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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羽，你可会怪我利用女儿来找你？我……我……我只是想要你回来，别生气。”父亲的手颤抖着，想要触摸那虚体。
他方才……说什么？
用女儿？那是我还是沈璃？
“六冥说，这样，你会回来。”
父亲在密室里呆了很久，说了很多很多，我也不明白话都不怎么说得利索的他，在这里怎么有那么多可说的。
我也在暗处听了很久。
坊间传闻，妖灵聚魂，以命救命。魑魅，也属于妖灵。
父亲走后，琉羽的魂体也消失了，只留一盏油灯还散着点点星光。
这是魂灯，不熄不灭，取一人魂，补一人魄。
我走近些，凑近魂灯，想去感受灯上附着的气息。很熟悉，像是两个从没有见过面的陌生人，彼此之间却相生相伴，不可分割。
我不记得那天我是怎么走出密室的，甚至走出了王府都没有回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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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想让我以墨方妻子的身份出战，便将婚期定得很近。
大婚之日，我着红衣坐在床上，头上的盖头很长，从头遮到了腰，盖住了我苍白的脸，盖住了我手中紧紧抓着的玉佩。
喜娘牵起我的手，将我送入轿子中。小轿颠簸，但也算是将我抬到了王宫门前。
盖头下，我看到墨方的手伸了过来，我只是迟疑了一瞬，便把自己的手搭在上面，跟着他的脚步进了宫。
“今日，是个大日子。”我对他说到，没有下文。
高堂上，灵尊六冥坐在上首，他的下首坐着我的长辈凤来。朝中大臣分列两侧，以苻生为首，均为我们二人俯首。
“一拜天地。”喜娘大声道。
我与墨方各站一方，向天地山川行礼。
“二拜高堂。”喜娘不愧是喜娘，声音高亢而嘹亮。
面向长辈而立，拱手，鞠躬。
“三······”
“报！”喜娘的话还没有说完，就有一个士兵闯了进来，打断了她。
“启禀灵尊，仙界的人打来了，估计带了三万兵将，领头的是行止神君。”
来得······可真巧啊。
喜帕之下，我看不到灵尊是什么样的神情，或许是愤怒，因为自己儿子的婚礼被搅和了，又或许是兴奋，因为灵界兵马整练完毕，仙界攻来，灵界还省下一个发兵的借口。
“仙界之人愚蠢不堪，以为三万兵马就可以和我灵界作战吗？还神君，他封我千年之久，简直欺人太甚！众将听令！点兵迎战！”
我正想掀开盖头，就又听见灵尊说：“凤羽，你回房去，今日不需要你出战。墨方和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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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止我没去，我爹也没有去。
正如他说的，不久就能够见到琉羽了，他不会在这个时候离开。
在他心里，没有人比琉羽更重要。
在回了墨方府中后，我摘下喜帕，换下嫁衣，绕过看守我的暗卫，又一次闯了碧苍王府。
这一次，我熟门熟路地进了密室，凤来果然在这。
“爹。”我唤他。
他诧异地回头，似乎没有想过这里会出现第三个人，就是第三个人，因为第二个人是六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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