授她以柄：宇文渊（7）

那时候的宇文渊，还只是个纯情善良的少年郎，满腔都是爱家爱国的正义感。

面对勾栏院姑娘的刻意挑逗时，宇文渊也能俏皮来一句，“近日天凉，姐姐们可得注意多穿些，莫受了风寒！”

之所以变成现在这副模样……

无非是伤透了心。

陆繁锦不禁想起昨晚的一些场景。她害怕男人昨天的样子，更害怕那种窒息难受，还要一点点咽下去的感觉。

而今夜，宇文渊会不会再次失控，企图把先前那些内心的挣扎与痛苦，通过那种明显侮辱人的方式，纷纷加注在她身上呢？

“阿渊……”她咬牙靠近那光裸的上半身，恭敬地把酒地递了过去，又试探说了句：“你先喝着，我……我来伺候你沐浴。”

她不知道的是，自己此时表露出的紧张神色，在男人看来却甚是做作，“呵，昨晚明明该看的都看过了，又是在害什么羞？”

宇文渊嗤笑一声，勾起女人尖尖的下巴，硬生生掐出了红印，灯光在他脸上打出完美弧度，散发无比妖孽俊美的气质。

“娘娘为了那个病秧子，果然是什么都肯做，想必是爱惨了他。所以，你也这样伺候过他吗？我跟他比，哪个更好看？”

“不好意思说？还是不知道如何说？”宇文渊邪笑着步步紧逼，最后终于没了耐心，直接把脸红的女人拉下了水。

“摸一摸。”他蛊惑道。

陆繁锦嘴唇微张，剧烈呼吸。

她也不是毫无经验，当然明白对方这话是什么意思，只好乖乖照做。

男人很快闷哼一声，表情隐忍而克制，“不要停。”说罢张口咬住她锁骨，留下不深不浅的牙印，二人间的氛围更加微妙起来。

少时，兴许是缓了过来，他突然饶有兴致地眯了眯眼睛，灼热呼吸一下下打在她侧颈，他对她逼问道：“我和他，谁更好？”

“你，你更好。”陆繁锦面红耳赤，急忙做出回应来，害怕男人做出更加让她丢脸的举动。刚回答完，便感受到手下某些突兀的变化。

男人满足地扣住她后脑勺，将额头抵在她额头上，双唇只差几毫米就能吻住她，偏偏他这时候不急，循循善诱道：“娘娘，你都没试过，怎么就知道……我的更好？所以要试试吗？就在今晚，就在这偌大的浴池中……”

陆繁锦美眸睁大，随着这一小段话钻进耳膜，只觉得头皮发麻，逐渐乱了呼吸。

他如何能说出这种话来的？

这些年行军打仗，尽学了这些吗？

或许这种时候，身体总是比语言更诚实——她的小手竟先一步动了心思，颤颤巍巍搂住男人强壮紧实的肩臂。

这就是她的答案。

是身体潜意识做出的选择。

宇文渊终于露出今晚最真诚的笑，奖励似的摸了摸她的头，却还是故意恶劣问道：“锦儿，下一步该怎么做？像你之前伺候宇文应仁那样，教教我，嗯？”

水花激荡，雾气缭绕。

男人的话一遍遍在耳边回响。

伺候……宇文应仁……

陆繁锦这时才勉强恢复了几分意识，好看的眉头紧皱起来。为什么无论她怎么搜寻记忆，都找不到关于这段的境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