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山之人,来后山何事?”
宫远徵邪笑着看着亭子里端坐在桌边的声音:“自然是,来接我那调皮的嫂嫂的。”
此话一出,在场的有一个算一个,全都皱起了眉。
宫远徵的话太过轻佻了,半点儿都不像是对自己嫂嫂说的,反而像是对自家的小妻子说出的调情之言。
旁边原本一脸虚弱的宫子羽直接就炸了,跳脚似得站起身,气势汹汹的挡在了郑南衣身前。
“宫远徵,你对郑姑娘客气点!”
宫远徵笑的愈发冷了,他大步走到宫子羽面前,连被挑落的双刀都没顾上。
“宫子羽,你是以什么身份对我说这些话?又是以什么身份替她说那些话?”
还没等宫子羽回答,他就一把推开了他,牵起了郑南衣的手。
“走,跟我会角宫,哥哥一会就回来了。”
郑南衣顺着他的力道站起身,悄悄拍了一下准备阻拦的月公子。
“既如此,那南衣就不打扰了,多谢诸位这几天对南衣的照顾。”
缓缓行了一礼后,就被等不及的宫远徵给拽着离开了这里。
在路过雪重子时,宫远徵给了他一个得意的笑,让雪重子原本就冰冷的眸子愈加染上寒霜。
等出了后山后,郑南衣才轻轻地挣了挣。
“疼………”
宫远徵将心中的怒火勉强压下,将那莹白的手腕执起。看着上面的红痕,宫远徵的眼里竟闪过了一抹餍足。
“南衣姐姐,还疼吗?”
郑南衣想将手腕拽出来,却半点儿都动弹不得。
“不……不疼。”
“既然不疼,那就好好受着。”
说完,宫远徵就牵着她的手腕继续向前走去。
只是小狗虽然嘴硬,但那手上的力道却轻的不能再轻了。
还真是个嘴硬心软的小傲娇…………
郑南衣的眼中划过一丝笑意,面上确实一副无知无觉的单纯之姿。
夜晚的角宫富丽而堂皇,紧致的压迫感如雨般向郑南衣席卷而来。
宫尚角一袭黑色寝衣,上面绣着朵朵月桂花。散下的黑发披在背后,幽深的眸子直直的盯着门口的倩影。
“还知道回来?”
旁边的宫远徵双手抱臂,跟宫尚角一起气势汹汹的看着郑南衣,面上浮现了委屈的神情,宛若一只惹人怜爱的小狗,在暗戳戳的争宠。
郑南衣眼圈儿一红,演技说来就来。
“我只是不想一个人待在这空空荡荡的角宫。”
宫尚角起身,走到了宫远徵身边:“从今以后,你不会在孤身一人待在这里。”
看着面前的两个,郑南衣的眼里飞速闪过了一丝兴奋,面上却有些惊慌。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宫远徵走进她的身边,挑起了她的一缕黑发,放在了鼻尖嗅闻。
“意思就是,以后将由我跟哥哥一起陪着你。”
另一个滚烫的胸膛从背后紧紧地贴了过来,他并未说话,只是轻轻浅吻着她的脖颈。
宫尚角将她打横抱在了怀里,一步步走向了漆黑一片的里间。
宫远徵笑着对上了郑南衣惊惶的眼,紧紧握住了她扒拉着门框的手,然后一把拽下塞到了自己的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