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3.

“所以……你脸红？跑掉？是因为……觉得我笑得太好看了？让你……慌了？”

他试图理解这奇特的逻辑。

“嗯……”

张函瑞从喉咙里挤出一个细小的音节，脑袋埋得更低了，恨不得钻到桌子底下去。

太丢人了！

他觉得自己简直像个傻瓜！

张桂源看着他这副样子，心里那点残余的受伤感和困惑像阳光下的冰雪一样迅速消融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

哭笑不得的释然，还有一种奇异的、带着点甜意的柔软。

原来不是他做错了什么，也不是函瑞讨厌他，而是……因为他的笑容让函瑞慌了神？

这个认知让张桂源的心跳也莫名快了两拍，耳朵根也有点发热。

他清了清嗓子，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一点，带着点笨拙的安抚。

“咳……那，那也不用跑啊。脸都红成那样了。吓我一跳，还以为你怎么了。”

他伸出手，犹豫了一下，还是轻轻拍了拍张函瑞紧绷的后背，动作带着点安抚小动物的生涩。

“好了好了，没事了。下次，下次我再笑，提前告诉你一声？”

最后一句带着点笨拙的调侃，却成功地让张函瑞猛地抬起头，湿漉漉的眼睛瞪得溜圆，带着羞愤。

“……你烦死了！”

声音带着点哭腔，却比刚才清晰有力了许多，眼底的慌乱也消散了大半。

张桂源看着他终于肯抬起头、虽然还是满脸通红但眼神不再闪躲的样子，心里那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

他忍不住咧嘴笑了，这次的笑容不再是之前那种毫无阴霾的阳光灿烂，而是带着点无奈、点纵容，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暖意。

他抬手，像在医务室里那样，轻轻揉了揉张函瑞的头发，声音温和。

“知道了知道了。那……以后不吓你了？”

这句带着点哄人意味的话，让张函瑞刚褪下去一点热度的脸又有些发烫。

他没再躲开张桂源的手，只是别扭地哼了一声，飞快地低下头，嘴角却几不可察地向上弯了一下。

他悄悄地将那张纸条抚平，珍重地夹进了自己课本的扉页里。

一场因少年隐秘悸动而起的风暴，在笨拙的坦诚和包容的安抚下，终于云开雾散。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心照不宣的、带着青涩甜意的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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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下课铃的最后一声响完，杨博文才抬起窝在臂弯里的头。

张函瑞正在收拾东西，看见杨博文醒了后顺嘴问了一句杨博文跟不跟他和张桂源一起走。

杨博文撇了撇嘴，身子往椅子后背上一靠。

“我才不想和小情侣走。”

张函瑞耳尖一红，头便低了下去。手指绞着衣角，声音细如蚊呐。

"不是……我们……没有。"

杨博文看他绞成麻花的衣角，摆了摆手放张函瑞走了。

他盯着窗外被晚霞染成的天空，疲惫的闭上了眼睛。不想回家应付喝的烂醉的爸。

“睡了一天了，还觉得瞌睡啊。”

左奇函突然出声，把神游的杨博文吓一跳。他警惕的看着左奇函，腹诽着他将来的动作。

“我给你补课，来。”

来就来……

等等，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