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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重逢

神雕:小龙儿和小过儿

等李莫愁师徒离去后,小龙女道:“过儿,咱们再到那石室去。”杨过点头,道:“好。”杨过举着灯台,和小龙女又进了那间摆放石棺的室中。

杨过先进到石棺中,伸手拉小龙女进来。小龙女道:“过儿,你把棺盖合上。”杨过伸手合上棺盖。小龙女站在底下,凝目瞧去,见棺盖内侧刻着十六个大字:“玉女心经,欲胜全真。重阳一生,不弱于人。”

她念出声来,杨过也瞧去,道:“这是王重阳写的?”小龙女道:“应该是的。”杨过嗤笑道:“这牛鼻子老道可真会吹牛。”小龙女看向后面写得的小字,仔细去辨别。杨过问道:“那上面写得是什么?”

小龙女和杨过说了,杨过若有所思,道:“也就是说下面那座石室刻着破解玉女心经之法?”小龙女点头,道:“嗯,咱们去瞧瞧。”杨过一手举着烛台,一手扶着小龙女,怕她绊倒,道:“小心石阶。”

小龙女笑道:“又不是第一次下去了,之前也没摔倒啊。”杨过微微笑道:“那也得小心点。”小龙女看着脚下的石级,不禁开玩笑道:“我如是摔下去,定要拉过你来垫背。”

杨过嘻嘻哈哈道:“这是自然,你要是摔下去我必定舍命相护,把你紧紧抱在怀中,不让你给摔疼了。”小龙女娇笑连连,道:“咱们已经走完了,看来是不需要你舍命相护啦。”杨过微微一笑,含情脉脉地盯着小龙女的脸庞,不再说话。

两人到了那间石室,小龙女向上望去,道:“过儿,你举高些。”杨过举高手中烛台,也朝上望去。两人抬头仰望,见室顶密密麻麻的写满了字迹符号,最右处写着四个大字:“九阴真经”。二人都不知九阴真经,看了一会室顶的字迹,却觉奥妙难解。

杨过欣喜道:“龙儿,倘若咱们学了这些,武功定会更进一步。”小龙女点点头,突见室顶西南角绘着一幅图,似与武功无关,凝神细看,倒像是幅地图,“咦”了一声。杨过道:“怎么了,龙儿?”

小龙女走过去,杨过在旁举着烛台。小龙女看了片刻,呼出了一口气,道:“想不到古墓还有一条出去的秘道。过儿,咱们去看看。”携着杨过的手便走,走出石室,东转西弯,越走越低,脚下也渐渐潮湿。

二人走下陡峭的坡,湿气渐重,听到淙淙水声,路上水没至踝。杨过停下脚步,道:“龙儿,咱们别走了,看来是个水道。”小龙女道:“嗯,咱们回去罢。”两人一路回了古墓,杨过跟着小龙女进了她的卧室。

小龙女去翻纸笔,腰身一紧,被杨过抱到了床上,不解道:“过儿?”杨过蹲下身去,脱下小龙女鞋袜,露出一双纤美的玉足,他拿帕子给小龙女擦拭白脚。小龙女有些害羞,缩了缩脚,弯腰去取帕子,道:“我自己来便是。”

杨过抬头笑道:“我给你擦的干净。”小龙女笑道:“这有什么分人的啊?”他擦拭干净后,给小龙女换上新的鞋袜,道:“好啦。这下便舒服了。”小龙女凝视杨过,转过头去,轻声道:“嗯,你也去换一双罢。”

两人之后又到王重阳所刻下字迹的石室中,将重阳遗刻都记到纸上。数月下来,二人继续修习玉女心经,小龙女先行练成,再过月余,杨过也功行圆满。玉女心经既已练成,两人便开始起手修习《九阴真经》,年余之间,二人内功外功俱皆精进。转眼便是一年多间,杨过十八岁了。

这日,杨过和小龙女还如往常一般练武拆招。孙婆婆匆匆前来,道:“姑娘,有人闯进墓里来了。”杨过微微惊讶,道:“是李莫愁又来了?”孙婆婆摇头道:“不,不是她,是……”看向小龙女,道:“是那个打伤你师父的人……”

小龙女一怔,脸色蒙上一层阴影,杨过叫道:“好啊,咱们不去找他报仇,他倒来自投罗网了。”小龙女沉吟,道:“那人武功高强,咱们断然不可与他正面交锋。”

小龙女的师父林丫头给人打伤难治而亡,她临终前始终不答是谁重伤的自己,就是不想让小龙女因寻仇而白白丧命,再之便是为了小龙女以后,倘若她一直心怀仇恨,那定然有损心性,对修行不益,长此以来更对自身不好。

杨过道:“那我给他下蛊。”小龙女长长叹了一口气,道:“咱们把他赶出去便是,不必要他性命。”杨过不解,道:“可他不是……”小龙女眼中闪过一丝伤感,转瞬即逝,轻声道:“师父叫我都忘了,已经都过去了,咱们便放过他罢。”

