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清池一张老脸都尬僵了。
不是说这娃娃心智未足,年岁未百,极其少话?!!
凌渊在旁边凉凉道:“念儿,哪学来的?”
凌念一头钻进玉清池怀里,抱住玉清池手臂:“爹爹。”
凌渊冷笑一声:“哦?”
玉清池当即大惊失色:“别瞎说!我不是!我没有!”
凌渊声音彻底冷了:“那是念儿冤枉你了?”
玉清池:“我……”
此时,红珊凑过来道:“这二字,确是他教的。”
???
玉清池脑袋一蒙,红珊娇蛮,却不说瞎话。
难不成他真……
玉清池仔细一想,才记起方才他带着凌念在外闲逛,小娃娃瞧着牡丹园的花儿好看,便折下来送他。
凌晨往他手中递,玉清池拒绝了。
“根埋四季,花开数日,应赏,不应折。”
凌念不解,道:“漂亮,念儿喜欢……”
玉清池道:“花开越美,同这园中清风,茎下绿叶便越般配,它本可开上十天,你掐它下来,一日便见枯朽。到时它枝枯瓣落,没了这漂亮,你可还喜欢?”
红珊忍不住插了一嘴:“他这般小,你跟他讲这些有什么用处,少主喜欢,给他便好了!”
玉清池“啧”了一声:“我是教他,若是喜欢,理该珍护,并非……”
玉清池的话最后未能说完,红珊嘲他,一个奴才也敢开口教她少主,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德行。
玉清池窝了老大肚子气,心道:莫说这个小的,就算他老子,我也敢教训!
就你那个,如今牛气哄哄麒麟帝,本仙君还抽过他屁股,扒了裤子抽的!
红珊见他还不服气,嗤笑道:“莫非你在乡下,是个读过几个字的穷教书先生,未有腾达命,一身文气病,见谁都要说上几句。”
玉清池:“……”
如此一说,那倒也是,他一手带大几个师弟,他满嘴仁义道德与他们说,养出来却一个赛一个畜生……
玉清池泄气,他大抵真无教养孩子的天分,更何况凌渊的种,同他也没半点关系,何苦多管些闲事?
谁想,这小崽子脑袋如此不同,该学的未能学到,随口二字,不单给记下了,还融会贯通,学以致用了。
凌渊冷冷地道:“下贱。”
玉清池莫名泼了一头脏水,既说不清,索性……破罐子破摔!
玉清池忍着恶心,掐嗓道:“麒麟帝的床,谁人不想爬呢?”
“下头柴房冷垛,上头富贵荣华,奴才想的通……”
凌渊声音骤然寒透:“你配?”
气氛冷到极点,凌念凭空又掺和来一句:“很配。”
麒麟帝:“呵呵。”
玉清池:“呵呵。”
凌念还要张嘴,红珊忙给他碗中添了筷子菜,可算把这小主子的嘴堵上了。
一顿饭吃到最后,没了半点声响。
凌念终有了几分眼力,似是瞧出来他父王不悦,也不做声。
饭后,凌念被红珊抱去喂药,玉清池刚起了身,打算混进收拾的奴才中下去,脖子一紧,背脊狠狠撞上墙壁,被掐按在墙上。
袭击猝不及防,那手上的力道毫不收敛,玉清池透不过气。
凌渊道:“我不知你用了什么法子蛊了念儿,他现下如此喜欢你,我不动你,但你再把这些下贱心思用在他身上……”
耳边声音如万丈冰渊,透骨奇寒:“我定会将你骨头一根根抽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