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雪宁心中暗骂自己太怂了,唯恐燕临说的更多,急的拿起烤架上滚烫的烤肉就要去堵燕临的嘴。
燕临被猝不及防的一烫,怕铁签太热烫到姜雪宁的手,慌忙接过。
一旁的谢危看在眼里,忍不住斥责道:
谢危姜二姑娘,你平时就是这么对燕世子的吗?
沈秀宁暗自偷笑。
姜雪宁心中一噎,只觉谢危有些小题大做。
燕临生怕姜雪宁受委屈,赶忙道:
燕临无妨无妨,我就爱吃烫的。
姜雪宁心中气闷,无缘无故被斥责难免不忿,她又拿起桌上的酒壶作势要给燕临倒酒。
姜雪宁那喝酒总行了吧。
没想到谢危又道:
谢危姜二姑娘,喝酒伤身你不知道吗?
见他这样,沈秀宁笑容更大了。
姜雪宁心中不忿更甚,她拿起酒壶便对嘴灌了下去。
姜雪宁我喝,伤我的身总行了吧!
燕临急忙去抢她手里的酒壶,嘴上还不忘安抚她。
就这样到最后烤肉没吃多少,姜雪宁便被自己灌醉了,而沈秀宁也快憋笑憋死了。
离别之时沈秀宁借口顺路提出搭谢危的车,还未等谢危说什么便赶忙拉着他上了马车。
马车上,谢危愤愤的道:
谢危你刚刚拉我作甚,那个姜雪宁贯是心机深沉,燕临心思浅,被她骗了如何是好。
沈秀宁恨铁不成钢的打了他一下。
沈秀宁谢先生、谢少师,你就歇歇吧,依我看燕世子心里巴不得被雪宁骗呢。人家分明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你去捣什么乱?
谢危我......
谢危有些委屈,他看着沈秀宁狐疑道:
谢危你什么时候和她关系这么好了?
沈秀宁不甘示弱的瞪着他。
沈秀宁怎么了?依我看这位姜二姑娘分明有趣的很,燕临和她在一起多般配啊。
谢危还想反驳,被沈秀宁又瞪了一眼便不敢作声了。
谢危暗道,为了个姜雪宁惹宁儿不忿实在不划算。
想到今日在侯府相遇,谢危又问:
谢危宁儿今日为何会在侯府?
沈秀宁我自然是有事与燕侯爷相谈。
谢危闻言点了点头,倒也没问她谈什么。
沈秀宁有些意外。
沈秀宁你怎么不问问我和燕侯爷谈了什么?
谢危我信你,无论宁儿与燕侯谈了什么,我都相信宁儿不会对燕家不利。
对上谢危满含情义的眼眸,沈秀宁只觉得自己的心乱了。
马车里一时陷入了寂静。
突然,沈秀宁眸光一凛,她眼疾手快的扑倒谢危,将身子挡在了谢危身前。
一只利箭自车窗射入,直直擦着沈秀宁的耳边钉在了马车上,沈秀宁甚至能感觉到利箭破空的呼啸声。
谢危起身率先查看了沈秀宁的情况,见她没受伤暗自松了口气。
他瞥了一眼那只利箭,掀开车帘吩咐道:
谢危剑书,追上去看看。
剑书领命向着利箭射来的方向追去,西风上前接替了剑书的位置,护在沈秀宁和谢危身前。
沈秀宁拔下利箭,看了一眼箭上挂着的玉佩,递给了谢危。
谢危接过玉佩,看着上面熟悉的图腾,他的眼眸中一片灰暗。