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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歉

神印:此情不渝

门笛冲向前去,一把扶起落地的阿宝,眼中是藏不住的心疼。

看着阿宝一身伤痕累累,怕弄痛阿宝,他触及阿宝肌肤的手掌连忙收回。

“殿下,你……”眼莎下的双眼迷迷糊糊泛起雾气。

可那一瞬间,像是没有感受到周身的痛楚,阿宝一下子抓住门笛退回去的手臂,恍若溺水之人寻找一根救命的浮木,满脸都是兴奋和激动。

一切都好像发生在昨天,那个时候,大家都在。

“嘶”门笛痛呼了一声。

知道殿下力气大,但以前怎么没觉得,这抓人的手劲也忒大了点吧。

可阿宝恍若未闻,他只是觉得,他终于抓住了他的星星。

啧,殿下这是怎么了,太激动了?门笛想,难道梦幻天堂之行还让太子殿下被夺舍了不成,怎么如今这般作为?再说,殿下不应该抓的是月夜吗,抓我干什么,也没必要激动成这个样子吧?

门笛叹了口气,准备缓慢收回阿宝紧抓住的袖子,“殿下,轻点轻点。”

他柔声劝慰,心道可能进入了魔龙血牢,受到了不堪的对待,殿下可能有点神志不清醒。

再说,梦幻天堂之行,是个魔都会为此难受!因为这个,殿下肯定背负了不少,指不定还被魔神皇陛下惩罚了!

他的心中再次泛起锥心似的疼痛,鬼使神差般,他伸出了双手,覆上了阿宝浓密的长发。

阿宝一瞬之间抬头,眼中蓄满了泪水。

不知多少次午夜梦回,他总能看见门笛站在远处唤他“殿下”。

“门笛,真的是你。”往日霸气外露的阿宝声音中有些许哽咽,他眼尾泛红。

门笛覆上阿宝的手一顿,他不解为何阿宝会有如此大的情感波动,按理来说,因为魔族崇尚武力、尊崇至尊的处事原则,鲜少有真情实感的流露,来来往往,皆为利益。而自己对于阿宝来说只是手下,再残忍一点,就是一枚可以随时抛弃的棋子。

所以,他一直在努力修炼,即使是一枚棋子,他也要成为其中最重要的一枚。

可,怎么会有人对棋子产生感情呢?

阿宝接着说,“门笛,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这次直接是一副哭腔。

霎那间,门笛的内心仿若被重车碾过。

他的眼睛也开始红润,其实他还记得,在他死了之后,他好像还有意识,而那个意识一直在哭泣,为与阿宝的离去。

殿下,我也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门笛轻轻拥上阿宝,顺着怀中之人的长发,他一下下,一点点,触摸着往日里遥不可及的存在。

殿下,这次就让我放肆一下吧。

良久,阿宝才平复了自己的心情,通红的眼眸渐渐清澈下来,可不知为何,他的心在砰砰直跳。

他抬头,看着身前的门笛,门笛的面容白皙冰冷,一袭白袍,好像神圣不可侵犯。阿宝不由地伸出自己的双手,触上了门笛白嫩的面庞,掌心一片温热,白纱下的眼睫毛轻微颤动。

魔族之人崇拜至高无上的能力,大多粗犷野蛮,可门笛却总是一身白衣,只远远站立,隔开一切争端,即使在血海浮沉中也是纤尘不染。他不止一次听过,有魔族中人说门笛大人的肌肤看起来吹弹可破、娇嫩万千,尤其是一副清冷孤高的面容,配上仿若看透世间万物的双眼,更是无端增添了几分神秘,以及让人拥有想破坏的欲望。起初阿宝是不信的,他对这些不屑一顾,只关心于自己的实力,可现在,他只觉得,门笛好美!

只是站在那里,便胜过俗世万物。

门笛有些震惊,他不知阿宝的双手为何覆上来,一切都好像有些不一样了。

像是意识到自己的失态,阿宝忙抽回双手,轻咳了一声,“额,我……”他想解释自己的行为,可连本人也不知道事出何故。

门笛叹了口气,“殿下,你还好吗?”

