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燕牧受伤

宋慎同谢危达成了合作后，宋慎就开始光明正大的通过谢危插手平南王的案件。姜雪宁也因为那天的事情和宋慎冰释前嫌，接受了华悦的保护，现在已经开始和华悦称姐道妹了。

——京城官道二十里处

燕牧“敢问阁下是何人，为什么救我？”

辛戈“我只是奉了主上的命，燕大人受伤不轻，还是尽快随我回京医治。”

燕牧前往雍州调查薛家私用军财，豢养私兵一事。没想到回城途中会遭到袭击埋伏，大概是薛远不想让他带着证人回京。 如今证人已经被一箭毙命，他也身中一箭，是碰上了辛戈的营救才能保住一命。

辛戈护送燕牧到了燕府，就发现兴武卫正以搜查逆党的理由封锁了城内，不允许任何人活动。燕牧如今受伤流血不止，如果没有医师救治，恐怕危在旦夕。暗鸢中也有医师，但他们并没有极佳的功夫在身，恐怕无法混进燕府。辛戈没有办法，只能用乌鸦发了暗信给宋慎，希望先生能亲自来一趟。

谢危“你说什么？”

谢危拍桌而起，脸上显然是担忧之色。

刀琴“燕国公今夜带证人回京时受人偷袭，证人当场死亡，燕国公身中一箭。但兴武卫今夜在京中调查逆党，全称戒严，不允许人员出入，燕国公恐怕危在旦夕。”

谢危二话不说，就打算前往燕府帮忙。他正准备以自己的少师身份胁迫兴武卫，让他们放医师跟自己离开时，剑书匆匆赶来，俯身在他耳边说了些话。

兴武卫只见谢危听完剑书的话，突然就不再坚持了，只说愿意配合兴武卫的工作，就匆匆离开了。

——燕府

谢危赶到了燕府，刚进了燕牧的庭院，就看到宋慎走出来的身影。宋慎大抵是刚刚为燕牧拔完箭治完伤，手上的血迹也还未清洗。

谢危“今日之事，多谢宋大人。”

谢危躬身朝宋慎作揖，然后递了一块手帕给宋慎。

宋慎接过手帕，擦了擦手上的血。

宋慎“我们既然已经是合作关系，就是站在了一条战线上，燕大人的命，你不说我自然也会保住，倒不必言谢。”

宋慎“今日之事既然已经解决，那我就先行离开了。”

说完，谢危就看见宋慎带着一个女子一同飞身上了房顶，消失不见了。

剑书“刚刚宋大人来燕府救燕大人的消息，就是那个突然出现女子告知我的。那个女子厉害也就算了，没想到，宋大人的功夫也这么厉害。”

燕临“谢先生，你来了，宋先生呢？今日是宋先生和他的侍卫救了我父亲一命，我还未好好感谢。”

燕临满脸疲惫地从房内走了出来，最近燕府大大小小的事实在让他伤神。他刚刚在屋里忘了感谢宋先生，现在追出来本是想再好好感谢宋慎一番，留他住宿。

谢危“他已经离开了，想必他是不愿兴武卫发现他来往的行踪。”

燕临“学生知道了，定会守口如瓶的。”

燕临“对了，谢先生，我父亲想邀你进去一叙。”

谢危点了点头，一个人进了燕牧的房间。

谢危“今日之事，国公可有头绪？”

燕牧“我去雍州，是为了调查薛家擅自豢养私兵的事，今日之事，大概是薛远不愿意让我把人证带回。”

燕牧“只是，薛远不应该想要治我于死地才对，不然他自己也难逃调查。今日那批人，不想是薛远的手笔，他们明显是想取我的性命，要不是宋大人的侍卫赶来搭救，我怕是已经命丧黄泉。”

谢危“今日薛远派来的人之中，应该混进了平南王逆党。今日之事，我会调查，至于薛氏豢养私兵一事，恐怕要暂时搁置。”

谢危“国公好生将养，我先回府了。”

燕牧看谢危说完欲走，纠结再三，喊住了谢危。

燕牧“谢先生等等。”

燕牧“不知道大人觉得我院里那棵桂花树怎么样？”

谢危思索片刻开口说道：

谢危“树是好树，只是我看如今正是花期，它却并不开花，为什么？”

燕牧“我曾经经常和我姐姐还有我的侄子，一起在那棵树下共赏花开的美丽。只是后来我的侄子被奸人所害，失踪了。自那以后，薛远就把私生女和外室接进了门，我姐姐也和薛远分开了。所有人都说我侄子定非死了，但是他是我姐姐的亲生儿子，一个母亲怎么能接受，我姐姐一直在找他的下落。直到死亡的前一刻，她也还是一直念着定非，拉着我的手让我一定要找到他。”

燕牧“自那以后，这棵桂花树就不再开花了。”

燕牧“谢少师，你说。定非会怪我姐姐，会怪我这个舅舅吗？怪我们没有保护好他。”

燕牧盯着谢危的眼睛，面含痛色和试探。

谢危眼神晃动，气息也有些不稳，只握住燕牧的手，回答道：

谢危“国公不必担忧，我想，薛世子他不会的。”

燕牧回握住谢危的手，泪中带笑。

燕牧“那就好，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