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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邶有些发懵,她微微侧头看向扑在她怀里的人,最终还是抬起手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背,可越是这样安慰怀里的人反倒哭的愈发大声,吓得宴邶浑身一颤,赶紧抬头环视了周围一圈,确认没人才松了一口气。
自己似乎很久没见到闻听稚了,上一次貌似还是她被砸进医院的时候,听说那之后,家里就把她关在了家里,没有她在身边闹腾,宴邶反而觉得差了点什么,但怎么感觉最近每一次见到她,她总是在掉小珍珠。
宴邶将闻听稚从自己的怀里拉起,又牵起她的手,往屋内走去,还只是到初春,在外面站久了,难免会有寒气入体,宴邶也觉得闻听稚突然出现在这里,肯定也有原因,进入屋内,宴邶有些恍如隔世的感觉。
明明说好要搬离这个地方的,现在反倒是自己跑回来了,但自己的那些行李还在那间公寓里,宴邶抬眼看向墙壁上挂着的那副大大的结婚照,即便知道了丁程鑫并没有做对不起自己的事情。
但她想要离婚的心思却一刻也没有改变,她不想耽误自己,也不想耽误他,宴邶拉着闻听稚走到客厅里坐下,又起身给她倒了一杯水,让她缓解一下自己的情绪,看她哭声渐小,宴邶才开口询问。
宴邶.“小稚,你怎么突然跑过来了?哭的这么伤心…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闻听稚抬眼瞥向宴邶,小脸上满是泪痕,眼睛也哭的红肿起来,宴邶有些心疼的抬手拭去她眼角的泪水,这究竟是发生什么了?让她哭的这么伤心,大抵是自己也哭累了,闻听稚拿起手里的水杯,猛灌一口。
闻听稚.“嫂子…呜呜,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闻听稚.“都怪刘耀文,前两个星期跑过来说你失踪了…”
宴邶越听越不对劲,这两小孩…还真是一个敢说一个敢信啊,眼瞅着闻听稚像是又要哭起来的模样,宴邶眼疾手快的伸手捂住她的嘴巴,虽然有些鲁莽,但是效果显著,果不其然闻听稚怔住,眼泪也收了回去。
宴邶.“别担心我啦~我这不是安安全全的出现在你面前了吗?”
宴邶.“不过…刘耀文那小子来了这里之后去哪了?打他电话也一直不接。”
闻听稚思索了一番后,摇了摇头,她只记得那天她好不容易磨着母亲让她出去透透风,她第一时间就冲到了这里,结果摁了半天的门铃,也不见有人出来,刚准备走,却看见刘耀文急急忙忙的跑了过来。
一上来就抓着她问他姐在哪,当时看着刘耀文那张焦急的脸,把她都吓着了,自己问了他好几遍他才含糊不清的告诉她,说姐姐和父亲大吵了一架后失踪了,刘耀文说完后,她也跟着焦急了起来。
随即就给丁程鑫打了电话,宴邶沉默着听完闻听稚叙述完那天的事情,她心中很不是滋味,小文是她在那个家为数不多能感到温暖的存在,明明作为姐姐,应该是她来保护弟弟,但现在却让他为自己担忧。
但让她更加疑惑不解的是,刘耀文为什么没有接她的电话,看来不管怎么样她还是得面对,她还是得回那个家一趟,但以后她绝不会再任人摆布,宴邶好好安慰了一番闻听稚后,表示自己后面有时间就去陪她。
闻听稚.“嫂子…你和我哥是不是要离婚了?”
送闻听稚上车时,她突然冒出这样一句话,宴邶不由的楞了一下,还是自己一直在把他们当小孩看,却没想到在不知不觉中他们也二十岁了,很多事情也许他们看的比自己还透彻,刚想要说什么,闻听稚又再次开口。
闻听稚.“嫂子…要是你们真离婚了,可不可以也把我当作你们财产的一部分,你带我走吧!”
闻听稚.“我不想沦为家族的牺牲品,我有权力选择自己的幸福和人生。”
宴邶彻底惊讶的说不出话来,要是自己早年早些有这样的觉悟,也不至于发展成今天这样,闻听稚说的一点都没错,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每个人都有权力选择自己的人生。
宴邶.“小稚,相信你哥,他不会牺牲你的幸福的,如果他真这样做了,我来带你走。”
看着闻听稚的车直至消失在视线中,宴邶才安心回到屋内,她现在真的需要好好筹谋一下自己今后的打算了,尽管自己抗拒着,突然出现的家人,也无法接受父亲那样的行为,但回马家是必然的。
回顾自己这短暂的二十多年的人生,并不顺利但也没到悲情的程度,自己似乎也没有什么可留恋和期待的东西,等一切都尘埃落定,她一定要找一个没有人认识她的地方,重新开始新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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