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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边还适应么？”

寒笙顺下眼，答道：“我会努力适应的，父亲。”

刑枭笑起来：“过来。”

寒笙咽了口唾沫，绕到桌后，屈膝在他身前跪下，低头要吻他的鞋尖，一只手忽而勾住他的下巴，迫使他仰起头，刑枭盯着他的眼睛，道：“陈清还没教你规矩？”

寒笙楞了楞，似乎是想起了什么，转而捧住他的手，在他手背上落下一吻。

刑枭抽回手，从桌子底下掏出一只盒子，递到寒笙跟前。寒笙接过盒子，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对半只银质手铐，边上放着的钥匙已经断成了两截。

“送你的，”刑枭笑道：“戴上我看看。”

“谢谢父亲。”寒笙眼神未变，将那一对半只手铐扣在自己的腕间，咔哒两声，腕间曳下一圈淡淡的暗影，更衬出肤色的白。

“很好看，像女人的镯子，”刑枭看了一会儿，忽然提高了声音：“外面的那个，想看就进来看。”

寒笙转头向外一望，看见有人影一闪，似乎是要躲，听见刑枭喊了这么一声，终于慢腾腾地挪到了门口。

是方晴。

“抱......抱歉，父亲。”她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尖，低声道：“我......”

话音未落，又一阵脚步声渐近。陈清几步跑过来，一把拽住她的胳膊，喘息着道：“方晴！你最近越来越过分了！”

方晴心口一跳，整个人僵在了当场，方才积攒起来的勇气竟一下子溃不成军。

既然父亲刚才帮了燕溪，此时会不会也帮她呢？她知道刑枭的目光此时一定落在自己身上，只要自己略一抬头，便能看见他的反应，可她此时却连抬头看一看他的勇气都没有。

“还不跟我回去？！”

她听见陈清的声音在耳边炸开，霹雳似的，她身上一哆嗦，被她扯住了胳膊往回拽。

“等一下。”刑枭忽地开了口。

方晴一愣，猛地抬起头。刑枭看着她泛着红的双颊，柔声道：“不是找我有事吗？”

陈清楞了一瞬，放开方晴的胳膊，干巴巴地挤出一个笑：“那就快去，等你说完了就跟我回宿舍去。”

方晴瞠着眼，难以置信地望着刑枭的脸，颤声道：“父亲......？”

“进来说吧。”刑枭温和地望着她。

方晴脸上登时一红，这是她第一次踏进他办公室的门，脚下明明是踏着冷硬的地板，她却仿佛踩在云端。

“父亲，”她在桌前站定，拿出一条手绳链子，支吾着道：“我......我编了这个，想送给......您，可以吗？”

那是一条珊瑚手链，刑枭低下头，目光在那链子上一掠而过，停在了她细白的小臂上，笑道：“谢谢，很好看。”

方晴紧绷的脸色终于一松，抬起头，眉眼间染上几分笑意：“真的吗？！”

“方晴！”还未等刑枭开口，陈清疾步走到她身前，斥道：“这些材料你是从哪儿弄来的？！是自己违反规定跑出去了，还是托那些有通行证的狗带进来的？！”

方晴脸上登时一僵，惴惴地看向刑枭：“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