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亮,姜恙忽然发现每个人都的脸上都不是很好。
她昨天晚上被吓得瑟瑟发抖,今天看着徐瑾那人畜无害的样子心里还在打鼓。
导游踏着小碎步跑来,今天的她笑起来比前两天开朗多了。
“展览馆跟瞭望台的游览已经结束啦,接下来是自由活动的时间。”
“希望今晚回来的时候还是十个人,那我的服务就到此结束了,如果今晚大家还有机会回来的话,请给我的服务做一个五星好评哦。”
说完,她不理会王小优的叫唤就已经消失不见了。
既然导游都撤了那就是说明门里的时间已经刻不容缓了。
而今天应该就是最后一天了,如果再找不到钥匙,门神估计就要大开杀戒了。
姜恙摸着口袋里的项链,她还有些事没弄明白,只跟阮澜烛等人说了去找钥匙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阮澜烛看着她的路径是前往展馆的之后就没有及时跟上去,而是朝着凌久时小声地说:
“待会儿牧屿跟我去找磨药粉的老奶奶,而你就负责约会。”
凌久时一头雾水,不等他说话阮澜烛就带着程千里前往展馆了。
瞬间就只剩下了凌久时跟徐瑾二人……
姜恙赶到的时候老奶奶依旧在磨药粉,她取出绿松石项链,说出了自己的疑问。
“在我的记忆中,卓玛死后,那些人是没有放过妹妹的,可是你跟我说,妹妹是寿终正寝的。”
老奶奶没说话,依旧在磨粉,姜恙显得有些着急了,她按住石磨,定定地看着那老奶奶。
“你为什么要纠结这个事情呢?这只是个故事罢了。”
老奶奶和蔼地看着她,脸上笑意不止。
可是此时的姜恙却觉得,这个故事肯定不会就这样结束,肯定还有她不知道的事情。
“可这是个恐怖故事,难道掩盖事实的真相不是助纣为虐吗?”
老奶奶沉默着,伸手摸了摸那绿松石项链,忽然周边狂风四起,姜恙不禁抬手挡住了眼睛。
再次睁开眼睛,她回到了神山的庙宇之中,这次她不再是卓雅,她只是一个平凡人。
而眼前的卓雅早已不是卓雅,她只是奉献给神的一个祭品。
“卓雅通透明净,是最适合神的祭品,卓玛的离去我们深感悲痛,可是这一切都是为了族人,你们应当感到自豪。”
族长安慰着扎索,她早就该知道最后的结果会是这样。
卓玛为了妹妹以身为祭,可最后却被指着不够透净,无法与神明共情。
似乎她的离去对于任何人来说都不值一提,那条鲜活的生命就当是一页纸,翻过了就不记得了。
她一心保护的妹妹最后没有走出大山,因为那些人的贪婪,她成了族人的希冀。
那条绿松石项链静静的躺在地上,姜恙将它拿起的时候她能感受到卓雅在死去时的痛苦。
眼前画面一闪而过,她依旧站在展馆之中,老奶奶磨着粉,仿佛刚刚到事情没有发生过。
阮澜烛走到她身后,肉眼能看见姜恙在发抖,不是恐慌,而是愤怒。
“没事吧?”
“我没事,你们问吧,我问完了。”
她握着项链的手已经浸了冷汗,此刻有一股无名火无处撒,险些把她给气炸了。
“能否告诉我们,为什么妹妹杀了姐姐?”
老奶奶看着不远处的凌久时,指了一下。
“因为他。”
老奶奶说以前村子里生活地挺好的,但是那年来了个小伙子,叫阿辉。
跟现在都凌久时长得的一模一样,妹妹喜欢上了阿辉,但是阿辉喜欢姐姐。
为了能从姐姐手里抢走爱人,妹妹使用了各种手段,但阿辉依然爱着姐姐。
后来妹妹不知从哪儿听来了一个传说,用人皮做鼓,敲响可以超越生死,实现愿望。
后来,妹妹消失了三年,再回来的时候像变了一个人,不知她从哪里学会了做人皮鼓。
她用自己的人皮做了一面鼓,还残忍地剥下了姐姐的人皮,穿在了自己的身上。
掰断了姐姐的腿骨做成看鼓槌,敲响人皮鼓就是为了变成姐姐,与阿辉在一起。
可就算妹妹变成了姐姐阿辉也不爱她,而姐姐没了人皮,阿辉也依然爱着姐姐。
听完这个故事姜恙身体里的怒气越发强烈,她着急想找个口子宣泄。
望着徐瑾跟凌久时谈笑风生,手中的拳头愈发硬了。
阮澜烛察觉到了她的不对劲,连忙攥着她的手腕,提醒着。
“现在不是正面起冲突的时候。”
“待会儿我揍她的时候就别拦着我。”
忽然老奶奶又说:“这药粉的真正效力你们过会儿才见到。”
不知是不是姜恙此刻的心情极差还是如何,阮澜烛竟然看见了她手镯上发出的光芒,而她自己却没有察觉到。
凌久时觉得这辈子他最难的不是做虚拟设计,而是跟女生独处。
“你没有什么问题问我,那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徐瑾一脸期待,为了完成任务,凌久时硬着头皮应下。
“你问。”
“我很喜欢这里的山水,你喜欢吗?”
凌久时心不在焉地回答着:“喜欢啊。”
徐瑾眸子里闪过一丝亮光,继续追问:“我很喜欢你,你喜欢我吗?”
“喜欢啊。”依旧是心不在焉地,完全没意识到徐瑾问了什么。
“真的吗?”
凌久时这才反应过来他说了什么,连忙解释着。
“我是说挺喜欢这里的山水。”
“那不如我们一起留在这儿吧?好不好?”
正当凌久时不知要怎么敷衍的时候姜恙沉着脸过来了。
“我们要去瞭望台了,要一起吗?”
徐瑾脸上微微一滞,她还是第一次见姜恙问她要不要一起的。
姜恙只是看了她一眼,随后率先出了展馆。
凌久时朝阮澜烛做了眼神暗示,不知道为什么,他刚刚觉得姜恙似乎强压着一口怒气,仿佛下一秒能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