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伏特加（五）

没找到人，好歹拿到了磁盘，任务不太圆满的完成了。伏特加跟着琴酒准备离开的时候，偏偏自己开来的车又没法发动了。

琴酒什么也没说，只把保时捷的车钥匙甩给他，兀自坐进车里。

车子刚停不久，积雪不算很厚，伏特加仔细拍落身上的雪之后才坐到驾驶座里。

信号不是很好，只能勉强听听收音机，这个时间点播放的倒是一些近期发生的犯罪事件，很适合用来打发时间。

他开车向来很稳，否则琴酒不会去哪都带着他。如果不是里面提到了某位著名电脑游戏工程师在酒店遇害身亡的案件，伏特加本可以开的更稳。

过于震惊的他差点偏移了方向，保时捷急急刹住了。伏特加扑在方向盘上，哪怕戴着墨镜也无法掩饰脸上的错愕，他指着已经转播到下一则讯息的收音机，转头朝琴酒说道：

“大哥！板仓卓那家伙已经死了，那，那刚刚和我们交易的是谁？”

因为车子突然停住，琴酒向前倾了一下，过长的银发顺着座椅垂落下来。

“我说过，当时交易的另有其人。现在看来不是他派出来的人，是有人冒充他的名义跟我们交易，”说到这里，琴酒危险的眯起眼，“至于目的，哼，从一开始就是想调查我们。”

“掉头。”琴酒突然命令道。

伏特加知道大哥自然有他的道理，此刻听话调转方向，却还是忍不住多问了一嘴：

“去哪里，大哥？”

“板仓卓的住所。就在这一带，他暗地购置了一处房产，目前距离他死亡不到24小时，条子不可能搜查到那里——”

“所以，我们可以赶在他们之前。”伏特加接话道。

“有额外收获的可能微乎其微，最重要的，是消灭一切痕迹。”琴酒冷淡的解释道，他是真的认为伏特加想不到这些，所以不厌其烦的解释。

考虑到板仓卓与琴酒相似的谨慎性格，他就算是死了，大约也不会留下任何能让这个胁迫自己的组织获利的机密。保险一些总是没错的。

那俨然是一座雪屋。伏特加一眼望过去，积雪厚的连屋前的台阶都覆盖住，他想，就算不久前有人来过这里，恐怕也是找不到一点踪迹的，雪将一切都掩盖。

将保时捷停下后，伏特加掏出手电筒，老实的等待下一步的指示。琴酒忽然瞥了他一眼。

那眼神似乎在询问伏特加为何还不动身，也幸好伏特加看懂了。他想也是，消灭痕迹这样的小事难道还需要大哥亲自动手吗。自己刚刚差点被人算计，将交易搞砸，如果此刻还需要大哥看着，那可真是失败的很彻底。

他从车里走出来、关上车门的时候，透过车窗玻璃，看到琴酒正擦燃火柴，点上一根烟。火光很快熄灭了。

从屋内折返回来的时候，伏特加已经做完了所有能做的，房里可以称得上空无一物，只有一个可疑的座机电话，伏特加也将它破坏了。出来时却寸步难行，风刮的厉害，带着雪直往他脸上刺，伏特加不得不死死捂住帽子，否则一个不留神就会被吹飞。

逃进车里的第一件事自然是向大哥汇报，伏特加这么想着，却没这么做。他的动作顿了一下，嘴半张着，就这么止住了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