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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邶有些尴尬的从刘耀文身上撑着爬起来,挤出一丝微笑朝着他挥了挥手,宴邶挣扎着想要从刘耀文的身上起来,他们两现在这个姿势实在是...
她整个人都是骑在刘耀文身上的,虽说现在才算是公布了他们两不是亲姐弟的事情,但从小到大他们也没有像这样亲密接触过。
宴邶伸出一只手撑在地上,想要站起身来,下一秒,却又被身下的人拉回原位,还未等她有所反应,便结结实实的落入了一个怀抱。
刘耀文紧紧的抱住她,力度很大,就好像把她当作了一只毛绒玩具一般,紧紧的环抱住,宴邶瞳孔瞬间放大,直到听见刘耀文轻轻的抽泣声。
她的心像被人揪住一般,让她动弹不得,在她的印象里,刘耀文是个坚强勇敢的小孩,即便是被父亲打骂也没见他掉过眼泪。
但似乎在她面前,刘耀文既有小男孩的一面,又有一个可以保护她的成熟模样,也许,是从前的生活太过于压抑,只有在她面前,他才可以做自己吧。
刘耀文.“为什么所有人都要离开我...”
刘耀文的小声呢喃,全数落入宴邶的耳中,她抬起手轻抚了几下刘耀文的背,不知不觉中自己也红了眼眶,她想过无数种未来会是什么样。
但独独没有想到是现在这样。
用重一点的话来说,他们家现在的状况简直可以用家破人亡来形容,宴邶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随即苦笑一声。
宴邶.“都过去了...姐姐会一直陪着你的。”
她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刘耀文,但她能做的只有陪伴,听见她的话,刘耀文似乎有些不敢相信,他微松开宴邶,偏头看向她。
他的眼睛湿漉漉的,像一只受了伤渴望被爱的小狗,宴邶十分怜惜的将刘耀文搂紧怀里,顺了顺他的头发,一滴泪水也悄无声息的落在刘耀文的头上。
刘耀文感受到似乎有“水滴”落在自己的头上,微微一颤,一个念头突然席卷全身,既然所有人都会离开自己,那自己不如放手一搏。
他想要姐姐永远陪在自己身边。
这种情绪很快被他掩藏住,等宴邶再将视线落在他的脸上时,他又是一副委屈小狗的模样,他装作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小心翼翼的向宴邶开口询问。
刘耀文.“真的吗?”
刘耀文.“姐姐...你会永远陪在我身边吗?”
宴邶并没有听出来刘耀文的话有哪里不对劲,在她看来,刘耀文的语气就好像生怕此刻只是一场梦,梦醒了,停留在这里的还是只有他一个人。
她朝着刘耀文坚定的点了点头,尽管她自己都不知道这个口头承诺的期限是多久,这世上没有一个人会永远陪另一个人一辈子的。
况且刘耀文总有一天也会有自己的家庭,但显然刘耀文已经把宴邶这句话当了真,他的眼睛瞬间亮起,侧着身子将桌上的酒瓶拿起。
他有些兴奋的将手中的酒瓶递给宴邶,自己又重新拿了一瓶,宴邶刚想劝他不要再喝了,但看着刘耀文好不容易开心起来的情绪,又将话憋了回去。
刘耀文.“姐姐,似乎从小到大,我们还从来没有像这样单独喝过酒呢?”
宴邶拿着酒瓶的手一顿,确实如刘耀文所说,她一直认为刘耀文年纪还小,不适宜过早接触这些,但仔细想来,刘耀文今年也22岁了。
宴邶.“是啊,以前总觉得你还是小孩,不知不觉都长这么大了。”
刘耀文脸色微变,他不喜欢宴邶总是一副把他当作小孩看的模样,他也是可以像其他人一样保护她,做她的避风港。
这段时间,他总是想利用酒精将自己麻痹,这样他就不用去想任何事,每天就这样混吃等死下去,好像也不错,但现在他的想法开始改变。
这世上还是有他在乎的人,那个人也同样很在乎他,这样就够了,即便世界上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也够了,他只想牢牢的把她圈在自己的世界里。
刘耀文.“姐姐,你会搬回来住吗?”
刘耀文漫不经心的问出这句话,他心中了然,宴邶和丁程鑫的婚姻是名存实亡,他也知道宴邶坚持到现在是因为父亲,她不愿让父亲为难。
可如今父亲也不在了,家里的公司也拱手让人了,甚至她都不是父亲母亲亲生的女儿,她现在完全没有什么可以顾忌的了。
刘耀文这话倒是提醒了宴邶,最近总是一直有事情打断她去想这件事,她确实应该像丁程鑫提出离婚的事情,人的一辈子这么长,两个并不相爱的人在一起,只会是徒增烦恼。
宴邶思虑了片刻,还是朝着刘耀文摇了摇头,就算她现在不愿意回丁家住,但也不能一直娘家吧,更何况现在家里只有刘耀文一个人住...
宴邶.“我已经找好了一间公寓,就不搬回来了,但姐姐会经常回来看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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