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画室里出来的宫远徵,麻木的跟在云为衫身后,来到了A市最大的五星级餐厅。
尽管已经过去了一个星期但上官浅的话还是在他耳边萦绕:“你哥特意给我订的!”
这是天空下起了细雨,风一起变得更冷了,明明餐厅里暖气十足,只是他的心更冷了。
看着眼前事事都在为他操心的云为衫,宫远徵装做没事儿人一样,陪着她谈天说地,只是突然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一道亮丽的女声传来:“远徵弟弟,云为衫,你们也在啊,真巧!”
上官浅......
宫远徵本想起身简单打一下招呼,却看到了她背后西装笔挺的宫尚角,他瞳孔快速的收缩,身子止不住的颤抖,好在云为衫及时扶住了他:“没事儿吧?”
宫远徵知道不能在上官浅面前漏出异样,便拍了拍云为衫的手,示意她自己没事儿。
“远徵弟弟,应该不介意一起吧!”
宫尚角的声音夹杂着冰渣,眼神冰冷的看着自己这个不听话的弟弟。
宫远徵的身体晃一下啊,喉咙像是被卡住一般,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最后还是云为衫帮他解了围,最终四人围坐在了一张桌子旁。
从小就是这样,他对与宫尚角的要求从来都是言听计从,他不喜欢什么,他绝对不会做,宫尚角要他做什么,他都会尽全力办到。
宫尚角不喜欢有人忤逆他,也不喜欢有人揣测他的心思,所以这些宫远徵从来都不会做,他害怕宫尚角生气,可是这些上官浅都做了,而她却得到了宫尚角的爱,还让他念念不忘,即使过去了五年的时间,宫尚角还是爱着她......
宫远徵突然觉得自己就像一个笑话,十几年的陪伴也是一个笑话。
“尚角,你别对远徵这么凶啊,他都吓着了!”上官浅拉着宫尚角的手,声音温柔。
但是听在宫远徵的耳朵里,就是在宣誓主权,他攥紧发白的手指,开口道:“浅浅,哥哥没有这个意思,只是我们好久不见了,哥哥有些生气而已。”
“好久不见?你们不是一直在一起吗?”上官浅惊讶的问道。
说完这句话后,宫远徵就感受到了宫尚角凌厉的眼神,以及极力克制的怒火,他想忽视这些,可偏偏宫尚角不放过他。
“远徵弟弟,真是好久不见啊,这么些年也不见你来看看哥哥,难道是有了新欢就把哥哥忘了吗?”
面对宫尚角的质问,宫远徵的心就像被刀剑一寸一寸剜着,痛入骨髓。
“哥哥误会了,只是各自都有事业,太忙了而已。”
“是啊,尚角,远徵弟弟只是太忙了而已,你别生气啦,吃饭吧,我都饿了。”
上官浅看不懂这两个人之间的弯弯绕绕,她只想花更多的时间和精力来弥补宫尚角,填满自己不在的那五年的空缺。
这顿饭吃的宫远徵是如坐针毡,好不容易熬到了结束,怎么回家又成了一个问题。
宫远徵本想搭云为衫的车回家,结果她的老公宫子羽来了,一看这三个人就明白这是个修罗场,赶忙带着自家小娇妻逃离了现场,途中丝毫不顾云为衫的阻拦。
没办法,宫远徵只能自己回家:“哥哥,浅浅,我先回去了,你们也慢走。”
说完就想随手拦下一辆出租车,结果被宫尚角给无情的拒绝了,语气强硬的要求宫远徵上了他的车,宫远徵害怕上官浅看出什么,也不敢拒绝。
宫远徵坐在后排,上官浅坐在副驾,宫尚角在开车,这情景仿佛是回到了五年前,那个时候也是这样,宫尚角可以毫不避讳的在宫远徵面前展现他对上官浅的特别,却不知道他的心在无时无刻的滴血。
一路上三人谁都没有开口,直到到了上官浅家的楼下。
“到了,上去之后好好休息。”宫尚角嘱咐道。
“你不上去坐坐吗?”上官浅不明白,明明五年不见了,他难道就不想念自己吗?
“不了,我要去送远徵,改天再聚。”
宫尚角拒绝的彻底,但宫远徵却不想因为自己打扰了他们二人的约会,立马开口道:“哥哥,你就把我放在这儿吧,一会儿我自己打个车就回家了。”
说完不顾宫尚角是何反应,拉开车门就想跑,奈何使出了吃奶的力气,车门也纹丝未动,只能无助的看着宫尚角。
“浅浅,回去吧,我与远徵弟弟也好久不见了,叙叙旧。”
听到宫尚角都如此说了,上官浅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好看着车子渐行渐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