四周全是烈狱,隐约中听见有魔族在咆哮,血红色的火焰喧闹着吞噬一切。

阿宝站起身来,看着自己昔日的手下,心里涌起一股悲伤。

“门笛,你……”他犹豫了很久,还是没能问出门笛因和而活。

有意义吗?毕竟门笛是因他而死,对于他来说,只需要知道这个,就足够了。

“我……”阿宝咬着唇,想说对不起,可这三个字好像有点烫嘴,一向高高在上的逆天魔龙族太子从来没有说过,他往往都是站在高处,倾听着他人对自己的忏悔。

枫秀说过,只要一切是为了魔族,便是正确。

可是,他看着前方的那个人。

门笛静静站着,看向阿宝的双眼,落满了温柔,可是这些温柔阿宝从来都看不到。

岁月在悄然流动,星辰在天际闪耀,他的温柔克进了骨子里,晕染了四周万象。

阿宝好像感受到了,这十年如一日的温柔体贴。

“对不起。”阿宝说。

这位狂妄自大,向来以自我为中心的太子殿下,悄然低下了头,他在等待门笛的审判。

一瞬间,门笛瞪大了瞳孔,眼中闪烁着泪花,他想过初见自己时殿下的震惊以及疑惑,想过殿下对自己的死亡闭口不谈甚至会觉得这是一份光荣,也想过他再次以星魔族继承人的身份重伴殿下左右,可他从未想过能听见阿宝说一声对不起。他陪伴在殿下身边太久太久,从来没有见过太子殿下对谁和颜悦色,一直都是一副桀骜不驯、张狂肆意的模样,他犯过错,可从不承认,只会觉得那是因为他的力量不够强大,不能让他人闭嘴。阿宝一直秉持一个原则,能动手,绝不动口,喔对,除了月夜,可是哪怕是在月夜面前,他仍旧放不下他逆天魔力族太子殿下的身份,这层身份赋予了他权利和傲世他人的资格,众人匍匐在他身前,莫敢平视。

没有人有资格让他说对不起。

可是,殿下对他说,“对不起”?

眼纱被泪水润湿,星星流泪。

他不怪阿宝,真的,哪怕阿宝利用自己,哪怕阿宝给了他终结,可他没有怪过,但是,他也会伤心也会流泪。

梦幻天堂内,在得知瓦沙克给予殿下大预言术的时候,他几乎是毫不犹豫就献身,因为他怕,怕阿宝亲口说出要他死亡,与其这样,还不如他来乞一个自己的终结。

他能理解,能理解殿下身为逆天魔龙族的太子,一切都要为了最终的目的而考虑,哪怕他觉得殿下做的都是当下最佳的选择,可他还是会委屈。

被自己心爱的人赐予生命的终结,想想都难受!

门笛面庞上划过一行清泪,没人说还好,没人说的话他一直以为这是正确的,这是应该的;可当有人说出来的时候,他又觉得很伤心很痛苦。

阿宝愣住了,那是他第一次看到门笛流泪,从前他只觉得门笛处事游刃有余、荣辱不惊,难以在他身上看到较大的情绪波动,无论他做了什么,门笛都是回以浅浅一笑,所以他从来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

可是,看到门笛落泪的那一瞬,他的心里密密麻麻,像小虫子咬过般难受。这是他第一次觉得自己错了,还错的如此离谱。

心慌意乱之下,他用手掌拭去了门笛眼上的泪痕,万分轻柔,好像在对待一件易碎品。

门笛急忙扭过头,声音是一贯地清冷,“不,殿下,你没错。”

他失态了,身为魔族之人,一切为了魔族,为了殿下,何谈自身的情感。而且,不能让自己的委屈影响了殿下!

“不,我错了,”阿宝看着他,目光深邃,“要不然我的心怎么会感觉到这么痛。”

门笛的心咯噔一下,脑海里不合时宜地涌上了一份喜悦。

是因为自己的死亡吗?

“殿下,这是正常的,您自然会为手下的死感到伤心难受,过一段时间就好了。”

阿宝看着他,为自己辩解,“不是的。我……”他想开口说自己已经连续好多天梦到你、想起你了,为什么过了这么久还没好?

可是没道理呀,这话任谁听了都会有点恐怖吧,再说,这叫什么话呀,我已经连续好几天都梦到你了!又不是恋人,额不行,阿宝内心摇头,门笛一身风光霁月,自己怎么能对他怀有这样的感情,不正常不正常。

“门笛,是我一直以来被这份荣耀模糊了双眼,所以我如此急功近利,迫不及待地想要占有自然女神的神格,为此甚至不惜牺牲掉你,是我错了,我对不起你的忠心不二,”阿宝郑重地说,“在你死后,父皇把我救了出来,在那之后,我才意识到,也许有些东西,比我之前苦苦追求的还要重要。”

是我一直高高在上,不曾低头回望。

“殿下,你……”

“以前只觉得我说出口的话,他人只有接受的份,不可以质疑,可是现在我只想说,门笛,我不奢望你的原谅,只是,我不希望你从我身侧离去。”阿宝一双眼睛浸满了柔情,向望着刻骨的恋人,“你会为我留下吗?”

