瞭望台前,蒙钰已经在这里等了许久了。
“帮我盯着那个女人。”
“我也觉得奇怪,虽然是新手,但是从来不会出错。”
阮澜烛几人先进了瞭望台,随后凌久时就过来了。
过来还特地撞了一下蒙钰的胳膊,当做暗号示意。
徐瑾原先是跟着凌久时的,但是蒙钰却拦住了她。
“你就把不用去了,我们这这里等就好了,他们不会有事的。”
瞭望台上,程千里忽然一惊,不知看到了什么。
姜恙顺着他的视线看去,也不禁蹙眉。
“怎么了?”阮澜烛问。
程千里立马用眼神示意,二人见情况不妙后立即跑过去。
只见一袭白衣的徐瑾正蹲在人皮鼓面前,抬手已然敲响。
凌久时出声先探了虚实:“徐瑾,你姐姐在找你。”
徐瑾的脸上一脸死寂,手上敲鼓的姿势却没有停。
阮澜烛见她没动静,随后呵斥着:“把你姐姐的东西还给她,别在执迷不悟了。”
堪堪说完,鼓声就停了,徐瑾缓缓起身,半边脸居然已经溃烂,变得不人不鬼。
她怒吼着,一道刺耳的声音袭来,环境再次来袭。
这回姜恙没有中招,她心里堵着的一口气瞬间有了发泄口。
“照顾好凌凌。”
她冲向徐瑾,扬起拳头就砸下去,徐瑾闪身多过,犀利的眸子死死地盯着姜恙。
“我倒要看看你能躲几次。”
不难看出,姜恙来了兴趣,她动作凌厉,招招打到要害。
凌久时似乎陷入了幻觉里,徐瑾想掌控他,但是姜恙没给她机会,一直在抑制她的动作。
徐瑾应付姜恙的时候还分心想操控凌久时,突然一个不察,姜恙一脚踹在了她的胸口上。
若非有围栏挡着此刻她早已摔下去了。
徐瑾脸上扭曲得越来越厉害,朝着姜恙怒吼着:
“为什么!为什么要阻止我跟阿辉在一起!”
她发了疯地冲向姜恙,速度比之前快了许多。
两人缠斗在一起,徐瑾使用蛮力想要遏制姜恙,但是姜恙预判了她,踩着石壁凌空一跃到了徐瑾身后。
趁着徐瑾没反应回来她横腿一扫,徐瑾应声倒地。
突然,徐瑾从地上抓去一把沙子撒向姜恙,在躲避只是徐瑾抓到了机会,一把掐住了姜恙的脖子。
“每次都是你在阻止我,既然如此,那你就去死吧!”
手中的力道越来越重,姜恙只觉得空气越发稀薄,正当她快要窒息的时候耳边响起了阮澜烛的声音。
“住手!你再敢动她一下,我立马把这破鼓给砸了!”
那个鼓是徐瑾的皮做的,她为了变成姐姐这面鼓是个媒介。
眼前的徐瑾渐渐消失,原来是个幻境。
阮澜烛把鼓给了程千里,连忙去扶姜恙。
“你答应过我的,不会轻举妄动,你竟然……”
“我要是不出手她会杀了凌凌!”
姜恙揉着脖子,她不允许阮澜烛吼她。
她这副样子狼狈且倔强,我行我素从来不会商量,绕是阮澜烛也避免不了发火。
“我之前就说过这里的时空是混乱的,但凡用脑子想想就知道,你依旧是不管不顾。”
阮澜烛生气了,但是姜恙也没好到哪里去。
凌久时刚刚被那刺耳的声音给拉入了幻觉中,现下耳朵里的嗡嗡声依旧没有散去。
“凌凌哥,我扶着你。”
“千里,他们俩吵起来了,你去劝一下。”
程千里没敢上前,他第一次见生气的恙恙姐,况且阮哥要是生气的话,谁都劝不了。
姜恙原本穿着淡蓝色的长裙,刚刚那一下身上都是脏兮兮的。
阮澜烛想扶着她却被甩开了。
“我有手有脚,不用你扶。”
她没了往日的活泼,只身离去的时候无视了所有人,完全没看几人此刻的神情。
蒙钰见着她这副狼狈的样子上前问道:“进去一下你怎么搞成这么狼狈了?”
“刚刚下楼的时候踩空了,滚了一下。”
姜恙特地把领子拉上去挡了脖子上的勒痕。
见阮澜烛几人出来蒙钰立即上前告诉当下的情况。
“徐瑾不见了。”
“你还能有点什么用,怎么做的白鹿老大?”
阮澜烛原先就因为姜恙而恼火着,说没了轻重。
蒙钰自然是看出了不对劲,解释着:
“刚刚听见一阵刺耳的声音,我晕头转向的醒来就发现她不见了。”
凌久时晃了晃脑袋,看见场上气氛不太对,出声问道:
“徐瑾呢?”
“都这个时候还惦记着呢?”姜恙此刻跟吃了火药一样,见谁就怼。
离她最近的蒙钰也是有些傻眼了!他那可爱纯洁的姜恙恙去哪里了?
凌久时哑口无言,这个时候确实不宜说徐瑾。
“她藏不住了,跑了。”
阮澜烛说着,目光却看着姜恙。
姜恙此刻神情很是难看,原先精致的面相都变得凶残了许多。
回到住所后姜恙一股脑地躺在了凌久时的床上。
阮澜烛拿着人皮鼓敲着,怎么听都有些瘆人。
“阮哥,你能别玩了吗?”
程千里实在是听不下去了,连忙制止了他。
阮澜烛仔细看着,随后叮嘱道:“今晚一定不要睡,导游已经撤了,说明今晚门神要大开杀戒了。”
夜半时分,徐瑾进来了,她的声音惊动了凌久时,当她伸手过来之际凌久时连忙跑到了门边。
“皮……皮……我要你的皮……”
她冲着凌久时去,突然一阵鼓声响起,是阮澜烛在敲响人皮鼓。
不知是受到了什么刺激,她转而冲向正在熟睡的姜恙,直接扑了上去。
刚刚碰到姜恙的时候一道闪电击中了徐瑾,她忙不迭地跳窗而逃。
阮澜烛连忙晃着姜恙把人叫醒,脸上的担心是鲜少见到的。
“怎么回事?”
被吵醒的姜恙显然还没清醒,眼神还在迷离着。
“刚刚凌凌被袭击了。”
阮澜烛大致说了刚才的情况,明明他喊的声音很大,可是他们感觉却听不见一样。
“鼓破了。”
原先光滑的鼓面已经捅破了一个口子,无疑是刚刚阮澜烛着急击鼓时捅破的。
然而下一秒,钥匙就这么出现在了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