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狱永无凋零之时,而我偏要那朵玫瑰,永驻阳下草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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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近夏生在人们口中最好的时代。
病毒感染得到控制,疫苗流动,末世即将结束。
绝望结束本以为是希望,可现实相反。
废墟、疾病、伤痛、疲惫。
不必再提刀的日子里,仍如踏刃般难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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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桂源】
少年的脸被蹭得脏兮兮。
手里捧着杯温水朝她走过来,明亮的水眸含着一包眼泪,递过来的时候徐近夏无意触到他冰凉的体温,手指冻得有点僵掉了。
张桂源“喝点吧,累了这么久。”
徐近夏“谢谢…”
少年并肩而坐,抬头的东方是破晓黎明。
张桂源“天要亮了,亮了我带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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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博文】
徐近夏记得上次见到他,精瘦的男孩穿了一身黑色夜行衣,手里拿着一把匕首捅穿了变异体丧尸的脖颈。
蓝色的鲜血染脏他白皙的手指,滴答滴答滑落的时候美得像幅画。
如今那双手布满刀磨出来的茧,重新提起画笔,甚至在抖。
杨博文“我以为没有明天的时候,明天来了。”
杨博文“徐近夏,你和明天一样对我来说都很重要。”
徐近夏“明天永远都会在的。”
杨博文“那你呢。”
瞳孔一颤,无人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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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函瑞】
张函瑞“起风了…”
大风吹散蒲公英,小小山坡上,两个少年坐在草地上,抬头看暖阳春草,归北候鸟。
春将至,往往被称作是希望的到来。
张函瑞“徐近夏,你还记不记得小时候。”
张函瑞“你我携手杀死了第一个变异体,你被吓哭了,哭了好久好久。”
徐近夏回头看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落了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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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奇函】
当生命割舍了生活,我们就再义无反顾。
左奇函谨记着这句话,因为有人曾让他勇敢,照顾好自己,也照顾好身边人。
他无法自渡,偏偏又一次次救人于水火。
左奇函“我不明白,为了什么。”
徐近夏“风可以吹起一张白纸,却无法吹走一只蝴蝶。”
徐近夏“生命的力量,是不顺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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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浚铭】
陈浚铭“不是说好了保护我的吗。”
面前的人眨着大眼睛,水汪汪的含着一包委屈。
徐近夏偏过脑袋不看他,伸手推开他凑得很近的脸,白白嫩嫩,还是个少年。
徐近夏“没有危险了。”
陈浚铭“可我一直在等你来见我。”
陈浚铭“徐近夏,我做的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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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奕恒】
徐近夏“我都说了你别插手别插手。”
徐近夏“这是我们基地的事情。”
陈奕恒“可这同样是你的事。”
陈奕恒的手轻轻握成拳头,冷白灯光下照着他的唇色苍白,看起来不太正常。
陈奕恒“我只知道,我想管你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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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浚熙】
两只手紧紧缠绕在一起。
此时人声鼎沸,联合抗议的人就堵在门外,汪浚熙把她护在身后,一句话都没有说,脸色冷得可怕。
徐近夏“不用这样。”
汪浚熙“…我只是想牵你。”
汪浚熙“让我牵着你,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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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等待永生的夏花盛放,
那可以忽略我千疮百孔的模糊血肉,
唯独你,
爱我隐晦,爱我枯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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