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明拿着徐卿卿的照片,若有所思的看着曹忠。
曹忠被骆明这么一直盯着,倒是表现出一副很是心虚的样子,眼珠子不停的转动,似乎在逃避什么。
骆明好像明白了什么,接着收拾起桌上的照片来。
而就在收拾的过程中,曹忠的眼睛也时不时偷偷看一眼桌上的照片。
这点自然也被骆明察觉到,骆明低下头,声音低沉的道。
“这另外6个人你是不是也认识?”
曹忠紧张的看着骆明。
“我……我不认识啊,我怎么可能会认识。”
“不认识你的眼神闪躲什么?余光一直盯着照片看?刚刚不是还很害怕的吗?”
“我……我没有看啊,就是……就是眼睛比较干,转一转,润润眼,怎么了,警察连这个也要管吗?”
“呵呵……”
骆明冷笑一声。
“你还真是全身上下就一张嘴是硬的啊,你这种人,死了丢进焚尸炉里,拉出来估计那张嘴还是完好的!”
骆明随即看向观察室。
“把监控再给我关了!”
“别别别!警官,我错了我错了,我我!”
曹忠脑海里已经回想起刚刚挨揍的场景了,立马认怂。
“那,那6个人,我,我都认识,都是我的女伴。”
“都是女伴?全部发生过关系的那种女伴吗?”
“是……是的……”
骆明倒吸一口冷气。
这个曹忠的生活还真是淫乱不堪啊。
“都是用的同样的手法诱奸的吗?”
“是……是的……”
“把她们的身份信息还有你怎么操作的统统交代出来!”
……
接下来的时间,曹忠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审讯又持续了两个时,曹忠一一交代了另外6个脸皮主人信息。
这么一来,又有新的问题摆在骆明面前了。
按照之前宋若柔鉴定的结果来看,九张脸皮被割下来的时候,受害人都是活着的,也就是割下脸皮的人即是凶手,而凶手又是一个精通医学的人,眼前的曹忠显然不符合这点。
现在基本上可以确定凶手是别人。
换一个想法,从受害者角度出发,九张脸皮,九个受害人,她们表面都从事着各种各样的职业,背地里还会做着特殊的“兼职”。
九个人共同点除了特殊的“兼职”外,再就是都与曹忠有染了,曹忠是她们九个人中唯一的共同联系人。
曹忠选中她们的原因也很简单,其一是因为她们美丽的外貌,其二是她们都有见不得人事可以作为把柄,这样方便威胁她们与自己发生了关系。
按照曹忠所描述的,他对这九个受害者确实没有杀人动机可言,用他的话来,只有这九个女人想杀他的份,没有他想杀别人的份。
可如果凶手不是曹忠,那他选择杀害与曹忠有染的这九个女人又是什么目的呢?
还有最重要的两个点,他在现场故意留下了带有曹忠指纹的胶带,而且装有脸皮的玻璃盒子还特地用了防窥膜!
骆明只觉得脑袋都要炸开了,查了半天确实也查到了九个人身份,还查到了曹忠这么号人,可就是感觉线索很多,有用的没几个。
眼瞅着曹忠这边也榨出什么线索了,骆明索性选择结束了审讯。
回到自己办公室,骆明越想越不对劲。
莫非这个凶手就是故意想把警方引到曹忠身上?
换句话来,他在帮助警方破案?
这个想法出现后,很快又被骆明自己否定了。
要真是如此那为何不直接提供证据,反而还要自己去杀人。
骆明只感觉到一阵头疼,现在侦破的方向又只能转移到受害者身上了,好在现在已经知道了九张脸皮的主人身份信息。
“骆队!”
门外,林安安急冲冲的跑了进来。
“骆队!你快到警局门口来!”
“怎么了,这么慌张?”
“门口……门口有一个你的包裹!”
林安安跑的上气不接下气,话都不利索了。
“我的包裹就我的包裹被,这有啥大惊怪的。”
“很大一个,带……带血的!”
“带血?”
骆明顿感不妙,起身绕过林安安走了出去。
警局大门外,许多警员都围在那,每个人脸上都是警惕的表情。
一人高的大箱子矗立在那,箱子上还沾有大面积干枯的血迹,箱身用黑色马克笔写着“骆明收”的字样。
林煜和苏泽靠得最近,等待着骆明的到来。
“什么情况?”
骆明一路跑过来,拨开几个同事来到林煜身边。
“我们也不知道,门口执勤的同事就看到一辆面包车停了下来,随后后备箱弹开,司机从里面推出个箱子放在这,车就开走了。”
“看清楚司机什么人了吗?”
“没,是裹得很严实。”
“车牌号呢?”
“门口的同事没仔细看,不过监控应该可以查到。”
骆明皱着眉头,看着这个箱子的眼神变得微妙。
大夏把自己裹得这么严实,然后送一个带血的箱子到警局门口。
这个人底要干嘛?
为了解开心中的疑惑,骆明觉得打开包裹看个究竟。
“骆队……”
林安安有些担心的看着骆明。
“要不,让防暴部队来吧,万一里面是危险品怎么办。”
“没事,人家都放在警局门口指名道姓的要我查收,这点面子还是要给人家的嘛。”
“骆队!还是请防暴部队来吧。”
苏泽和林煜都很紧张。
宋若柔更是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
“不用了,如果真有人想害我多的是办法,也没必要搞个危险品弄到警局门口来,那万一我今休息,岂不是白送了。”
骆明笑着道。
“你们都退后,我去拆开看看就校”
着骆明掏出兜里的钥匙,走到箱子前,对着胶带的地方划了几下。
随着胶带被撕扯开,箱子的连接处也变得松动。
骆明长舒一口气,双手轻轻的放在连接处。
用力一拉,箱子像一扇大门一样打开。
“这!这是什么!”
苏泽惊讶的看着箱子里的东西,林煜更是瞠目结舌。
林安安吓得捂住了嘴巴,宋若柔则看得咬牙切齿。
骆明的眉头几乎拧成了一团。
其余的警员里,有些从事文职的女同事已经发出了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