杨过知她性子,连多次要害她性命的李莫愁都放过,别说其他了,说道:“龙儿,你也腻好了,别人害你,你也不怨,反而还可怜他们,把他们都放了,可他们却不见能念得你的好。”说到这里,不禁替她难过。小龙女见他神色低沉,拉上他的手,轻声道:“过儿,咱们去看看那人罢。”

杨过不由握紧她的手,随着小龙女到了闯进古墓的人所在之处,还未看清那人的面容便迎来一掌,那掌风甚猛,他大吃一惊,忙带着小龙女躲开这一掌,那人见二人躲过,又攻了过来。那人武功高强之极,即使他二人身法轻盈,也始终在他掌力笼罩之下,幸得古墓派轻功天下一绝,这才能躲过他的攻击。

那人见小龙女和杨过一直躲躲闪闪,不与他正面交锋,喝道:“林丫头,你只会躲吗?”杨过听他声音耳熟,脑中一闪而过,叫道:“爸爸!是你吗?”那人听到一呆,小龙女见机伸五指在那人右肘轻轻一拂,正是九阴真经中的“手挥五弦”。

那人手臂微酸,全身消劲,怒道:“你是谁?干嘛喊我叫爸爸?”杨过知义父素来疯疯癫癫,只怕他已然忘了自己,大叫道:“爸爸,是我啊,是你的儿子啊。”从怀中掏出火折子点燃,欧阳锋借着火光,拉住他的手过来仔细去看,正是数年来自己到处找寻的义儿,只是一来他身材长高,二来墓中昏暗,这才未认出来。

欧阳锋当即抱住杨过,大叫大嚷:“孩儿,我找得你好苦!”杨过虽和这位义父相处不长,见到他却也很是欢喜。欧阳锋那日见到熟悉之景,便跑得无影无踪,杨过和小龙女寻了未果,这才上路,等他返回原路去寻义子儿媳时却找不到了,见二人不知所踪,自当心急,多年来也一直找着二人。这几日他路过终南山,只觉熟悉,回想起自己曾与古墓派结仇,当即便到古墓来寻仇。

欧阳锋松开杨过,上下好好打量他,见他已长成俊美少年,心中甚喜,问道:“孩儿,你媳妇呢?”杨过拉过小龙女,笑道:“龙儿在这呢。”欧阳锋喜道:“原来不是那林丫头,我便说呢。”仔细去辨别小龙女,道:“儿媳这么多年不见,想不到出落得越发美丽了。”说着哈哈大笑起来。

杨过道:“爸爸,咱们到大厅再聊。”欧阳锋笑着连叫:“好。”跟着两人走进大厅。孙婆婆见到欧阳锋大惊,看向小龙女,道:“姑娘,他这是……”小龙女颔首道:“他是过儿的义父。”孙婆婆见状,虽觉奇怪,却也没有多问。

杨过给欧阳锋端来一些吃食,道:“爸爸,你吃。”欧阳锋心中动容,道:“好孩儿,还是你对我好。”杨过问了他这些年的事,得知欧阳锋这些年来竟一直在找他,心中大为感动,不由得热泪盈眶,留下泪水。

欧阳锋问道:“孩儿,你怎么会在古墓?难道你已将这古墓给占了?”他抚掌大笑,拍了拍杨过肩头,又道:“真不愧是我的儿子!”杨过道:“不,这是龙儿的家,她是古墓派的掌门。”欧阳锋一愣,微微睁大眼睛,转头看向小龙女,道:“你是林丫头的徒儿?”低下头细想,但却记不起来,抬头笑道:“既然你已是我儿子媳妇,那咱们之前的仇就一笔勾销了!往后都是一家人了。对了,那林丫头呢?”

小龙女眼眶泛红,哽咽道:“师父她……被你给打死啦。”杨过尴尬不已,不知道说些什么安慰她。欧阳锋摸了摸乱糟糟的脑袋,道:“我也没想打死她啊?怎么她便死了呢?”他当年与林丫头比武打斗,下手也不知轻重,哪料她竟已死了。

小龙女抬袖轻轻擦拭脸上的泪珠,道:“你既说了仇恨一笔勾销,又非故意,那这事便也过去罢。”杨过见她因哭过而泛红的脸,心疼不已,叫道:“龙儿,你打我罢!”小龙女道:“我干嘛要打你?”杨过拉起她的手,道:“你打我一顿,把所有的气都撒了。”

小龙女抽回手,道:“你又没欺辱我,我干嘛打你。你觉得我心中对你们有气,会赶你们走?”杨过摆摆手,道:“我自知你不会这样,所以……所以我才……”小龙女道:“我已说了,这就行了。我也不是什么小气之人。你义父可以留下,但他不能生事,否则我便将他赶出去。”站起身来,又道:“我要回房了,你们慢慢聊。”说罢走回卧室。

杨过见小龙女走回卧室,刚想站起,却被欧阳锋给拉住问话,他将这些年的事都说了。等晚饭过后,他亲自给欧阳锋安排了房间,便也回房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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