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繁以下犯上,对一宫之主出手,毁坏角宫先夫人医案…故剥夺绿玉,降为普通侍卫,受刑三十棍。如有再犯,严惩不贷。”
“雾姬夫人虽为先执刃遗孀,但心机叵测,挑拨各宫关系…念其抚养子羽多年,便囚于羽宫,终身不得出。”
三位长老经过商讨,给出了处置。
“是我让金繁在我不在时提防宫尚角和宫远徵的!凭什么剥夺他的绿玉?!姨娘也是为了我…”宫子羽不服。
“所以这些都是子羽弟弟授意的?”宫尚角知道宫子羽没这个脑子,但不妨碍他上眼药。
“子羽弟弟,这次可是过了三域试炼第一关才出来的?”
“宫门祖训,试炼一旦开始,中途停止视为放弃,试炼失败。上回情况特殊,雪长老与雪宫守山人已为你破例过一次。”
“难道,还要再让他们为你破例第二次吗?”宫尚角问。
“你宫尚角不就是想要这个执刃之位?!我给你就是!”宫子羽挡在雾姬夫人和金繁跟前,不让人把他们带走。
“子羽!”
雪长老只觉眼前一黑,有心无力。或许,这孩子真的不适合做执刃。
意气用事,帮亲不帮理。
花长老拍了拍雪长老的肩,“算了,宫门如今这般,我们还有多少时间能等他成长起来?”
这个执刃之位,本该是宫尚角的,如今,就当物归原主吧,反正都是宫门嫡系子弟。
他们何必再执着宫子羽?他能力本就不足,不说和宫尚角、宫远徵比,就是宫紫商都胜他许多。加之宫子羽性情冲动,主观意识严重…罢了罢了。
“宫门家规,只有通过三域试炼才能有资格成为继任者,先前事急从权,羽公子不得不临危受命。”
“但如今,羽公子接连两次终止试炼,闯关失败,不符合继任者要求。”
“既如此,便由先前通过三域试炼成绩最优者——角公子继执刃位。”
金繁本是宫门有史以来最年轻的红玉侍卫,可惜先是因老执刃一己之私成了绿玉侍卫,如今…又成了普通侍卫,他的苦闷无处诉说。
雾姬夫人偷鸡不成蚀把米,离开前看宫子羽的眼神里满是愧疚。
大局已定,因为宫尚角要绘密文,宫子羽要洗去密文,最后议事厅里只剩下茫然无措的宫紫商和志得意满的宫远徵。
“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个样子…”宫紫商借着椅子扶手起身,脚步虚浮。
想着金繁方才一脸苍白的样子,她难以避免的,对宫子羽生了怨怼。
宫远徵此刻迫切的想要见到许葚,向外的脚步飞快,自是没发现宫紫商的不对。
“也不知怎么样了。”
徵宫,庭院池子旁,许葚正蹲着身子投喂池中的锦鲤。
这些锦鲤个头不小,红的白的红白相间的…此时都聚在一块,等着她再次撒下鱼食。
“姑娘在说什么?什么怎么样了?”芫宁不明所以。
“没什么,就是有些想远徵了。”许葚道。
“徵公子和姑娘感情真好,明明早上才见过,这会儿又念上了。”芫宁露出会意的笑。
“世间男女,大抵都是如此。”许葚将手里的鱼食都撒进池子里,拍拍手,站起身。
芫宁将手里的水盆递过去,让她净手。
水是温热的,许葚简单洗了洗,又拿起帕子擦手。
“宿主,宫尚角当上执刃了。”
“葚葚,我哥哥当上执刃了!”
宫远徵人未到声先至,系统难得与他发音速度同步。
“芫宁姐姐,你先下去休息吧。”许葚忍不住扬起嘴角。
“是。”听清宫远徵话中内容的芫宁惊了惊,没想到执刃之位会突然更替。
宫远徵避开芫宁,几步跑到许葚面前,眉眼带笑,“葚葚,我哥哥当上执刃了。”
“我听见了。”许葚道。
“我很开心,真的。”芫宁退下后,这里便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宫远徵无所顾忌地把她拉到自己怀里,比她的大上不少的手掌扣在她腰间。
“当年哥哥与宫唤羽一起参与三域试炼,明明是哥哥成绩更好,可他们还是选了宫唤羽为少主…如今,哥哥终于把属于他的执刃之位拿回来了。”
“这一切,多亏了你,如果没有你,我与哥哥定会被雾姬夫人算计…”
许葚头埋在他胸口,听他一字一句,说哥哥的不容易,说对她的感激。
“我做这一切,不是为了获取你的感激,只是因为,你值得。”
那有力的心跳,声声入耳,许葚环住他腰身,声音清晰。
宫远徵闻言,呼吸一窒。未完的话止住,他低下头,注视起眼前这张格外漂亮的脸,不知想到什么,他耳尖泛红,“葚葚。”
许葚轻笑了声,踮起脚,吻在他唇上。
“远徵哥哥。”
唇齿相依,宫远徵化被动为主动。
“我很庆幸,哥哥为我选择了你。”
旁观的系统不敢吱声,心里有些小委屈。它的宿主怎么只理宫远徵不理它啊!
宫尚角上位执刃,后边的剧情想必要稀碎,不过它知道许葚心里有数,倒也不是很慌。
“哎,什么时候穿界所能让系统也尝尝爱情的苦呢…”
系统嘀嘀咕咕,不过它也知道不可能有那一日。毕竟情能乱智,如果系统间能谈恋爱,那有系统偷宿主放在系统空间里的东西给自己的伴侣怎么办?
“你在小声叨叨什么呢?”许葚好奇,系统就在她意识里,有什么动静根本瞒不住神魂强大的她。
“没什么,宿主最后一次打卡如何进行想好了吗?”系统见她有空理会自己了,连忙问。
“上元节不是快到了吗?”许葚道。
“就这两天了。”
“宿主英明!”系统会意,不再打扰她谈恋爱。
又是一阵风过,落叶簌簌。
天未见好,但于角、徵两宫来说,今天却是个好日子。
上官浅从金复那里听到宫尚角不必她帮忙的话时,本是十分不快的,可等宫尚角取宫子羽而代之的消息传回角宫,她又欢喜上了。
“果然,宫尚角比宫子羽那个草包要能耐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