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久时怎么还不回来?
许末白百无聊赖地趴在床上画圈圈。
阮澜烛好像在思考,许末白可不敢在这个时候打扰他。
许末白“嗯?”
他察觉到了空气中改变了的气息,坐直了身子,微微皱眉。
阮澜烛抬眼看了他一眼,看到他眉头拧成一团,开口询问。
阮澜烛“怎么了?”
许末白又仔细地嗅了嗅,确保自己的猜想没错才伸手指了指上方,解释道。
许末白“凌凌哥上楼了,老板娘也在……”
许末白说着,脸色实然变得苍白,愣愣地扭头看向窗外,然后又收回视线,双眼布满恐惧。
许末白“女鬼也在。”
刚才还一脸从容的阮澜烛,此刻神色瞬间紧绷起来,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他毫不犹豫地抓住许末白,两人火速朝楼上跑去。
此时,老板娘掩面轻声哭泣,一脸自责,心里却计划着将凌久时引诱到围栏边。
阮澜烛“赏雪赏到哭,这可不常见啊。”
阮澜烛来得及时,打断了凌久时即将把手放在围栏上的动作。
阮澜烛“独自凭栏,这可不是好习惯,容易出事。”
他出言提醒,凌久时才意识到独自凭栏也可能是禁忌规则中的一条,紧忙收住手,退到许末白身边。
凌久时退了回来,让原本趴在墙上准备进攻的门神没了招,许末白感觉到女鬼的气息越来越远,松了口气。
许末白“捡回一条命。”
#许末白“我都替你紧张,凌凌哥。”
凌久时“多谢你们。”
阮澜烛“奥对了,老板娘,这位呢,是我的好兄弟,善良得很,就怕遇到佛口神心的人,你可要帮我好好的看着他,别被人害了。”
阮澜烛阴阳道。
“那是自然,那你们仨好好聊吧,我还有事。”老板娘知道计划不得逞,面前三个人都对她起了疑心,顺势找个借口离开。
许末白看到她慈祥的笑容下带着一股诡异,不禁打了个冷颤。
许末白“简直比你还能装。”
阮澜烛:?
哪能拿我跟这种人对比?
阮澜烛“小屁孩说话最好小心点。”
许末白伸手遮了遮嘴,又翻了个白眼。
阮澜烛就知道吓唬他。
许末白“凌凌哥,老板娘刚刚跟你说了什么啊?”
许末白好奇地问,阮澜烛靠在楼梯口,面无表情的看着两人,他对刚刚老板娘说了什么没兴趣。
凌久时“她说她当年也没救下她女儿,她女儿也喜欢赏雪,”
凌久时挠了挠头,提到“赏雪”,似乎是想到刚才的事情,不好意思看了看阮澜烛。
凌久时“可能是骗人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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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取棺材的日子,木匠今天不在家,不知道是系统设定还是惧怕阮澜烛,大家只看到一口暗红色的棺材横放在屋檐下。
阮澜烛伸手擦了擦表面,指腹上沾到了不知名的红色液体,他凑近闻了闻。
阮澜烛“血浸的。”
许末白由于惊讶,睁大了眼睛,他抿了抿嘴,将视线落在棺材上,按捺不住的右手已经跃跃欲试。
阮澜烛看穿了他的心思,有些无语的拍了他一下。
许末白被迫管住手,带着怨念瞪了阮澜烛一眼。
熊漆“管他呢,我们给族长搬过去。”
熊漆试着抬了一下,体积比他还大的棺材却是意外的轻。
熊漆“这么轻?比那东西还邪乎。”
#凌久时“那我们给族长送过去呗。”
阮澜烛“我说,你们还认真起来了,真要把这东西搬走。”
阮澜烛觉得好笑。
阮澜烛“木匠不是说了吗?钥匙就在里面,我们开棺拿钥匙不就行了。”
论聪明果然还得是阮澜烛。
凌久时有些尴尬的摸了摸耳朵。
许末白“好,开棺开棺!”
许末白突然兴奋起来,上前几步就要动手。
阮澜烛怎么可能不知道小屁孩的心思呢?他拍下许末白即将碰到棺材的双手,将人拉到身后,一本正经道。
阮澜烛“脏东西,小朋友就不要碰了。”
许末白“你!”
许末白气的牙痒痒,可是敢怒不敢言,只得站在一旁。
阮澜烛试着推动棺材盖,但是纹丝不动,他发现这东西意外的重,凭他一己之力是推不动的,于是叫其他三个人帮忙。
四个人吃力的将棺材盖移开。
棺材里冒出金光,从中飞出来一把钥匙。
小柯伸手去拿,被阮澜烛抢先一步。
阮澜烛“给你了。”
他笑着,将钥匙交给凌久时。
许末白“你真爱他。”
许末白酸劲上来了。
阮澜烛“钥匙交给你,不放心。”
阮澜烛义正言辞。
许末白“是是是,我就一拖油瓶。”
许末白瞪了阮澜烛一眼,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了。
凌久时有些不知所措。
阮澜烛则是无奈地掏掏耳朵。
唉,小朋友就是容易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