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泽一踏上高台,便径直报上家门,同时手腕翻转,毒术已然在指尖绽开。他的手法凌厉而精准,角度刁钻到令人措手不及,简直没有给任何人开口的机会。尽管这些对手或许本就不会回应,但唐泽这般毫无预兆的强势出手,依旧让不少人一时怔住,未能反应过来。然而,就在这短暂的交锋之后,围观的人群中渐渐浮现出一种微妙的醒悟——眼前这群少年,莫非正是前段时间传闻中来自未来的那一批?若真是他们,那么事情便明朗了几分。对于这样的存在,能避免冲突自然最好不过。毕竟,与未来之人交恶,可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这个少年也是我唐门的?”唐灵皇凝视着高台上的唐泽,声音低缓地自语了一句。他转过头,望向一旁的唐怜月,却见对方的目光中透着欣慰与赞赏。唐灵皇眉心骤然一紧,心头泛起一阵复杂的情绪。明明是号称从后世而来的两名唐门弟子,可这两人竟无一是出自他的门下,这让他如何能不心生嫉妒?
“这个也是那群少年中的一个?”这句话看似询问,实则已带着几分确认的意味。语气平静,却暗藏笃定,仿佛答案早已在心中铺展开来,只待对方轻轻点头,将那层薄薄的迷雾彻底揭开。
“果真是少年英雄,对于唐门举办的试毒大会,竟没有丝毫害怕。”
他身边精通用毒与医术的人并不少,唐门的毒术自是不被他放在眼里。更何况,其中还有两人本就出身唐门,要破解唐门的毒药,对他们而言不过是轻而易举的事情。然而,我始终无法明白,像他这样心思缜密、深不可测的人,为何偏偏要让他们参与唐门的试毒大会?若说是想在唐门、温家以及药王谷的长辈面前展露才华,机会多得是,又何必偏偏选在此时现身?这其中的缘由,实在让人费解。
“你确定没有猜错?”
“没有,总觉得他让他们出场有深意。”
司空长风凝神注视着台上,目光在萧瑟那张平静无波的面容与唐莲四人之间来回游移。他越看越觉得此事暗藏玄机,显然,让唐莲他们上台展示绝非随意之举。然而,他对萧瑟了解甚微,交集也仅限于短暂的几次接触,根本无法洞悉萧瑟内心真正的谋划。一时间,疑惑如浓雾般笼罩在他的心头,挥之不去。
司空长风琢磨不透萧瑟的心思,辛百草就更是一头雾水。两人无奈之下,只好暂且将这疑问压在心底,转而专注于眼前的赛事。与司空长风抱有相同疑惑的,还有温壶酒和初相识的唐怜月——他们因与萧瑟几人接触稍多,便被卷入了这场微妙的局势。虽不清楚萧瑟为何点名让二人上场,但他们心思玲珑,默契地将满腹疑虑化作无声的沉默,只静观其变。
“啧,这一连串的毒术展示,委实令人眼花缭乱。我虽不明白你心中到底作何打算,也无从知晓你为何未曾揭穿高台上那人不过是他人假扮,但至少能确定,你对此次试毒大会有所图谋。那么,眼下需要我来戳穿这层伪装吗?”温壶酒实在无法理解萧瑟这一番操作背后的深意。尽管他方才听到了萧瑟的一番解释,可依然看不透萧瑟的真实意图,无法断定他是否真的如自己所言那般简单。
“前辈请自便,大师兄他们不过是展现一下自身的所学罢了,绝不会对事情的发展造成任何干扰。”萧瑟听闻温壶酒此言,目光先是扫过高台上正尽情展示的唐泽,随后扭过头来,眉梢微挑,朝着温壶酒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你真的不怕我拆穿你朋友?”温壶酒疑惑地看向萧瑟。
“真正害怕的并非是我,而应该是百里公子才对。南宫春水同百里公子前来,我们不过是带路之人,与百里公子之间的关系却显得格外紧密。”
萧瑟才不会轻易上当。他微微挑眉,目光悄然瞥向一旁正全神贯注观看比赛的百里东君,随即不动声色地示意温壶酒也望过去。果然,当温壶酒顺着萧瑟的暗示看去时,正巧捕捉到百里东君那专注凝视高台的侧脸。一时间,温壶酒有些怔住,竟不知该如何接话,只能任由沉默在空气中蔓延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