以前不是没有见过阿宝的温柔,只是对象从来都是月夜,乍一换成自己,门笛猝不及防。

“殿下,我从来都在你的身后。”

所以不存在什么离去。

听到“身后”这个词,阿宝不可避免的蹙起了眉,他没来得及细想,只觉得门笛的突然回来、不再离去让自己喜笑颜开。

或许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他的眉梢上都堆满了笑意。

甩甩袖子,他对门笛伸出了手,“拉着我。”

门笛歪头,不是很明白。

“咳,魔龙血牢里有很多陷进,最开始进来时我触碰到好多,也受了一身伤,你牵着我,这样我们可以快点出去。”阿宝掩饰道。

后者不疑有他,只是看着阿宝朝自己伸出的手,想握上去又觉得不合乎身份,便扯住了阿宝宽大的衣袖。

他们行走在漫天纷飞的血雨之中。

“殿下,后来呢?”

“我最终还是没打过龙皓晨,”经历了太多,现在阿宝也能直面自己的失败了,只是说出口时内心还是有点苦涩,“门笛,很抱歉。”

“不,殿下,没有什么好惋惜的,他是神眷者,神明赋予了他力量,而我们,自然是斗不过神明,这场失败并非人力所能决定。殿下,你已经做的很好了,况且,一场失败又算什么,未来大家还是有碰头的机会。”

到时候,我的殿下,我为你征战四方。

阿宝挺住了向前的脚步,门笛一个没留神,直直撞上了阿宝。

下方是大片汹涌流动的血浆,在汩汩冒着气泡,眼看门笛就要掉下去,阿宝回过神来一把抱住他。

门笛整个人趴在阿宝宽阔威武的胸膛上,看似坚如磐石的腹肌,当用身体去触碰之时,却有着一片柔软。阿宝的肌肤在常年的训练之下变得十分有型,无一不透露着至高的力量;他宽阔的肩膀为门笛挡下身后的黑色烟尘,身姿挺拔坚毅,修长有力的手臂揽住门笛,稳住怀中人的身体。

靠的太近了,恍惚中,门笛听到了阿宝的心跳,合着他怦怦的心跳一起,好像要弹一个二重奏。

可看着殿下一脸正经,他也不好一下子挣脱,要是这样,那不就是自己心里有鬼了吗?

“我还没问你,怎么复活了?”门笛听到上方的人问,若是细听,他便可以发现阿宝的气息有几分紊乱。

他讲瓦沙克所说的一切都讲给了阿宝。

阿宝点头,也不再多问。

不管是什么原因,他都万分感谢。

“对了,在最后和龙皓晨对决的时候,我在他身上感受到了熟悉的气息?”阿宝说出了自己内心的疑惑。

“熟悉的气息?殿下,你是指?”

“逆天魔龙族的气息,可是,唉,”阿宝摇摇头,“难道是父皇在外四处留情,诞下了一子?可是,我并没有在他的身上感受到魔气。”

魔皇殿。

王座上的枫秀咳了一下,他疑惑,这也没受凉呀!

瓦沙克站在下方,旁边是阿加雷斯。

“三弟,你是说,门笛复活了?”

“正是。”

“我还一直不知道,三弟竟有如此神通。”枫秀最近有点苦恼,阿宝这小子,自己到好,一个人去了魔龙血牢,给自己留下一堆烂摊子。虽然自己可以一个人为他挡下前十柱魔神的怒火,但到底还是有点麻烦。

不过,要是瓦沙克真的可以复活,那一切不都解决了吗?

瓦沙克自然看出了枫秀内心是怎么想的,“陛下,情况有点特殊,门笛乃是星神选中的神使。”

“啊!”

“啊!”

