句话。
颜渊走到供桌一旁,想掀开那块黑布,看清是谁的灵位,房间安静的窒息,所有的安静都在颜渊触碰到灵牌的那一刻消失,空气中传来一女子的笑声,笑的极其疯狂……
颜渊不明所以,想收回手,被人从后面猛地撞了一下。
“喂!”南宫祁安用手覆将供桌的角上,颜渊的腰部明明要磕到桌上的,却磕到了南宫祁安的手上。
“南宫夜?”颜渊站定了身子,眼神很是疑惑。
“让你小心一点!”
老人的脸色在听见那奇怪的笑声后变得煞白,她连忙跪在供桌前面:
“对不起……对不起!”
“不是有意冒犯……!!!”
南慕寻找着声音的来处,那奇怪的笑声一直延续了下来,丝毫没有要停下的意思。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南宫祁安一脸冷漠地看着老人。
“我早就发现你不对劲了,你到底说不说!”
那笑声让众人屏气凝神,南宫祁安更是召出法器,想要破了这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散!”南宫祁安的折扇围着房间四处飞了一圈,回到他的手上。
“到底有完没完啊!”不知为何,他的怒气随着那道奇怪的声音更加强烈。
南慕的目光落在了供桌上,看着那被遮着的灵牌,表情很难描述,给人一种捉摸不透的感觉……
桴澜也注意到了,刚开始没有人想去触碰那东西,就相安无事,而当颜渊去触碰时,那声音才想起,为什么偏偏那时候想起?这明显是想下退触碰它的人,而声音从始至终都是在掩饰什么……
“对,它怕我们动那灵牌。”桴澜说出这话时,跪在地上的老人突然直挺挺地站了起来。
“胡说!你们不能碰它!”她用自己的身躯挡在了供桌面前。
这一举动让众人更加怀疑,南慕随即来到他身边,语气温柔:
“这灵位,是谁的?”
“是你自己说,还是我让替你说?”
用审判威胁凡人,凡人一下子便慌了神。
“我……我说!我说……”
“灵牌……是!……是云惜离的……”
南慕继续追问她,说:“云惜离?是谁?”
“和你什么关系?”
“她为什么死了?”
面对南慕的一长串问题,老人的眼睛开始四处张望……
“不说?那好办……”南慕渐渐没了耐心,纤长的手指在广袖下冒着灵力。
南慕一脸从容地看着她,见她还不是不说,眼神里透露着一种淡淡地兴奋……
“控影。”
“阵……开。”手中的灵力如上次那样钻入老人的心口,审判阵开,无一欺骗,所有的欲望,皆被知晓。
南宫祁安见状轻笑一声,将桴澜和颜渊往后一拉,使至退出南慕布下的阵外。
“好好问吧,南慕。”……
“那灵牌究竟是谁的?”他的语气变得冷漠,没有一丝多余的感情。
被审问的人犹如木偶一般开口:“白芷。”
南慕脸色一变,听着这熟悉的名字。
“和你是什么关系?”
她张了张嘴,跟上次那人一样,被一团黑气堵住了嘴,不一样的是,她反向控制了南慕的阵法,阵中黑影乱窜,与南慕打在一起……
“来了这么多人啊。”笑声夹然而止,随之而来的是一女子凄凉地声音。
“想必是来找那个姑娘的吧?”
南慕召出玉牌握在手中:“破!”阵法彻底没了,一女子坐在房梁上方,轻盈地白衣垂落下来,南慕看着她,发现她不是妖,而是鬼……
“白芷,好好的鬼界不待,跑来人间做什么?”南慕收了玉牌。
白芷是笑非笑地看着他:“还能做什么?报仇啊!”
“南慕,你是和我有过交情的,你知道的,我向来不乱杀人,可这一次,是这个村长的人先招惹我的。”
南宫祁安对她说道:“你不能下来说啊?仰头真的很累唉!”
白芷笑着从房梁上落了下来:“是白芷无理了,不知道那姑娘是南慕长老的弟子。”
南慕:“她在哪?”
白芷语重心长地说:“刚才柔愫过来,把她带走了。”
“你们快些去找她吧,我保不定,那个疯子会对她做什么。”
“我的事,还望你们不要插手……”
颜渊微微皱着眉头问:“那你准备杀多少人?”
“一整个村子?”
白芷苦苦笑着:“颜渊帝君想必是不知道他们都干了什么吧?”
“你的人已经死了。”
“我知道啊。”白芷平淡地回答:“死了一个也好,两个也罢,反正……到最后,都是要拿命来的嘛。”
“我求你们……真的不要插手,不要救他们……他们真的该死……”
南慕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差开了话题:“柔愫在哪?我们要过去找她。”如她的愿,不插手此事……
白芷:“连月城中心……”
南慕一行人离开了溪源,听见身后的人说:“谢谢……”
任何人都没有回头,往着连月城中心而去……
她向来做事有分寸,南慕和曾经相处过一段时间,她跟现在的白芷,好像变了,又好像没有变,总是让人看不透……却也从来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便由着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