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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宴邶穿戴整齐找到丁程鑫时,他正蹲在院子里仔细查看着配电箱,脚边各种工具和零件散落一地,她原本以为丁程鑫会找维修工来。
没想到是他自己亲自上阵,这种场景的出现和看见母猪上树一样不可多得,如果此刻这里有狗仔,那么明天的头版头条一定是“丁议员绝世好男人”。
宴邶强忍着想要把他这幅画面拍下来挂在客厅里辟邪的冲动,慢慢朝着他走过去,丁程鑫专注于查找断电的原因,丝毫没有发现已经站在他身后的宴邶。
宴邶轻咳了两声,丁程鑫这才瞥了她一眼,宴邶顺着丁程鑫的视线望过去,小小的配电箱里塞满了各种错综复杂的电线,看得她一阵头晕。
宴邶.“丁议员真是太能干了啊,照这样下去都没有人可以在你身上赚到钱了。”
不知为何宴邶这一番“夸赞”传到丁程鑫的耳朵里,突然变了味,像是在变着法阴阳他一样,他感觉现在的宴邶和从前那个唯唯诺诺只会任人摆布的她,有些不一样。
现在是愈发大胆了起来,以前可从来不会说这样的话来调侃他,他不经有回头瞥了宴邶一眼,这才注意到她穿戴整齐,似乎是要出门。
丁程鑫.“少调侃我,你这是要出去?”

宴邶点了点头,这么多年像这样和丁程鑫平静对话的时刻也十分少见,只是可惜的是,无论是物件还是人,在她开始不再留恋的时刻,突然送到了她的手里,她好像也没那么想拥有了。
丁程鑫也不像从前那样对她剑拔弩张,宴邶不知道他这样的变化从何开始,她想如果她没有发现那个女孩的存在,她现在一定会觉得很幸福。
宴邶.“晚上别等我吃饭了。”
宴邶提着背包走到了车库,从背包里拿出车钥匙摁下,藏在角落深处的一辆Porsche Panamera亮起了车灯,这是她和丁程鑫结婚第一年时,丁程鑫送给她的礼物。
只不过婚后她一只待在家里,这辆车就一直放在家里落灰,重新坐在驾驶位时,宴邶不经有些感慨,驾照考了这么多年,却一直没有什么机会上路,希望学到的东西不会全都还给教练了。
一路上宴邶给刘耀文打了无数个电话,均没有回音,她开始有些心慌,以至于站在大门口敲门时手都有些颤抖,要是父亲母亲回来知道,自己和弟弟参加party,自己喝的烂醉如泥后,把弟弟给弄丢了,肯定得扒了她一层皮不可。
宴邶站在门口摁了好一阵门铃,就在她即将放弃时,门被人从里面拉开,宴邶惊喜的抬头望去,却在看见人后瞬间变了脸色。
宴邶.“爸爸?您回来了。”
刘宴华在圈内出了名喜欢攀附权贵的老古董,打开门看见宴邶他先是一惊,后又转变成怒意,开始指责宴邶,没事老往娘家跑干嘛?
在他的心里嫁出去的女儿就如同泼出去的水,是不应该老是回娘家的,但思索了一番,还是让宴邶进了屋,母亲看见宴邶回来倒是挺开心的,又是给她切水果又是问她晚上想吃些什么。
宴邶在家环视一圈都没有瞧见刘耀文的踪影,可看着父亲那一脸严肃的表情,她又把想问询的话压了下去,父亲母亲不是要在外面旅游一个月吗?
这才去了不到半个月就回来了,一定有什么事情迫使他们一定要赶回来,宴邶漫不经心的吃着手里的水果,这样压抑的环境下再好吃的东西也是如同嚼蜡一般,索然无味。
宴邶.“妈,小文他...?”

“你不用担心他,我已经把他送回加拿大了,现在估计还在飞机上。”
宴邶看着母亲走过来,还是忍不住开口询问着,可还未等母亲开口,父亲冷漠疏离的声音就从一旁响起,宴邶有些讶然,实在不应该啊。
明明昨晚还在一起,今天就回加拿大了?宴邶并没有说出自己的想法,从小到大她还是有些惧怕父亲的,只要让他不满意了,免不了一顿毒打。
“既然你现在回来了,那待会就一起去一趟严家吧。”
宴邶心中一惊,父亲这话是什么意思?早上与丁程鑫谈论关于严家的事情,他话里话外的意思几乎都是要她安分的在家待着,不要去管严家的事情。
尽管她心中还是有些担心严浩翔,但现在父亲却让她陪同一起去?她该以什么身份去呢?刘宴华抬眼瞧见宴邶一脸迷茫的表情,冷哼一声。
“丁议员没有告诉你吗?严家老爷子昨晚去世了。”
“看来你在丁家站不住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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