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好歹是从木匠那里得到了关键信息,众人心里都安定了不少。
木匠的院子里还放着其他几把斧头。
如果要砍树,工具必定是少不了的。
熊漆便和黑着脸的木匠打了个商量,问他借下了这些斧头。
木匠倒是想拒绝,但是眼神一瞟,扫到了还站在斧头旁的阮澜烛,他就直接闭麦了,低着头一声不吭地抽着烟。
熊漆只当自己眼睛瞎了,看不出木匠脸上的不情愿,把院子里的几把斧头都搜刮了干净,依次分给了众人。
目前天色尚早,一行人便打算按照木匠的要求,先去山上砍两棵树。早日造好棺材,也能早日离开这个鬼地方。
眼看就要跟着大部队走出木匠家,被凌久时和阮澜烛紧紧牵着手的薄情脚步忽地一顿。
她反手拉住两人,转过头,一双异色的猫儿眼定定地看向木匠。
薄情师傅,你家里的那尊佛像看起来好有佛性,我也想请一尊回来,你是在哪儿请的?
啪嗒一下,木匠手中的烟杆竟掉在了地上。
在阮澜烛的斧头威胁下,都没显得这般失态的木匠连忙低下头,伸出手,哆哆嗦嗦地去捡掉在地上的烟杆:“这是我们村的山神娘娘。你要是想请,明天可以去找村长。”
薄情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没多追问,只是应了一句好,而后便拉着神情微微有些变化的阮澜烛,和一脸若有所思的凌久时追上熊漆他们。
但她没走太近,刻意地留下了点距离。
阮澜烛不对劲。
率先开口的竟然是阮澜烛。
凌久时确实不对劲。
凌久时跟着点头。
凌久时那木匠的举止实在太过反常了。他好像也清楚这佛像的不对劲,一提到佛像就吓得连烟杆都掉了。
凌久时可问题就在这里,他既然这么害怕,为什么又要在家里摆着这尊佛像?
薄情这就说明他们有不得不供奉这尊佛像的理由。
凌久时什么理由?
薄情比如不供奉她就会死之类的。
凌久时强买强卖啊这是。
凌久时小声抱不平。
凌久时这也太不道德了。
薄情你和鬼讲道理?
薄情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凌久时有些为难地抓了下头发,他脸生得嫩,心地也一样柔软。
凌久时否则的话,明明无辜,却平白无故地被戕害,这岂不是很没有道理?
但这世界本就是没有任何道理可言的。
薄情很想这么告诉他。
就像她和姐姐,他和阮澜烛,他们又做错了什么,才会被选中到这种鬼地方挣扎求生。
可看着那双纯粹而坚定的眼眸,她到底还是没有那么说。
薄情你说得对。
得到了薄情的赞同,凌久时开心得就像只被主人带上项圈,马上就要出门散步的小狗,无形的狗耳朵一耸一耸的,恨不得把尾巴都甩成螺旋桨。
但跟着走了一会儿,他忽觉有些不对劲。
凌久时阮白洁,你没事吧?
平时就属他话最多,最爱在薄情面前叽叽喳喳个不停,怎么这会儿变得这么安静。
今天好困,等我稍微迟点来替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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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花开半夏亲的会员,加更可能会稍微迟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