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一夜过去，天渐渐亮起，山谷中的浓雾在日照下变淡，鸟叫声从古林中传来，一个仆人用竹竿挑着一个红色灯笼往屋檐上挂。

几片金色的杏叶纷落，庭院古朴、典雅，平日里十分清静，但此时院里喧哗了不少，想必因为昨夜的变故，没人能安心睡觉。

宫子羽走进大门的时候，周围的仆人、侍女以及廊檐下两三个惊魂未定的准新娘都忍不住窃窃私语，因为这是女客的临时住所，按道理，宫子羽不应该来。她们也担心还有事生变，忍不住探头观察着。

门口的掌事嬷嬷看到宫子羽，惊了：“哎哟，我的小祖宗，你来这里干什么？”

宫子羽：“我来看看。”

掌事嬷嬷：“胡言乱语，这里是女客院落，你看什么看，要看去万花楼看……”

宫子羽被噎了一下，自己风评不好，也没法反驳，于是没理她，径直往里面走去。

掌事嬷嬷痛心疾首，转身拉住一个下人：“来，跟我去门口守着，别让人发现小少爷来这里了……不然他麻烦大了，我的麻烦就更大了……”

宫子羽穿过大门，来到后院。那儿有一方小池，三三两两的待选新娘原本坐在那儿，看见来人都忍不住交头接耳起来。

云为衫坐在房中，一夜未眠，眼下有些乌青，绷紧的神经放松了些许，眉头不再紧锁，看起来只是略带疲色。听到敲门声，她有些意外，打开门，看见站在门外的人是宫子羽，意外很快变成了了然。

你看到云为衫和宫子羽不知道聊了什么，但是宫子羽看起来有些傻气，过来半刻，他们聊完了，宫子羽向你的房门走来

你装作正要出门的样子“嗯？羽公子，你怎么来这了”

“怎么连你也叫我羽公子了”

“下次还是叫我羽哥哥吧”

“我这次来是让你不要担心，你让我帮你的事我会去说的”

你甜甜一笑，你虽然不是很清楚宫子羽为什么会让你不要叫羽公子，但是你觉得多半是因为他亲人的原因“好，谢谢羽哥哥”

说完宫子羽便走了，在经过云为衫门口的时候，云为衫拿起一碗药，准备饮下，却被宫子羽制止了，他端着药离开了女客院落

杏叶落得越来越密，台基上点着熏香，烟雾缭绕，一群素衣的姑娘款步走出，分成两行，跪坐在房间两侧。她们按照规矩，只能穿着洁白的贴身薄丝水衣，披散着头发。

所有人素面相对，少了脂粉与穿戴，更显示出了参差。这是宫门选婚的规定。

她们的面前有个小方几，侍女们端着托盘走到每个人跟前。

你接过面前递过来的一个白瓷小碗，里面深褐色的草药散发着刺鼻的辛辣味，你不知这是什么，但是看着真的好苦，不过这不能你喝啊

所有人喝完草药，侍女们退下。掌事嬷嬷带领一群上了年纪的嬷嬷鱼贯而入，在每个新娘面前站定，开始查看每个新娘的牙口，拿绳子测量其头发、胸部、腰臀……嬷嬷们在自己手上的记事簿上不停地书写数据，做记录。你的名字后面每一项都被打上了标记

你的视线看着面前，嬷嬷们正在抚摸、揉捏你们的腰身和大腿。上官浅面色害羞，涨红，却只能闭上眼睛。在看看云为衫则一脸冷漠。而从来没有经历过这种情况，你真的很想去s，心中好尴尬无比

新娘们被检查完毕，嬷嬷退下之后，所有新娘拿起面前的绢纱，戴在面上。

很快，检查就结束了。侍女们端着托盘重新走进来，将托盘放在每个准新娘面前，只见每个托盘上盖着一块红布。

红布下是你们的令牌，按等级分，这金制令牌应是最高的，白玉次之。

云为衫是金制令牌，而你和上官浅的都是白玉令牌

你们回到女客院落

“真羡慕你，少主大人肯定选你了。”

宋四小姐正酸溜溜地对拿到金制令牌的姜离离说。

只见姜离离羞红了脸：“哪有……云姑娘也是金制令牌啊。”

你身边的上官浅柔声说：“以我对宫唤羽少主大人的了解，他一定会选你，不会选姜姑娘的。云姑娘不用担心了”

云为衫试探她：“你很了解少主大人？”

宋四小姐抢过话头：“都是冲着少主来的，能不提前了解吗？你们都别装了，好吗？云姑娘，你也别担心了，就算少主选了姜姑娘，那还有宫家的宫二先生呢，宫尚角年纪也到了，不会再等到下一次选亲。宫二先生的威望可不比少主低哦。”

你看着宋四小姐，有些恼怒到“宋姐姐错了，我可不是为了少主大人来的”

上官浅接过话“哦！难道妹妹喜欢宫羽公子？？今早还看见妹妹和羽公子在聊呢”

你不露声色：“虽然说羽公子也不错，不过妹妹听说角公子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