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周姨娘同意之前,庄砚秋就迫不及待走到了“幽居”的门前,周姨娘开口后,她便伸手敲了敲门,却不想除了自己“咚咚咚”的敲门声,宅内一片平静。
庄砚秋清了清嗓子,“母亲,你在里面吗?我是砚秋,我回来了,我能见见你吗?”
依旧毫无反应,庄砚秋咬咬唇,人就不死心,伸手敲门,却仍然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周姨娘走到庄砚秋的旁边,“唉,砚秋,我们还是走吧。主母不想见人是不会改变主意的。”
庄砚秋再次回头看了一眼“幽居”的宅门,最后恋恋不舍跟着周姨娘继续了解庄府情况。
一路上,庄砚秋都有些心不在焉,直到周姨娘喊了她好几声,她才回过神来,眼前已经到了周姨娘给她安排的院子。
院子很大,里面有个池塘,正中心是一间屋子,分居两侧还有两间侧房,是给贴身侍女住的。
周姨娘含笑盈盈,“砚秋,这处院子你可还喜欢。说起来……这还本来就是你的院子。”
庄砚秋眼神在院子和周姨娘身上不断流转,周姨娘像是意识到什么,捂住了嘴,拍了拍。
“瞧我这张嘴,触及你的伤心事了。好在现在都过去了,以后我们便是一家人了。”
庄砚秋表情无甚变化,慢慢点了点头。
庄砚秋态度不冷不热,让周姨娘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错觉。她维持着脸上的微笑,就准备告辞。
就在周姨娘准备离开的时候,张嬷嬷来到了院子,她瞧着人是小厨房的,忙问:“出什么事了?”
张嬷嬷忙摇了摇头,连忙汇报:“老爷回来了,我刚巧碰上,他正找姨娘呢。”
周姨娘表情雀跃起来,庄砚秋看着她的表情,终于明白自己心中感觉奇怪的原因。面对自己时,周姨娘的每一处表情都恰到好处,但是并不真实。
听到父亲的消息,她如今的笑容才直达心底,是真心的开怀。
周姨娘刚往院子方向走去,正好碰上了找过来的庄仕洋。
这是庄砚秋第一次见到父亲的样子,父亲留着络须胡,两眼精光,身上虽穿着官服,但却是一身酒气。
庄仕洋对着周姨娘,却直直略过,径直走到了庄砚秋的身边。
庄砚秋强忍着退后的冲动,被庄仕洋一把抓起了手,他一脸惭愧。
“今日同僚同我商讨政事,回来晚了。砚秋,你的事情,我都听说了。”
庄仕洋叹了一口气,“唉,我那同乡就这么……唉,现在你到了京城,那就不必再回去了,就待在庄家吧。”
庄砚秋不动声色抽回手,朝庄仕洋行礼,“谢谢父亲。”
那边,被庄仕洋直接忽视的周姨娘眼神怨念一秒,很快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又凑到庄仕洋身边,也出现在庄砚秋的眼前。
周姨娘对着庄砚秋嘘寒问暖,“砚秋,我还给你挑选了一些手脚伶俐的丫鬟,等会就让她们过来。”
说着,她的眼睛却黏在了庄仕洋的身上。
庄仕洋像是突然发现她一样,夸赞了一句。
“嗯,是该给砚秋配些侍女,如音,你做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