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虎打了打哈欠,李相夷目光柔和,轻轻摸了摸她的脑袋,“阿月睡醒了吗?”
“醒了,早就醒了,在你处置云彼丘的时候就醒了。”摸着脑袋的手一顿,李相夷接着问道:“那阿月觉得我做得怎么样?”
“我看处置的还是轻了,不过你觉得好就好,我认为你这样做也有你的理由。”乘月从不会以自己的观点去强行要求别人。
“嗯,谢谢阿月,一直陪我。”李相夷将乘月往上抱了抱,下巴抵住她的脑袋,轻声说着。
乘月用爪子环住李相夷的头,默默地给他安慰。
四顾门刚经历过一场大战,百废待兴,需要处理的事情很多,还有受伤的兄弟们需要安抚,李相夷可谓是忙得脚不沾地。
半个月后,一个不速之客造访。
“单孤刀的死有蹊跷。”
来人带了一个重磅炸弹,炸的李相夷头昏脑涨。
“你说什么?!”李相夷忽地站起来,质问笛飞声。
笛飞声扔出一串证据,还在解释:“单孤刀是左胸中剑,阎王寻命虽持剑,但是当时他犯错,我罚他自缚右手一个月,所以他断不可能右手剑杀你师兄。”
笛飞声一向少言寡语,这次向李相夷解释这么多已经是极限,说罢,也不管李相夷相不相信,转身就要走。
“等等。”笛飞声闻言顿住脚步,等待李相夷的后话。
“笛盟主不如坐下喝杯茶。”
“好。”
笛飞声答应的爽快,一掀衣摆坐了下去,接过茶一饮而尽,摩挲着手中的茶杯,说道:“你还想问什么,一并说了吧。”
“我听闻当日是三王约战我师兄单孤刀...”
“一派胡言,我已经问过,当日是你师兄私下里约战三王,三王赶到时他就已经死了,我这才派人抢走他的尸身,想要查明他的死因,我没做过的事情可不会给别人背锅。”
李相夷轻点桌子的手一顿,无数画面在脑海中闪过,他压下脑中的思绪万千,笑着道:“多谢笛盟主解惑,李相夷受教。”
“不用谢,只要你答应功力恢复再与我一战便可。”
笛飞声心情不错地离开四顾门,李相夷陷入沉思,笛飞声的话有可信之处,他得再查查。
尽管内心已经知道,这很有可能就是真相,但是他还是想挣扎一下,再确认一下。
突然他想起师父,距离大战已经过去半个月,不知道师父师娘会不会担心,这样想着李相夷匆忙交代门众,离开一段时间,便策马离去。
他将乘月用一个小包裹裹在胸前,调整好位置,一起朝着云隐山的方向而去。
“师父,谁让你太过偏心李相夷,都是你自己做的孽!所以就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那个小徒弟吧!”
李相夷神经一紧,运起轻功略去,就发现了笑得癫狂的单孤刀和虚弱的躺在地上的师父,来不及想太多,他赶紧扶起师父,运起扬州慢为师父疗伤,却发现师父的内力全无。
他抬头看向单孤刀,目呲欲裂,眼睛通红,“为什么,为什么要伤害师父,他明明对我们这么好,如果不是师父,我们还在街头流浪,为什么你连师父都不放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