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拍摄一场缪斯反抗画家的戏时,林清野提出了一个和剧本截然不同的演绎方式——她没有选择激烈的爆发,而是用平静的眼神和坚定的语气,说出拒绝的话语。
这种平静下的力量,比激烈的反抗更具冲击力。
副导演担心不符合丁程鑫的要求,悄悄提醒林清野:“丁导以前不喜欢改剧本的。”
林清野却很坚持:
林清野“我觉得缪斯的反抗,应该是清醒后的释然,而不是崩溃后的爆发。”
没想到,丁程鑫在监视器后看完这段表演,竟然鼓起了掌。
丁程鑫“很好,”
他的声音里带着难得的赞许,
丁程鑫“比我写的剧本更有灵魂。就按你这个版本来。”
林清野愣住了,随即露出了释然的笑容她知道,丁程鑫正在一点点走出自己的偏执牢笼。
丁程鑫开始尝试面对自己的过去。
他会在拍摄间隙,主动和林清野谈起童年的经历,说起林砚秋的严苛,说起父亲的离开,说起那场烧毁一切的大火。
每一次倾诉,都像在卸下一块沉重的枷锁,让他渐渐变得轻松。
丁程鑫“其实我一直很恨我妈,”
丁程鑫“恨她把我逼成那样,恨她毁了我的童年。”
丁程鑫“可直到她死在大火里,我才发现,我对她的感情,不止是恨。”
林清野静静地听着,没有说话。
丁程鑫“她死后,我在她的画室里发现了一个盒子,”
丁程鑫“里面装着她年轻时的画稿,还有一封没寄出去的信。”
丁程鑫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
丁程鑫“信是写给她母亲的,”
丁程鑫“她说她小时候也被外婆逼着学画画,”
丁程鑫“外婆说,只有完美才能被人喜欢。”
丁程鑫“原来,她也是被这种偏执伤害过的人。”
林清野终于明白,丁程鑫的母亲林砚秋,也是童年创伤的受害者。
她把自己遭受的痛苦,以“爱”的名义,传递给了下一代,形成了一个恶性循环。
而丁程鑫,正在努力打破这个循环。
林清野“她的错误,不是你的负担。”
林清野轻声说,
林清野“你不需要为她的偏执负责,也不需要用她的方式对待别人。”
林清野“你可以选择自己的人生,选择用温柔的方式对待这个世界。”
丁程鑫转过头,看着林清野的眼睛。
那里面没有恐惧,没有疏离,只有理解与温柔。
这一刻,他心底的某个角落彻底软化了。他知道,自己对林清野的感情,已经从最初的偏执占有,变成了真正的欣赏与喜欢。
《烬余》的拍摄接近尾声,最后一场戏是画家放走缪斯,独自留在画室,重新拿起画笔,画下一幅充满生机的画。
这场戏的拍摄地点,正是丁程鑫当年被烧毁的旧画室原址,如今已经重建,保留了原来的格局。
丁程鑫亲自为这场戏掌镜。
镜头里,演员饰演的画家看着缪斯离开的背影,眼底闪过不舍,随即又变得释然。
他走到画案前,拿起画笔,不再执着于线条的完美,而是随心所欲地勾勒,画笔下的线条流畅而自由,充满了生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