枫秀和阿加雷斯皆是一惊,谁也没有想到魔族中也存在神的传承,就连枫秀,也一直因为星神的传说太过遥远,不太真实。

“三弟,你是说,真的存在星神?”阿加雷斯问。

“不错,虽然我们大家都以为他不存在,可是,门笛的复活,就是一种证明。”

枫秀眼里透露出欣赏,“不错不错,早就说,你族中的继承人不一般,却没想到是神使。”他感概到,“洞察过往未来、逆转岁月时空,三弟,叫门笛好好修炼,我希望真的可以看到那一天。”

他没想过夺取星神的神格,一是因为门笛现在只是神使,不存在神格;而是,星神神格特殊,只能给予通过资格考验的神使。

“是,大哥。”

“大哥,最近还好吧?”阿加雷斯问道。

枫秀摆摆手,“呵,一天到晚,前十柱魔神都催着我去讨伐人类,梦幻天堂之行,重创了每一位魔神的内心。他们都说人族除了一位神眷者,要加以遏制,可是……唉”

“这倒不妨事,他们蠢蠢欲动好久了,这次只是多了一个机会。殿下一切安好就行。”

“他!”一说这个,枫秀就气笑了,“前段时间他过得浑浑噩噩,谁的话都听不进去,我怕他把自己作死了,就给他身上下了一层禁制。他喜欢月夜,我不是还托人去月魔宫邀请月夜劝劝他,结果没说几句,他就把月夜赶出去了。这几天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这件事阿加雷斯也是知道的,月夜回来那天还生着气。

“那他这状态,现在去魔龙血牢?”瓦沙克有些担心,“大哥,你放心?”

“放心?我不让他去魔龙血牢,难道看着他自己人不成人、鬼不成鬼?再说,去了魔龙血牢我好歹还能看着,我给他下了一层禁制,万一有个好歹,我也能及时赶过去。”枫秀把玩着手上的魔晶,“就这一个儿子,我还能让他自生自灭?”

“可通过禁制,我能感受到他现在十分开心。”

所以,这是受虐体质?

瓦沙克和阿加雷斯内心疑惑,却不敢问出口。

像想到了什么,枫秀看向阿加雷斯,“对了,二弟,伊南暮出关了?”

“是,昨天刚出关。”

“要是他跟着一起去,结局应该不这么难看吧。”瓦沙克对阿加雷斯说。

伊南暮是月魔族的继承人,正统的月魔族血脉,年龄和阿宝、门笛差不多,他们三个作为日月星的后代,从小便有着密切的接触。作为月下之人,伊南暮实力高深莫测,但一直不屑于出手,不同于月的清辉,他的脸上通常都是一副笑容,眼里好像满是笑意,却不达眼底,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些什么。

“谁说的准呢?”

月魔宫,某处宫殿。

“月夜,你知不知道,你的逻辑并不流畅。”

月夜低头,满眼畏惧,却依旧不卑不亢,“我所知道的就这么多了,其余时间,我都被人类那帮人打晕了。”

座上的人一袭紫白色的长衣,耳朵上坠下一轮弯月,身材挺拔修长,宽肩长腿,端着酒杯的双手一片白皙。而他脸上,是往常不曾有过的清冷,以及压抑着的怒火。

“我怎么不知道,闭关出来之后,月魔宫好像变天了?”座上的伊南暮轻轻摇晃着杯盏中的酒水,紧抿双唇,良久开口,“我记得,我没有苛待过你吧。”

他手肘半撑在座椅上,眉眼清澈,泛着辉月的清冷,鼻梁高挺,脸部轮廓分明,像上帝勾勒出的,线条。

月夜站在面前,不语。

“怎么?你是不服我成为月魔族的下一代继承人,暗地里将月魔宫大多数人都换位自己信得过的人?将我的人掉到边境处,月夜,真是把你看的太天真了。”少年冷嗤,“不过你有这些心思,我不意外,你真正让我生气的是……”

他的目光突然之间,恍若一柄利刃,冷冷地朝月夜射来。

“梦幻天堂内,发生了什么,你比我清楚?月夜,你应该知道,背叛者,不得好死。”伊南暮一字一句,“而且,你不应该对我不敬,若是我在,去梦幻天堂的机会,还轮不到你。”

“下去吧!”

月夜疯一般地逃离了伊南暮的宫殿,果不其然,哪怕过了一两年,面对伊南暮,她还是会浑身颤栗发抖。在这个男人面前,她好像没有任何秘密,一切都被看透,都被碾压。

宫殿里,伊南暮的眼神开始变得迷离,他静静地看着杯中的酒,里面倒映着他悲伤的眼眸。

他喃喃道,“门笛,是我出关晚了,我一定会为你报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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