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末的天气因着刚过去的雨季,还有些闷热。正是周六,又难得没有任务,训练场上,五条悟和夏油杰正在夏油杰的咒灵进行一些……游戏吧大概。
五条悟踩在一个滚筒状的咒灵上,在操场上遛弯。夏油杰坐在魔鬼鱼上,躺着,大概在晒太阳。
夜蛾正道带着硝子,从解剖室那边走过来,朝着两个人去了。
主要是有一些情况需要说明,“悟,杰,昨天的任务报告下周一交。”
那边,五条悟还在咒灵上玩得开心,大剌剌回着话,声音忽远忽近的,“可是——我——什么都——不知道啊——杰——你写吧——”
在空中的夏油杰并没有要下来的意思,高喊着回了五条悟的迫害,“很明显你知道的比我多吧,悟。”
没有否认夏油杰的话,五条悟这会儿又朝着夜蛾正道高声喊话,“夜蛾——老子可以写不知道吗?”
那副无所谓的模样叫硝子又是掏出了烟,准备迎接接下来两个同期和夜蛾老师之间漫长的扯皮。
这边,夜蛾正道也是正在强忍着恼意,没有接话。
但是夏油杰倒是伸了个懒腰之后,从魔鬼鱼咒灵身上下来了,“正好我们下午要去看鹄,要不到时候问一下?”
“你指望一个满脑子只有术式和咒力结构的人说人话吗?”说着,这个白色头发的少爷也踩着咒灵,回到了这边。
夏油杰见状也就收起了那一只滚筒状的咒灵。
“……”夜蛾正道,没有说话。五条悟这句话是有道理的,他们也都听说了十神鹄的情况——患有孤独症,未必好沟通。
五条悟已经是几个人里,最熟悉十神鹄的人了,这会儿这句定性,可算是让几个人同时保持了沉默。
不一会儿,夏油杰稍微找到了解决的办法,手支着下巴,用最高深莫测的语气,讲了最离谱的方法,“悟,你随便编一点吧不然。”
夜蛾正道当即给两人一人一个正道的制裁——拳头,忍无可忍道,“下午我也要过去,你们就在那边等着。”
顶着“夜蛾的关爱证明”,五条悟仍旧保持着他的兴奋,“夜蛾你打算自己问吗?”
“不是。”
才说完,五条悟便是降下了语调,跟道,“先说,老子是不会去问的。”
“悟……收敛一点。”夏油杰只稍作提醒,随后继续向夜蛾正道了解情况,“老师过去是?”
“总监部一会儿有一个关于十神鹄的处理办法的会议,大概是打算让十神鹄来东京校生活。”十神鹄的情况在咒术界不是秘密,会议也明确说明是和十神鹄的安排相关,夜蛾正道这会儿自然也猜的八九不离十了。
“哈?”少年将双手朝后背过去,放在后脑勺,很是抗拒,“老子要和小学生做同期吗?不要。”
“怎么想也不会是让鹄入学啊。”夏油杰表示十分担忧同期的脑回路,“才七岁不到啊。”
明白少年的疑惑,夜蛾正道便补充说道:“不是入学,只是来这边住,研究她身上的术式,以及学习关闭术式的方法。”
“更离谱了。”白发的少年更是不耐了,“鹄的术式想关掉只能是挂掉的时候吧。”
“……”
“……你又是怎么看出来的啊?”这家伙到底哪里来的自信?
“当年在京都,她心跳都没了,术式还在运转。”五条悟终于是带点正经地补充道,“大概是术式直接连接脑干的基础反射调节,不一定可以关掉。”
就五条家对于十神鹄的了解来说,五条悟对于十神鹄术式的判断有着很高的可信度。
夜蛾正道正色点头,回应着五条悟的话,“我知道了。你们下午在医院那边等着。”
“知道了,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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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的几个人才刚从和十神度一谈论伴手礼的兴致中脱出,外面响起了一阵说话的声音。
“十神前辈。”应该是和门外一直等着的奶奶打招呼。
十神鹄不安地坐直身体,十神度一于是结束了对话,坐在十神鹄的身边。
单手把十神鹄揽进怀里,让孩子的脑袋枕在他的手臂上,以作安抚。
“你也知道,现在鹄的父母不在身边,我并不是她的监护人。且她本身患有一定的交流障碍疾病,今天这件事情只能由她的兄长作为监护人在场。”奶奶已经82岁高龄了,说话的语速不会很快,口齿也已经没有从前的清晰,但现在还是必须作为十神家唯一一个有术式的人,支撑着十神鹄在总监部那边受到的各种处理办法,“她只是六岁,这件事情不能自己做决定。”
“明白了,我们一向相信您的信用。”
“那请进。”应着,十神有纱打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