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杀人

陈皮杀人完全看心情，而且说一不二，说杀你全家绝对连狗都不放过。这样的人死了一了百了，也算是为民除害，但他不了解张海灵。

她长得极好，明明是还没发育好的少女，却硬是长得有几分妖气，尤其是眼下那颗痣，勾人得很。往好听了说她的长相引桃花，往难听了说容易招男人。

可大夫不是不知道，招惹她的人没一个再在汉口出现过。

连全尸都没有，没人知道她是怎么做到的。

这样的人真的能得罪吗？

再三思索，他还是把陈皮和张海灵迎了进来。对伤口进行一些处理后，他给陈皮开了抗生素和退烧药，按理来说他是会没事的，可惜在最后关头他动了歪心思。

容易被威胁的人，也容易被引诱。他见张海灵一门心思扑在陈皮身上，眼神逐渐放肆。先是盯着张海灵雪白的脖颈，而后又是胸口的曲线，再到腰间，不过他再没看到下面。

张海灵在他眨眼的瞬间从腰间抽出刀，以一个常人无法理解的姿势从墙上借力后双脚吊在房梁上倒挂下来，反手割瞎了男人的眼睛。

男人瞬间捂住双眼大叫，想往门外跑。

她从房梁上跳下，面对男人站立。这一刀，砍在男人声带处，他发不出声音。第二刀，她砍断了男人的锁骨。第三刀，她把男人开膛破肚。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她拿起桌上称药材的称，用尖的那头把男人的内脏搅得乱七八糟，自言自语，“说我是妖怪，妖怪明明是要吃人的，我又不吃你，干嘛说我是妖怪？”

陈皮并没有昏过去，事实上张海灵比他矮，与其说是背，不如说是拖着他走了一路，他想睡也睡不着。

这会儿他吃了抗生素，烧早退了，只是打不起精神。也就是说，他完全目睹了整个张海灵的杀人过程。

不够干脆，为什么不像他一样直接把人杀了？非要玩别人肠子，不恶心吗？

听着张海灵在那一直嘟嘟囔囔的念叨自己不是妖怪，也许是发烧把脑子的筋烧通了，他难得聪明一回，她不是说自己什么都记不住了吗，怎么会记得有人骂她妖怪。

他觉得他们这群人好复杂，张海灵也是，那个姓红的也是。

和他打了几架就要收他当徒弟。

唉不管了，老子要睡瞌睡。

陈皮睡着了。

张海灵把男人家所有的药都打包好后，又翻出了一包洋火，心里有了打算，在陈皮身旁睡下。

陈皮一直睡到第二天中午，但不是自然醒。是他感觉到怀里有个东西一直翻来翻去的，被闹醒了，一看张海灵不知道什么时候睡成一坨蜷缩在他怀里，皱着眉，好像在做噩梦。

他身子顿时就僵硬了，不知道该怎么办。张海灵感觉抱枕不软了，也悠悠醒来。

“你搞啥子一直盯到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