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
“哎哟哟……”
“疼死我了……”
京市市局的审讯室里，曹忠痛苦的哀嚎着，表情虽然痛苦，但乍一看并没有什么皮外伤痕迹。
骆明特地避开了曹忠的面部，所有拳头都是对着曹忠的腹部和后背出的力。
“现在能好好说了？”
“您问，您问，我一定配合。”
“最后一次见到方婉瑶是什么时候？”
“两天前！7月2日的晚上23:50左右！在我店铺旁的一个酒店里！”
曹忠脱口而出。
林安安忍俊不禁，刚刚还自己有阿尔茨海默症的人，现在一下子清楚的出了时间地点。
这反倒让骆明觉得不靠谱了。
“怎么？刚刚几拳把你任督二脉打通了？唤起了你的记忆？”
曹忠咧着嘴，根本没空理会骆明的话。
“最后一次见面干什么去了？”
“还能干什么。”
“问你什么你就什么！听不懂吗！”
骆明阴沉着脸，眼神恨不得刺穿曹忠。
“开房！我们开房去了！”
“几点分开的？”
“大概凌晨两点左右，她住不习惯酒店，所以要回家睡。”
“时间都准确吗？”
“准确！绝对准确！”
骆明安静的看着他，那表情很微妙，仿佛就是在告诉曹忠我根本不信你的话。
“我绝对没有记错的！警官！因为当时我们吵了一架。”
“吵的什么？”
“她说她要回去，我说现在都快两点了，干脆留下来过夜算了，她就跟我说住不习惯酒店之类的话，我一听就生气了啊，我就反问她陪别的男人挺好，怎么到我这就住不习惯了呢，她就骂我无赖，我不要脸，然后我们就吵了几句，最后她摔门而出。”
曹忠描述的时候，他的眼里都是戏，就好像一人在饰演两个角色一样，不停的变换着语气，可谓是演绎的惟妙惟肖。
骆明看着曹忠滑稽的模样，无奈的叹了口气。
“这个人是谁？”
拿出另一个检测出琥珀胆碱的脸皮照片，骆明询问道。
可能是被那哭丧着的脸吓到，曹忠身体下意识的往后靠了去，脸上的表情也变得无比惊恐。
“这！这是啥啊！”
不同于之前，方婉瑶好歹是查到了个人信息，所以给曹忠看的是生活中的照片。
其余八名受害者至今还没确定身份，无奈之下骆明只能拿着那张脸皮的特写询问曹忠。
“那这个人呢？”
骆明拿出之前查到的监控，正是6月30日在曹忠店里与其争吵的画面。
“噢！这个啊，陈怡。”
“陈怡？”
骆明看了一眼林安安，两人都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
“你跟她是什么关系？”
“还能是什么关系，她跟那个方什么瑶的一样，都是我以前的顾客。”
当林安安发现曹忠连方婉瑶的名字都记不住时，不禁开口问。
“你用同样的手段控制了她？”
“那可不，她们这些人，平时一副高高在上的女神样，背地里不都是给人肏的贱货，我只是动动手指头，给她们修个手机修个电脑，就可以得到她们大量的私房照，何乐而不为呢。”
曹忠这些话的时候给人一种云淡风轻的感觉。
好像在他眼里，他和另外那些与她们发生关系的人，所有的区别只在于别人花了钱，而他没花钱罢了。
“话说，这跟她有什么关系呢？”
曹忠疑惑的看着两人。
“刚刚给你看的那张人脸照片，就是这个陈怡的。”
“不！不会吧！平时我都是关灯的，还真没注意她长相！”
骆明被曹忠的回答雷到了。
“你到底有完没完！两条人命了！你却还在想着那些淫秽之事！”
“什么两条人命？那个陈怡也死了？”
“不然呢！她们俩的脸皮都被人隔了下来，制作成了艺术品！”
骆明真心觉得刚刚揍的太轻了。
“不……不是吧……”
意识到问题严重性的曹忠话也磕巴了。
“现在我们严重怀疑你跟这两起命案有关，你有什么想的吗！”
“别别别，警官，我真的没杀人。”
曹忠紧张的道。
“对了！对了！我想起来了，之前！之前我有个女伴跟我说过一些奇怪的话，我想起来了！”
“说的什么话？”
骆明示意林安安做好笔录。
“那她突然跟我说，有一个男的找到她并劝她，让她不要跟我在一起，如果还跟我在一起，继续维持着这种关系的话，她就会遭到报应，还什么如果真的不想要脸的话，可以把脸送个他。”
“报应？如果不要脸的话就送给他？”
“我没有细问，当时只觉得那个人是个神经病，直到刚刚你陈怡和那个方什么瑶的脸皮被割下来了，我才想到这块。”
“具体什么时间还记得吗！”
“好像5月份的事了，应该是5月最后几天，我记得我那时我刚跟她过完520不久。”
曹忠一副很是笃定的样子。
“520？跟你过520？你连过这种节都要强迫人家吗。”
林安安不屑一鼓嘲讽道。
“这你就大错特错了，我可没强迫她，她可是自愿的，虽然她也是被我用那些下三滥的手段哄上床的，可是人家就是愿意对我死心塌地的，况且她自己也不是什么干净的人。”
“真不要脸！”
林安安鄙夷道。
骆明倒觉得没什么奇怪的，如果真如曹忠所，那个女孩子是个风尘女子，加上曹忠那些不要脸的手段，在这种多重的应激情况刺激下，那个女孩子很容易患上斯得哥尔摩综合症的。
就是指在犯罪过程中被害人对加害人产生情感的一种心理疾病。
“你看看，这里面有你的那个女伴吗？”
骆明索性摊开了另外7张受害者的照片，强迫曹忠对比。
曹忠看到桌上这些有哭有笑有愤怒的脸皮，身上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警官，这个，这个实在是太瘆人了啊。”
“少废话，到底有没有！”
曹忠皱着眉头仔细观察着。
突然，他的目光定格在一张照片上。
“这个，徐卿卿，就是她。”
“徐卿卿？你确定吗？”
“确定！她的眉心右侧有一颗痣！”
骆明看了看曹忠，他的表情不像是在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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