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还没多说两句,那边范闲突然把手中的剑猛地横过来。
不惊听到空气中破空而来的剑锋,又推了把李承泽。
长剑穿过不惊和李承泽之间,直直地插在树干上,发出一声利落的闷响。
谢必安一直注意着不惊这边,没注意到范闲竟然敢这么乱来,连忙拔刀站到李承泽面前。
不惊好笑道:“谢必安,照你这反应,你家主子不得在我这死个几百回?”
谢必安绷着脸没答话,直勾勾盯着那边正缓缓走来的范闲。
那光着膀子的范闲不疾不徐地伸长手把剑拔出来,没什么表情地说:“不惊,不是你说让我给你演示剑法?在这闲聊什么呢?”
不惊刚想继续画,但李承泽又再次把不惊的画笔给拿走了。
她还想说些什么,但李承泽又伸来另一只手,用食指和拇指直接给不惊手动闭嘴。
被捏着嘴唇的不惊:“唔???”
但那边俩男人完全不理她,还莫名心平气和地聊起来。
“范闲,早听说你文武全才,没想到是真的。”
“殿下过奖了。”
“你耍的也真是一手、好剑呢。”
“你不是在骂我吧?”
“没啊,夸你呢,你身材也好,但在女子面前光着膀子,总归不妥吧?”
“不惊要画腹肌。”
“……”
李承泽猛地瞥了眼不惊。
依旧被封口的不惊:“???”
范闲将腹肌怼到李承泽面前,“她还想上手摸呢,我不脱,你有得给她摸吗?”
李承泽撒开封印不惊嘴上的手,又瞥了她一眼,然后撩了下额间的那戳毛,蹲到一边去。
范闲轻笑一声,一边穿上衣,一边问:“殿下来干嘛的?”
一直没说话的不惊把画怼到范闲怀里,到李承泽旁边问:“殿下,能不能帮我个忙?”
李承泽:“说。”
依旧给她留个后脑勺。
不惊:“画个皇宫的后宫路线图呗?”
李承泽:“让范闲画啊,他不是要去后宫请安吗?”
范闲挑眉道:“这你也知道啊?”
李承泽似乎想到什么,冲他笑道:“婉儿毕竟是在宫里长大的,后宫几位主子当然是要见见你这婉儿的未婚夫的。”
闻言,不惊愣了下:“你有老婆啊?”
她来京都时,身边都没人提过这事。
范闲看了眼李承泽,看到他那明显嘚瑟的表情,叹气道:“皇帝赐婚,尚未完婚。”
不惊挑眉道:“不喜欢?”
李承泽这个二表哥在旁边,他也没敢直说。
不惊:“Topple the emperor。”
范闲反应极大地瞪大眼睛,一时间话都不会说了,“你、你……祖宗,你活得够长了,我还没够呢。”
旁边的李承泽迷茫地看着他俩,只觉得他们是不是在说什么不得了的话题。
还不带他。
明明他人就在这。
不惊笑了下:“开个玩笑。”
范闲松了口气,把怀里的画笔给李承泽,“马上就是使团谈判了,我哪有空进宫?你赶紧的。”
李承泽抱着他塞来的笔和纸,莫名其妙地看了眼他们:“你们是不是计划什么坏事,准备把我拉下水呢?”
不惊一脸无辜:“哪能啊?咱俩都一起钓过鱼的交情了。”
范闲指着不惊:“是她想要图,又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