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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叫乌托邦的地方,大家都很聪明啊。
她刚才看到的画面,应该是朱志鑫心尖难以抹去的疤痕,长时间未拔除久而久之成为一根痛刺。
顾蔓的行为,无疑是在拔那根与肉长为一体的痛刺。
顾蔓“那怎么办”
顾蔓抬起湿漉漉的眸子,语气软下来。
顾蔓“哥哥 你要杀了我吗?”
两人脚底踩着的地晃动一下,朱志鑫有所感应的看向对面。
他困不住张极多久。
看样子是要出来了。
顾蔓也想到这点了,但比起张极,她更愿意待在朱志鑫身边,即使两人对比起来并好不到哪去。
朱志鑫“说实话,你把技能用在我身上时,我是真想杀了你的”
张极劈开朱志鑫虚构的空间,从破碎的世界中走出来时,四周寂静无声,只剩下他孤独的身影,在这无垠的虚空中矗立。
张极“又没抓住你”
张极“蔓蔓,”
张极“为什么总逃避我呢”
他似乎想起什么,眸子生冷。
张极看向某处,看着那道与黑暗重叠的身影,他忽然有了脾气。
张极“你还要躲多久,张泽禹”
他准确无误叫住对方的名字。
张泽禹“........”
很漫长的沉默。
在顾蔓记忆里早已泛黄如锈,困在囚笼化身蝴蝶的人重新出现在这个有风有颜色的世界。
张泽禹“还需要一些时间”
张极捏紧拳头 ,带着微怒。
张极“你总是让顾蔓再等等”
张极“张泽禹,她喜欢你,她被理智冲昏了头,难道你就要把全世界都当傻子耍吗!”
张极快步走向他,把他从那该死的昏暗里拉出来。
在乌托邦只有光污染弥漫洒落在他脸庞,冷白色的肌肤显得病态,阳光透过他皮肤下的青紫交错的血管,他带着希腊雕塑的柔美,让人挪不开眼。
张泽禹“张极,你激动什么.”
他那双天生下垂的眼睛仿佛为他贴上了无辜的标签,无论他说什么,只要看着那双眼睛,全然不重要了。
张极“你踏马把顾蔓当缺爱的狗啊!”
他抓住张泽禹衣领向墙上砸去。
本就虚弱的张泽禹倒在坍塌的墙体里,只听轻微咳嗽声,张极慢慢走到他面前,对方抹去脸颊沾染的尘土,略显清纯的脸却在抬起的瞬间露出极具挑衅的笑。
张泽禹“是吗.”
他笑着站起来,与张极站在对立面。
张泽禹“我说,哥哥”
张极“这踏马是你能叫的?!”
张极更暴躁了 ,再次抓住他衣领,眼尾是一抹红。
他们之间的对比极为鲜明,尽管被揪住衣领的人正是张泽禹,他也镇定无比。
张泽禹“Esther和我说过,”
张泽禹“你为了救她,差点断了一根手臂”
张泽禹“好在治疗队来的及时,异种毒素没有传染全身,就被迅速切断”
张极“你到底要说什么?”
张极无法揣摩他的心思,情绪渐渐变得烦躁不安。
张泽禹“不疼吗,你的手臂”
话音刚下,如割破大动脉般血喷涌而出,溅在张泽禹白色衬衫上,他淡定的抹去脸颊的血珠,眸色平静里是腐朽的雪崩遗体。
张极“张泽禹,你踏马!”
张极捂住喷血的手,兑换了好几个止血绷带才得以止住血。
他也终于明白了张泽禹的技能。
记忆点。
能撕开对方过去的伤口,让它再出现一次。
张泽禹“哥哥”
张泽禹“谁是狗,顾蔓都不可能是”
张极越不让他叫这个称呼 ,张泽禹就越坏心眼的强调。
让张极气的想暴打他一顿却无可奈何,张泽禹轻轻笑了一下,对顾蔓的思念亚于他的偏执程度,他抚平了血液里沸腾试探的暴虐因子,看向残阳,将瞳孔染为一片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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