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封情书
那天真是好风景。我拖拉了许久才从教室里面出来,因为第二日就是放假,书包里面沉甸甸背着的都是书,连带着怀抱里面也抱了两本教辅资料。
夕阳就挂在天边边,连带着晕染了一片天空的橙红色,好像那天我和阮清桉苏塔月午休蹲在美术楼楼底的树荫下啃冰淇淋,阮清桉手滑摔落了自己手上咸蛋黄冰淇淋然后晕染在地上的颜色。
我着急着回家,步履不由得加快了些,在楼梯拐角处遇到了高一级的年级主任,他后头跟了个单肩背书包的男孩子,生的倒是高挑清瘦,穿着干净的白体恤乖顺的跟在年级主任后方走。
一扭头,仅仅是一扭头,只不过是一扭头。
高一的年级主任是个四十多岁的小个子女人,即使穿着高跟鞋也没能高出来多少。偏偏乖乖巧巧跟在她后边走的男孩子有高的很,于是形成了一个有些好笑的场景——前面的年级主任一边上楼梯一边扭过身子仰着脑袋和后面的男孩子介绍些什么,后面的男孩子得低头才能礼貌的和老师对视。
也许手机我的目光太过炙热,那个高个子的高一小帅哥扭过头来看了我一眼。
眼睛圆圆的亮亮的,额前的头发有点汗湿,直愣愣的就这么看了过来。
他长的真好看。像一只亮眼睛小狗。
我脚步卡带在原地,在抬起头时他们已经踏入了新一楼的阶梯。
圆润清澈的小狗眼,好像我在哪里见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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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告诉我国庆回来之后会有这么多背诵作业。
叶颐恩“我怎么不记得?!我怎么一点也不记得?!啊?我怎么不记得要背啊?政治老师什么时候布置下来的?”
叶颐恩“嗯?语文也要背?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我就做完了课时训练六七八的卷子啊.....什么,作文也要写?不是说不用吗!啥,她后来布置的?我怎么也不知道!我趣!”
叶颐恩“数学不是就做小卷一二吗?我怎么不记得有布置天天练?哦我写了......什么?小卷三也要写?”
叶颐恩“我英语写完了的....肯定写完了,我听说训练也打卡了!!”
来的晚,各科课代表们都抱着一沓作业站在我课桌前面等我手忙脚乱的交作业——我是最晚到的,作业只差我了。
但是欲哭无泪。
明明假期我也花了好多好多时间写作业,我分明也记得我拼死拼活写的差不多了,可是为什么等到收作业的时候我总是左差一本右差一本?!
苏塔月是语文课代表,她怀里抱了好厚一沓作文本还不忘翻了个白眼。
苏塔月“我记得我假期前有给你列清单的。所以你怎么回事?”
我欲哭无泪。
叶颐恩“丢了....是不是那张布丁狗的小便签?我以为是阮清桉犯贱给我写的什么土味情话!”
另一边同样跟我补作业补到找不着脑袋的阮清桉听到自己被点名迷茫的抬起小脑袋。
阮清桉“干嘛?”
阮清桉“谁叫我?谁叫我?”
苏塔月无语。
苏塔月“拜托,快写吧你们!”
这样的症状,阮清桉比我轻多了。这是因为她有先见之明,提早到校了半个小时。半个小时是什么概念?几乎可以抄完三张数学小卷,两面语文古诗天天默,两张英语完形填空练习卷。
所以她比我轻松多了,所以此刻站在办公室挨训的人,只有我。
我脸皮厚但又不厚。为什么这样说?厚的时候比如现在,我站在办公室但是腰背仍旧挺得笔直两只手背在背后,面前就是语文老师数学老师政治老师,为什么没有英语老师?应为英语选择题抄的最快,我抄完了。
当然是左耳进右耳出了,这个我可有一套,乖巧的点头,老师们说什么我应什么。是是是,对对对,对不起老师,我再也不敢了,作业以后一定列清单然后贴在脑门上就不会丢了。
老师们也并非因为讨厌我才这样板着脸来训我,想反正是因为他们信赖我喜欢我才会故意这样板着脸来教训总是这样马马虎虎的我。
所以在批我这件事情他们总是无奈又觉得很有必要。
一是觉得不完全是我的问题(我脑子不太好好像有些人尽皆知),二是觉得如果要是我记性好些成绩绝对可以来个质变。当然我现在的成绩也还算不错,在班里中上游徘徊,偶尔来点劲儿可以滚进前十五。
第一次见到的耀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