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云之，云之，给我演一场戏好吗？就给我一个人演。”清晨小小的陆笙趴在戏班子的墙头上，冲着院子中练习身段的杜云之喊到。

声音震的杜云之一跳，左脚绊了右脚，差点摔倒。没好气的回到:“不好，给你演你能给我钱吗？”

陆笙被问的一震，羞红了脸，轻声说“我，我把扛包得的所有钱都给你，给我唱一段吧。反正你还没正式出角，是不算得钱的。”

“美得你，不唱就是不唱。”杜云之瞥了陆笙一眼，转身背向着他，继续练他的脚步，只是微微一顿，配合着脚步开始唱着“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者可以生。生而不可与死，死而不可复生者，皆非情之至也...”举步如和风拂柳，启齿似燕语呢喃。陆笙听的痴了，忘了自己还扒在墙上，手一松，直直的掉了下去。

“啊！！！”杜云之也忘了禁忌，三两下爬上了土墙，不管弄脏了戏服。

墙下，陆笙缓缓站了起来，冲着云之摆了摆手，笑了一下，冲着码头的方向跑远了。 “云之，我没事，我做工去了，你好好的。晚上回来给你带糖饼！”

杜云之微微松了一口气，回到院子里，见师父似笑非笑的望着他，眸光流转，缩了一下脖子，正等着师父训他，师父缓缓抬手，轻轻抚了抚他的额头，“云之，你喜欢他？”

“师父？！”杜云之听得师父并无训戒之心，胆子不由的大了些，“才没有呢，我只是把他当哥哥！！徒儿先去换身衣服。”说完羞红了脸越过师父向里院走去，只是脚步慌乱，差点被门槛绊个狗啃泥。

师父萧慕微微一笑，望着杜云之离开的方向掩下眼中的羡慕与忧伤。

“少年时，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