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下令让仪贵人搬去延禧宫，海贵人独住景阳宫。
而玫贵人最近身子越发不适了，嘴角的痈疮不断生长，太医跑永和宫跑的腿都细了。
终于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白蕊姬发动。
皇上站在永和宫，一同的还有皇后。
娴妃姗姗来迟，听着殿内白蕊姬惨叫，又见皇上一脸焦急，她张口安慰。
那声音嘶哑，似金属摩擦地面，听的人耳朵生疼，“皇上，女人生孩子都是这样，她熬一熬也就过去了，不必担心。”
白蕊姬挣扎着生下了一个孩子。
稳婆抱来孩子。
襁褓中，孩子不声不响。
“皇上，贵人生下一个，小阿哥。”
接生姥姥抱着孩子前来，身子却抖的和筛子似的。她哆哆嗦嗦，弘历便大感不妙。
稳婆怀里的婴儿哭唧了两声，就没了动静。
“究竟怎么回事！？”
接生姥姥小声说着，“阿哥没将养好。”她揭开了襁褓。
说话间，一道惊雷闪过，照亮了黑夜。
戌时已过。稳婆那布满尸斑的，铁青的脸上，带着几丝诡异笑容，枯枝似的手托着孩子，“恭喜皇上，是个小阿哥。”
永和宫所有僵直站立的，死去多时的宫人，齐刷刷露出一个笑容，嘴角的弧度似乎用尺子丈量过一般。
好像在为主子欣喜。
如懿整个人也变得僵硬，她一动不动的，盯着接生姥姥抱着的孩子。
皇上去看孩子。
那是个一体双生的怪胎，头似乎是拼合在一起的，脸型五官均不对称。
一半脸在哭，一半脸在笑。
它张开嘴，发出尖锐的咆哮声，嘴里尽是锋利尖牙。
“罢了。”皇上心里清楚，这孩子白日不能出现。他落地小猫似的哭嚎两声，便再没动静，怕是已经死去多时。
他还是没有鬼化的样子，瞧了一眼皮肤苍老泛起皱纹的如懿，又看看同样未受鬼化影响的，容颜柔美的皇后。
弘历携着琅嬅准备离开。
“李玉，你去处理好，白日别人让人见了阿哥。”
李玉垂头称，“是。”滞涩的眼睛转了转，带了两个小太监，就要把孩子处理掉。
小卓子跟随李玉，捧着个大木匣子，把小阿哥放进去。盖子还未合上，就听到一阵花盆底敲击地砖的声音，“你们要把本小主的阿哥，带到哪儿去？”
他不敢抬头，盯着地砖，“哒，哒，哒……”
一滴，又一滴。
地砖上，霎时间沁满了血渍。
“玫贵人，皇上命奴才照料阿哥，白日阿哥不宜出现在人前。”李玉抬抬手，白蕊姬看到了匣子里的孩子。
他已经睁开眼，不对称的丑陋面孔看着甚是骇人。
隐藏在永和宫的，做侍卫的方佳纶死死咬住下唇，不敢发出声响。
但这个场景，已然让他头皮发麻。
“方佳侍卫，你是刚才闭上眼睛了吗？”一股滑腻的，带着笑意的声音从耳边传来。
方佳伦硬着头皮，“只是眼睛进了灰尘，侍卫长。”
他闻到了对方身上腥臭的味道，不敢看他被削去一半，露出头骨的脑袋。
好在对方也只是随意一问，又走开了。
昭明还没睡，她的规则，也更新了一条。
——
我写的应该不吓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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